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姐没听说过？”

“难道应该听说过？”

“这样……”嘴­唇­微微抿了抿，似乎琢磨着什么，片刻刘君培朝程舫走近了一步，压低声用那种离得并不太远的费半天劲勉强才能听清楚字眼的音调对她道：“能不能冒昧问一下，周老爷子的病怎么得的？”

这话一出程舫的脸­色­骤变，脚步一顿指着他厉声道：“姓刘的！问这个什么意思！”

“只是随便问问nAd3(”

“随便？”冷笑，程舫朝前快走了几步，像是不再耐烦同这男的交谈：“这是隐私，姓刘的，对周家的事好奇过了头了！”

“抱歉。”没追过去，刘君培只是望着她的背影轻轻说了句，并不怎么诚恳的道歉。突然之间他将目光霍地转向了，盯着他看的时候，然后将眼镜推上鼻梁，转身径自朝走了过来：“能不能跟说说它，小妹。”

边说边把手伸向手腕上的链子，这动作让吃了一惊。一时忘了避开，所幸边上林绢反应快，一把将拖到她身后，冲着那个卤莽无理的男猛一甩手：“喂！­干­吗？！”

这一叫惹得所有目光全都集中了刘君培的身上，这让他脸­色­一时尴尬了起来，轻轻咳嗽一声，他收回自己的手：“……抱歉，只是有点好奇。”

“好奇？好奇有这样的吗？！”

“不好意思，一时没注意……”

“没注意？？老盯着她偷看那也叫没注意？？”话一出口边上王南扑的下笑出了声。然后意识到气氛不对，又尴尬地别过了头。

刘君培似乎没意识到这些。只是将目光再次扫到手腕上，完全无视眼里的厌恶：“不动明王大天印，”继而喃喃说了句，这话让一时忘了把手收到身后。而他很快接着又道：“那本传记里有它的照片，记得很清楚。因为……非常的漂亮和……特别。真的一模一样……”

心里咯噔一下。

“所以很好奇，它怎么会……”

“说了这是赝品！”迅速回了一句，庆幸自己这么多双目光的突然包围下反应还能算得上迅速。

只是不确定自己能不能骗过程舫的眼睛。

周家待了那么久，耳闻目濡也能学到些周家对珠宝的鉴定学术了，舍利的真伪估计判断得出来。而她看着的目光也确实狐疑了起来，为什么，因为眼里有鬼么……

“那传记里为什么会有它？”转念间又迅速问了一句。

一听这，众的注意力果然再次集中到了刘君培的身上，而他本来似乎想对说什么，被这一问顿了顿，继而沉吟片刻，道：“因为它是惠陵的随葬品之一。”

“同治帝后的墓……”听到这个，陈金华忍不住低声Сhā了一句。他肩膀上的血一直都没有止住，以至嘴­唇­都有些发白了，但走路还算­精­神，依旧相头壮硕的狮子。

刘君培朝他点点头：“对。”

“就是剧本里写到的那个……”

“没错。”

“……它跟刚才说的翡翠小有关？”

刘君培目光闪了闪。

这当口第一把雨从天上洒了下来，随着一阵闷雷声。虽然天上依旧艳阳高照。

他掸了掸肩膀上的雨丝，抬手护住鼻梁上的镜片：“没有。只是突然看到了实物……这小妹手上的赝品，所以有点好奇而已。而事实上，那时候真正引起编剧兴趣的，只是那组翡翠小。”

“翡翠小……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很有意思的一样东西。”说到这儿，他朝程舫的方向看了一眼。把正朝着他看的程舫给惊了一跳，却倒也并没因此把目光移开，既然被发现了，那女索­性­光明正大地朝他看了起来。

他笑笑：“程小姐，真的不知道翡翠小。”

“为什么认为必须知道。”

“只是随便猜的，因为它的照片关于家传记的那本书里。”

“还有照片？”程舫的眉头一挑。

“有。”说着话，他打开随身带着的那本剧一下下朝后翻，直到半当中汀，朝程舫扬了起来：“就是这个，见过没。”

程舫汀脚步看向他手里的本子，们几个也是。全都不约而同地朝他围拢了过去，他手里那个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的厚本子中间贴了张复印件。复印的是张照片，有点模糊，不过还是可以看清楚照片里那东西的轮廓——

一只被放大了的，玉石类物质雕的像的半个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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