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决定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莫晓彤,我们婚前协议上怎么说的来着,要不要拿出来看看?”
莫晓彤忍无可忍,“颜署阳,你不要欺人太甚……”
“是你不守规矩在先。”颜署阳话中有话。
“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你了。”
“WHO怕WHO啊?”颜署阳眉头一挑,大有放马过来的架势。
“还有,那个女职员你到底是开不开除?”莫晓彤旧事重提。
“主席,她老实本分,干什么要开除?”颜署阳指着莫晓彤的心口说:“你炒了她对你有什么好处?对她可是一份生计。女人应该善良一点,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样才会讨人喜欢,懂了吗?”
莫晓彤抓住他的手指,真的有把它掰断的念头。他是在说她不善良?奇耻大辱,简直是奇耻大辱。她咬牙切齿地道:“以后我们尽量不要见面,不要沟通,OK?”
“这也是我想说的。”颜署阳抽回手指揉了揉。
“那你现在就给我立即滚下山。”
“房子我也有份,凭什么让我滚?”
“哼,在你搬出家的那一刻起,这里就属于我了。”
“那是你主观认为,别忘了,房产证上可是有我的名字。”
“你自动弃权了……”
“你还有完没完啊?我今天还就不走了,偏不让你如意。”
N年没一起吃过饭的夫妻,现今好不容易坐下来吃一顿饭,却都有嚼蜡之感。
饭后各干各的,颜署阳在客房看书,莫晓彤在卧室上网,谁也碍不着谁。
兴许是吵架耗体力的缘故,莫晓彤这晚睡意来得格外早。
恍恍惚惚之间,莫晓彤觉得脸痒痒,睁眼一看,是颜署阳。莫晓彤猛力推搡挣扎,颜署阳不为所动,只是抬头懒懒地说了一句:“你又怎么啦?”
“你说怎么啦?”
颜署阳没理会她的抗争,继续为所欲为。莫晓彤算了算生理期,不再抵抗,却在彼此□时出其不意地叫了一句:“子建!”
顿时,颜署阳整个人都僵在那了,他大概是觉得败兴吧。莫晓彤却暗自高兴,恐怕没有哪个男人受得了女人在这个时候叫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即使对这个女人没有一丁点的爱。
是的,莫晓彤的的确确叫了子建,她曾经深爱着的,如今却许久没有想起的子建。她知道自己没有忘记,只是最近很忙很忙,忙得没有时间想他,不知道方为安是不是真的怀孕了。忙碌真的很好,可以帮你遗忘。
事后当然没有莫晓彤一直期望的温情拥抱,他们中间永远隔着一条三八线。这条三八线就像是一条鸿沟,把两人的距离越拉越大,直到有一天再也无法回头。
两人静默地躺着,各怀心事,而莫晓彤却摸不到颜署阳的内心,他的胸膛似乎上了一把锁,莫晓彤不仅没有钥匙,甚至不知道锁的位置。
男人永远是先清醒的那位,颜署阳很快恢复了精力,起床清理自己,然后随手拿了一本莫晓彤看的时尚杂志,躺回床上翻阅。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子。
莫晓彤心里鄙夷地想着这个男人以前和其他女人上床也是这副冷漠的样子,还是唯独自己享有此待遇?真令人无法忍受,这样下去她会厌倦,甚至是厌恶。
卧室里只有书籍翻动的声音,莫晓彤都不想起床整理自己,慵懒地躺着,昏昏欲睡。
突然她听到颜署阳在说:“你还在想着苏槿彦?”话语里全是讥讽。
莫晓彤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还挺执着的,你们分手都好几年了吧?”
莫晓彤依旧不回答,任他说下去,看看他到底会说出什么难听话来。
“他不会是你的初恋吧?嗯,初恋是比较难忘。”
“我昨天陪客户打球,碰到他们夫妇两了,我说了你也别生气,他们的确很般配,而且看得出很恩爱,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一种默契和温情。苏槿彦在教他老婆打球,真有耐心,啧啧,那场景你是没看到,连客户都说他们恩爱。要不什么时候我也带你去打一场,说不定能碰上他们,可以较量较量,不过怕是打不过他们的,所谓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对了,我很好奇当时你们三个的关系,到底谁是第三者?”
最后一句话彻底地激怒了莫晓彤,“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八卦的男人。”
“当然没见过,总共就接触过我和苏槿彦两个男人,深入交往的恐怕只有我一个。说说看,谁是第三者?”
莫晓彤仿佛被人一拳打倒在地了,爬不起来,也不想爬起来。她此时最想做的事是摆脱眼前这个如同恶魔一样的男人。
她起身利索地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出了卧室,她无法在那个房间里呆,哪怕是一秒钟。这个男人在挖她的心掏她的肺,要置她于死地,他比苏槿彦还可怕,苏槿彦只会公然说:就是全世界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娶你!他不要他不想要的东西,而不是像颜署阳一样娶回家发泄、□。
莫晓彤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如果在过去的日子里她还心存幻想,那么现在连那点幻想都破灭了。她现在只想要个孩子,并且让孩子光明正大的出生,让它姓莫。
婚前她天真的以为结婚了怀孕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而现在看来并不简单,这样的事也需要两个人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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