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彤夫妇俩回家,莫晓彤故意在颜署阳面前晃荡着购物袋,颜署阳不得已地问,“什么?”
“衣服。”
“谁的?”
“别人的。”莫晓彤白了他一眼进了衣帽间,把大衣挂起来。
颜署阳尾随而入靠在门边,她侧着的面庞将她精致的五官展现得更加完美,她的嘴角微微翘起,单边酒窝若隐若现,似笑非笑。鬼使神差地,他从身后拥住了她,下颚在她的肩膀上轻蹭着。她侧身挂着衣服,那未曾沾过阳春水的五指白皙修长,挂衣姿势美不甚收。
每个女人总有一种姿态,一抹神韵,一个微笑或者动作让某个男人心悸。
她脸上的笑意更盛,挪了挪步子,从衣袋里拿出领带,打开壁橱,里面挂满了各色各样的领带。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从她心底缓缓流过,是身后的他给了她从未领略的风景。
“喜欢吗?”
颜署阳的下颚依旧搭在她的肩膀上,他淡淡地笑着说,“喜欢。”
“喜欢什么,衣服、领带、还是——我?”她半开着玩笑,声音很轻,心里颤抖。
颜署阳怔了一会儿,气氛微妙,他终究是笑出了声,“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莫晓彤有些委屈地微微撅起嘴,他连敷衍都不肯。两人静默了一会儿,莫晓彤掰开紧扣在腰间的手说,“我去洗澡。”
颜署阳想,我说什么你都觉得敷衍吧?女人真是麻烦的生物。
莫晓彤洗澡出来惊喜地发现梳妆台上放着一个粉红色的礼盒,她突然觉得和颜署阳也不是一点心灵感应没有的。
她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装纸,甚至懒得猜测包装纸下是什么,她埋怨颜署阳,又不是谈恋爱,搞这么神秘干什么,像她多好,直白干脆。可又忿恨地想,他这么懂得讨女孩子欢心,当年必定是个追女高手,凭什么自己一次恋爱也没有。若是被他知道今天是她第一次和男人逛街,非被他笑死不可。
米白色的丝巾上绣着凋零的白色玫瑰花瓣,十分素雅。缎面柔滑,莫晓彤细细触摸着栩栩如生的玫瑰花瓣,想象着绣娘是如何一针一线地把这件作品完成的。也许颜署阳不过是顺路给她也买了一条,但她不在乎。她抖开丝巾,却发现丝巾下叠放着一件黑色蕾丝睡衣。她仔细瞧了瞧……顿时面红耳赤,这哪是睡衣,分明是……
她陷入遐想,面色酡红,心跳加速。
“晓彤,”衣帽间的颜署阳探出个头,“过来帮我看看……”
她幡然醒悟,急匆匆地向里走去。
颜署阳对着镜子试领带,搔首弄姿。
“你说这领带是配这件好还是浅蓝色那件好?”他指了指衣柜里的衬衫。
“浅蓝色那件。”
“可我怎么觉得身上这件不错呢。”
“要不你换上让我看看,不然我哪看得出来啊。”莫晓彤翘首以待,她还从没见过他换衣服呢。
颜署阳三下五除二就把衣服脱了,露出精壮的胸膛。莫晓彤把他的扣子一粒一粒地扣上,由下而上,她的手指轻触到他的肌肤,似有似无地犹如隔靴搔痒,直接把颜署阳的兴致挑了起来,呼吸慢慢变得急促。
她帮他系好领带,整理好衬衫,面呈满意之色,拽着领尾频频点头,“这件更好,然后配上黑色的西装,庄重大方。”突然她一个力道直接把他拉到了自己跟前,她微微踮起脚覆上去胡乱地吻着他。
这完全是他预料之中的事,他十分乐意且镇定地接受她的侵犯,但很快就变被动为主动。他贪恋她唇齿的热烈与馨香。
□无边,原来生活也可以这样美好。
莫晓彤清晨醒来,想到昨晚的事依旧脸红心跳,心里却透着丝丝甜蜜。身边的人帖耳问她,“喜欢吗?”他的嗓音低沉浑厚,贯穿了她的内心。她答,“喜欢。”
她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只知道自己喜欢,丝巾、内衣、吻、爱、全部。也许是因为她从没和男人接触,所以特别容易被融化,也许是因为爱本身。但她不愿意追根究底。
早上颜署阳骚包地系着新领带,哼着小调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