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罗尔呆呆的坐着,像是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
这里是什么地方?她掐了自己一把,“咝!”的一声,很疼,不是做梦呢,的确是陌生的地方没错。
看摆设分明就不是她之前所住的地方了,可是不对啊,她记得她用完了饭后是去沐浴了啊,怎的一觉醒过来就到了陌生的住所了——没错,是“住”而不是“囚禁”呢。凯罗尔又有些沾沾自喜的笑起来。
没办法,这位黎德家的小姐还真真是个傻人物:阿赫摩丝只不过是让人“好好”的伺候了她几天以便于把她当成礼物好送出去,可是每日里那些样式不同的好吃好喝的已经让凯罗尔自大的一位是阿赫摩丝忌惮了她“尼罗河的女儿”的身份,不敢对她怎么样,只能当成神明一般供起来。
凯罗尔怎么就不想想爱西丝和她身边的那个亚莉是多狠毒的人物,既然有亚莉的把关,就算阿赫摩丝再胆小,又怎么可能惧怕她呢?她们若是真心想让凯罗尔死的话,凯罗尔肯定连第二天的朝阳都看不见了。
至于她是“尼罗河的女儿”,哈,有谁看见她们害了神之女吗?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借口。
自我安慰的说只不过是阿赫摩丝给自己换了住的地方,又看见她在沐浴池中睡过去了,所以才没有打扰她的帮她转移了地方——呲,真是能想。凯罗尔甚至没有多加注意到这个房间里的摆设和埃及国内的风格可谓天差地别。
人嘛,小白起来的时候的确是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去瞧他们的,在古代太久,凯罗尔甚至都快忘了她在二十世纪所学到的丰富的考古知识。
这本来应该可以成为凯罗尔在古代最有力的武器的,可惜,她已经遗忘了它。
懒洋洋的重新躺回了床上,凯罗尔冲着紧闭的大门喊了几声:“来人!快来个人服侍一下啊!....人都死到哪里去了?!”不仅没有眼力见儿,凯罗尔甚至开始以为自己就是埃及的主人了——神权,可是凌驾在王权之上的!
喊人的声音从轻到响,门外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凯罗尔娇蛮的大小姐脾气蹿上来,心里也不禁带了几分恼火——好歹她也是他们埃及神的女儿啊,怎的就如此的不上心呢。指桑骂槐的指着大门大骂了几声,连房里的东西都砸碎了七七八八,还是没人来理会凯罗尔。
叫骂声逐渐的小了下去,凯罗尔只觉得此刻的喉咙里火烧火燎的难受,她何时这样扯着嗓子像个泼妇似的骂过人了?!可惜她演的戏没人看。
偏偏装水的杯子刚刚被她一怒之下砸到了门上,地上墙上都带着大片浸湿的痕迹,而现在已经没有水能让凯罗尔解解渴了,她只能忍受着那喉咙里一阵赛过一阵的难受,当真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于是凯罗尔心里刚刚升起的那么一丁点恶意的快感就被扑灭的一丝不剩了。
烦躁的在房间里来回的踱着步子,吃了多次瘪的凯罗尔终于肯静下心来好好地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她倒也没有去试一下那看似紧闭的大门是否能够推开:阿赫摩丝对她的吃穿用度都很是纵容,唯一不允许的便是离开她住的房间,于是在被那些侍女们收拾过几次以后的凯罗尔也变乖了不少。
在她想出办法来之前,先被她们看管着倒也无所谓,至少有了阿赫摩丝这个保护伞,其他人对她的谋害就是不用担心的了。
至于以后嘛....等她得到了曼菲士王的宠爱,挤掉了那个爱西丝之后,怎么处置阿赫摩丝这个无权的王妹还不就是她凯罗尔说了算的吗!?
所以,这件事不急,不急......
凯罗尔笑完之后又开始不自在的咬指甲,只是平常的时候她的身边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盯着,不要说是想对策了,就是想到了她也是不敢乱动的——那些侍女不仅工作做得圆满让她挑不出一根刺来,还个个都跟头狼似的盯着她,就怕她太平静不整出一些幺蛾子,已经见识过她们手段的凯罗尔自然是不想再回味一遍那种感觉的,所以凯罗尔的计划到了今日也没有踏出第一步过!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身边一个监视的人都没有,难道是已经对她放下心了?凯罗尔带着点得意的扯了扯嘴角,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不管是什么原因,刚好可以让她有点思考的空间和时间,真是十分的好!
只怕凯罗尔是死也不会想到,她早就已经不在埃及的境内了。凯罗尔还在算计着该怎么用她“尼罗河的女儿”的身份去和爱西丝争一下权力,却不曾料到她盘算的一切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尼罗河的女儿”的地位名存实亡了。
不不不,或许不是凯罗尔没有想到,而是二十世纪那在父母和兄长们的羽翼下顺风顺水的生活让她在潜意识里面就已经排除了对她自己不利的可能。
凯罗尔甚至没有想到过,“尼罗河的女儿”并不一定非要是她,但若是离开了“尼罗河的女儿”这个身份的庇护,她凯罗尔便什么也不是了。
凯罗尔终究还是太过高看自己了。
要是等凯罗尔知道了真相,她非狠狠的喷一大口鲜血不可!
想想凯罗尔放弃了二十世纪好好的大小姐生活不过,却偏偏跑到这科技落后的古代世界来受罪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报复那个该死的裘蔷儿的么!可现在倒好,不仅连那个裘蔷儿的影子都没有见到,还被埃及的人给利用了个彻彻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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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罗尔正坐在床边挖空心思的想法子怎么利用埃及的力量去对付那个jian人裘蔷儿,忽然就听到门外传来了重重的脚步声——那根本就不像是女人能踩出来的声音!伴随着两道声音:“见过亚尔安王!”
凯罗尔的眼皮忽然跳了跳,心下有了不好的预感。
亚尔安王?那不是残暴成性的亚述国王的名字吗,怎么会......?难道说....这里不是埃及,而是亚述了吗?!
凯罗尔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周围的装饰完全不同于埃及王宫了。
她忽然就心惊肉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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