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你也别搀和。我们家虽稳,但保不齐哪天就受猜忌了。你若是还要牵扯进去,那是让张家整个宗族陪你玩命,到时候你那个做郡主的娘也保不了你。你是想也别想。”张老太爷最怕的就是这个小孙子感情用事,到时候也栽了进去。
看着张老太爷是真的生气了,张衡亭立马就跪了下去,对着张老太爷说道:“祖父,孙儿不孝。”
张老太爷被张衡亭这个做派气个了仰倒,坐在椅子上深吸了口气,瞥了一眼还跪着的孙子,有些头疼道:“你以为贾家那小子真是个简单的?”
“祖父这话是何意?”张衡亭有些不解道。
“你以为我能放心让一个心怀叵测的人接近我孙子?”张老太爷平了平气,有些无奈的说道:“一个庶子,能在贾府那地方活下来,本就不简单。他倒好,不仅活得好,还拜了个好老师。孙家那个老匹夫,若不是好苗子,他会让个庶子当自己学生?还有林海(林如海),对着那小子可是很喜欢,你现在还以为贾家那小子是个简单的?”张老太爷说完,还把调查的资料拿了出来,直接扔给张衡亭看。
张衡亭看着上面贾环的所有的资料,心里反而松了口气。若是没个手段,他真的要替环儿担心了,这样正好,这样在贾家才不会被欺负。
看着孙子的表情,张老太爷一瞬间有些后悔了。
一个庶子能活的不卑不亢,全然不见小家子气,这本就难得。在自己得了探花后把同母的姐姐和姨娘摘出去,又让嫡母腾不出手来对付自己。这就是一种本事。又,在翰林,虽说不上左右逢源,却也没有得罪他人。这些若都是孙家那老匹夫教的,他还真不相信。若不是和自己的孙子有牵扯,他还真不知道,贾家竟有这样的能人。若不是生在他张家有这样的庶子,早就被他除了。
“看了这些,你还为贾家那小子担心?”张老太爷阴阳怪气,有些不满的哼了哼。贾家的小子,还嫩着呢。
“祖父.”张衡亭张了张口,退出了屋子。
张衡亭的本意是想探探张老太爷的口风,这贾家是不是真的会有劫难?没成想,倒是勾起了张老太爷的气来,这是张衡亭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
张衡亭揉了揉额头,按祖父这个意思,贾家怕是真的不行了。当务之急还是想想,到时候如何把环儿摘出来吧。
等张衡亭一边走着,一边想着计划时。张旸已经大咧咧的坐在了张衡亭的客厅。
“爷,西府二爷在客厅等您。”小厮看着张衡亭的面色,小心翼翼的说道。
听着外面打更的声音,张衡亭皱了皱眉。这都一更天,来找他做什么。疑惑归疑惑,面上却无甚表情,快步的进了屋子。
看着张衡亭的样子,张旸就知道,这人铁定不高兴了。不过,他可不怕,笑着对张衡亭说道:“堂哥可让我好等。”
哼!张衡亭坐在了主位上,也不看他,继续喝着茶。
张旸见此也不好继续笑了,很认真的说道:“听说堂哥最近在找一些东西?可有我能帮得上忙的?”
“消息传的可真快。”张衡亭对着张旸的试探,不动声色。
听着似感叹,又似疑问。张旸笑了笑,却很快正了正脸色:“不是我快,而是我知道你在做什么。”说着这句话,张旸的心里其实不好受。因为他已经知道,贾环和张衡亭那档子事了。
张衡亭和张旸同属一支。虽然只有张旸那一支的人才进暗卫。但,宗族有个好处,那就是消息共享。两家人本就同属一脉,互相护持着。所以,张旸知道张衡亭查这些资料并不奇怪。但,张衡亭和贾环的事,那可就是张衡亭故意透露的了。
听着张旸有些意味不明的话,空气中还泛着酸。张衡亭一天的乌云散去了不少,弯了弯嘴角,好心情的说道:“你知道我在做什么?”
这确实是个反问句,不用怀疑。
张旸早在那天知道张衡亭和贾环的事后,本就伤心欲绝了,但张旸没打算这么认输。本想过阵子重头来过的。不曾想,最近的任务让张旸感觉到不对劲了。这贾家,似乎有麻烦了。这下张旸可坐不住了。
本来,张旸是想自己替贾环想办法的。没想到自己这个堂哥又先行了一步。更糟糕的是,自己也没想到办法。
何况现在也不是赌气的时候,还是环弟最重要,这样想着,张旸给自己打了打气,对着张衡亭放下了身段,很诚恳的说道:“环儿的事,你可想到什么办法了?有用的上我的地方你尽管说。”
语气很诚恳,张衡亭不疑有他,把之前分析的情况说了一遍。
资料情报一对,两人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捏了一把汗。共同得出一个结论:皇上要洗牌了,而且是重组。更关键的是:回天乏术!!!
两人相视,无奈一笑。谁叫他们都喜欢同一个人呢。来吧,继续讨论,怎么把心上人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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