尽管小鬼子张嘴闭嘴就一个“兴安省”,但事实上石原莞尔痛苦地在地图上撇捺比划大小兴安岭时,泄露他们内心的惊惶与无奈。
其所谓“兴安省”,也就驻有鬼子重兵的“西分省”通辽一线,倚仗铁路便利、空中优势,得以暂时保住。
而沿着黑龙江设置的“黑河省”,夹在大兴安岭北端、小兴安岭东北麓。
不论是最北端的漠河,还是作为中心地带的黑河、瑷珲、黑龙江城,均已被“抗匪”攻击,失守只是时间问题。
甚至地处下江(松花江下游)的“三江省”,靠近小兴安岭南端的鹤立岗、佳木斯、连江口均已为“抗匪”控制。
也就是说,除去外蒙后看似雄**冠部分,大致被切割了去!
加上之前已被“抗匪”夺取的南满热河省全境、锦州省山区部分,“抗匪”第一军控制的奉天省、安东省、间东省山区部分。
他们苦心经营的“满洲国”,已被分割得只剩下作为重点地区控制的平原大城市骨架。
并且“抗匪”兵锋正盛,继续挥师进军石原莞尔部署的所谓“防线”。
“来吧!支那人!”
站在北满铁路线哈尔滨铁路桥旁,石原莞尔嘴角泛起阴毒的笑意。
开罢关东军高级军事会议,他立即飞往哈尔滨,亲自部署哈尔滨防线。
以他对中国人的认知,觉得这次“抗匪”全面动攻击,必然也像马占山当年那样,志在夺取哈尔滨等重要城市。
说服内阁、军部那帮官僚不容易,但举出当年马占山部勉强打到哈尔滨铁路桥后崩分离析的实例,效果非常明显。
根据情报分析,“抗匪”在北满兵力不过十余万。
就算热南“抗匪”秘密北上一部分,也不足以有效控制北满偌大地面。
必然在攻击过程中大量收拢各类武装,甚至收降“满洲国兵”。
看似兵势越打越强,终归是打得胜战却吃不得败绩的乌合之众。
“皇军”顺势收缩兵力,构成坚固防线,撞个头破血流的“抗匪”,必然锋芒顿挫。
到时候加强就位的“皇军”寻准突破点,狠击其中一路或数路,也就鸟兽散了。
“呵!石原莞尔这小鬼子,确实挺厉害的嘛!”
开通以北不过几公里地的一处铁路小站内,腹黑就着油灯细看地图,嘴角同样挂起阴毒的冷笑。
换做无知无耻无能,却偏要恬不知耻地以“经天纬地之才”自居的网络三害,难免瞎眼般乱打乱窜,还自以为很“神勇”。
腹黑嘛,不至于那般蠢猪!
当年马占山将军一心以为,只要所部拼死奋战,必能引起共鸣。
博得依旧掌控察哈尔、热河、辽西的各部,甚至是关内国民政府的强力支持,各方呼应、齐心合力,一举光复河山驱除日寇。
却落得个所部实力消耗殆尽,本来能够稳稳把控的北满根据地,尽陷敌寇之手。
前车之覆,要是还不能引以为鉴,还学网络三害瞎诈唬,不是蠢猪是什么?
所以,早与抗联各部密切沟通,详细说明利害关系。
整个作战部署,看似落入鬼子阴谋——喊着“打下哈尔滨,夺回东三省”口号,各部分作数十路全力出击。
实际上,只是前锋部队带上那些闻讯加入的各路抗日武装、见势反正投诚的伪军,摆出不打下哈尔滨誓不罢休的架势,在空中掩护下攻击前进。
各部主力一面抓紧清扫负隅顽抗的日伪,一面动群众带上轻便家当朝大小兴安岭邻近地区迅转移。
抢修好的铁路、公路,更是昼夜不停地将日伪积存的各类机械、物资运走。
当前锋攻至日伪大肆破坏后放弃的地区,就地构筑工事防止日寇反扑的命令立即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