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罗尔·黎德,总得来说是一个很大胆的姑娘,具体就表现在她居然敢胆大的进入古埃及国王谷的墓室中去探寻曾经的辉煌!
同理可得,她对于那些拍摄出来的略带惊悚的片子可以说是非常的喜爱,因为那种血淋淋的样子,真是让她又有些毛骨悚然,又带着点儿不可名状的兴奋感。
但是喜欢看是一回事,当那种冰冷的皮鞭真正的抽上她的皮肤的时候——那就不是一句“so cool”所能够画上句号的了。
或许她从一开始,就没有真正弄明白,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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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兹密略微气喘的丢下手里的鞭子,那种怒目的样子让跪了一地的狱卒无一不战战兢兢的担心着自己是否会被盛怒中的王子责罚。
长袖一挥,伊兹密斥退了为他端上来一杯饮料的侍女,摊开手掌,掌心中被皮鞭磨得通红的皮肤告诉他,米拉的消失并不是虚假。
为什么,他总是会落后一步,就失去了米拉的消息呢!
这个女人。。。据说是埃及的“尼罗河的女儿”的女人,她只说米拉是被一个男人带走了,可是根据她的描述,他完全不知道她口中的那个男人是谁。
难道是米拉认识了他所不熟悉的人吗?
怎么可能?这几年,米拉一直待在神殿中深居简出,她又是在什么时候,有了怎样的机会去认识其他人的呢?
尤其是,这个男人得到的消息比他迅速的多,甚至可以说是在米拉她们一出现,他就已经带走了她。。。。
伊兹密无法相信,居然还有人能比身为比泰多帝国王子的他还要神通广大。
眉心中渐渐的拢起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茓,伊兹密只是随口的吩咐了要严加看管凯罗尔,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光线阴暗的地牢。
现在,他需要好好的冷静一下。否则,他不敢想象,他是否会杀了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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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伊兹密王子带着滔天怒火的种种脚步声已经消失在了通向地面的拐角处,被拷打到嘴边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的凯罗尔艰难的睁开了眼睛。视线里的一切,都模糊成了一片雾气般的影子,在她黯淡的蓝眼睛里不停的晃动。
“水。。咳咳。。。求、求求你们,给我点水喝吧。。。。”
小心翼翼从地上爬起来的狱卒正端了一碗水在给自己压压惊,伊兹密王子总是以儒雅的书生样子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像是这次的怒极,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而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这个被吊在粗大结实的铁链上的女人!
她现在居然还敢开口和他们要水喝?!是在开玩笑么!
狠狠地啐了凯罗尔一口,几个狱卒相伴着走出了牢房。开什么玩笑,谁还要呆在这里看着这个和瘟神没什么两样的囚犯啊?!
只能隐约的看见和墙壁一色的厚重大门在她眼前缓缓的关上,凯罗尔的嘴里还在呢喃着什么。
因为严重缺水而泛白、甚至是起了皮、裂开了血口子的嘴唇再也扬不起曾经那般天真的弧度,现在,从那里面吐出来的,只有凯罗尔对于害得她变成囚犯之人的深深怨恨之语。
“。。。我恨你。。。我用我剩下的所有生命诅咒你——永远都得不到幸福,裘、蔷、儿!!!”
大殿中的气氛沉重而压抑,方才还是一脸笑意的埃及王此刻正用冰冷的眼神注视着王座之下匍匐着的男人。
“你说。。。我埃及神的女儿,被掳走了?!”半晌,王又开了口,少年清爽的嗓音中却透着无情。一点也不像这位少年王的性格,冲动,并且暴躁。
风雨欲来之势顿时遍布空旷的殿堂,先前还如炸开锅般吵嚷的群臣在一瞬间都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