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慕宇陡然一惊,定定地看向她,她恢复记忆了么!
李肃曾说过,他身中葵情之毒,若非有人做解药,是不可能暂时解除药性的,但是他不能再碰别人,被碰之人皆会死,只有做解药之人,眼下除了凌思情……
他见凌思情沒事,便隐约猜到了什么,如今被这么问着,心口一阵惊悸恐慌。
凌思情见他许久不回应,心底已有了盘算,眉头轻轻皱起,起身,脱离了他的怀抱,还甩甩了被他碰过的地方,“果然,这一切都是真的。”
乔慕宇不解,这所谓的一切是哪一切,但是他却问不出口了。
这会儿,李肃背着药箱过來了,凌思情神色自若地坐着,而乔慕宇却是脸色苍白地立在一边,他自然以为是乔慕宇病了,放下药箱便过來摸腕。
“不是我,是思情,她胃口不好,你帮她瞧瞧。”乔慕宇推开他,神色愀然。
“皇子妃,这是?”李肃有些不解地问着,却见凌思情不应,直接走上前,“我先把脉瞧瞧吧,胃口不好也可大可小的,若是真病了就不好了。”
凌思情还是不应,李肃也不敢妄动,只等着她应。
许久,凌思情终是沒有说话,倒是旁边的乔慕宇开了口,道:“思情,有些事回头再跟你解释,先让李肃看看,我先出去便是了。”说罢,心有不忍地出了门。
李肃这才察觉出空气里的不对劲,却沒说什么,搭在了凌思情伸出的细致手腕上。
凌思情坐在哪里,只觉异常地煎熬,她似乎料到了什么,收入袖中的手早已紧紧攥成了拳头,乔慕宇的沉默自是承认了强过她的事实,但她突然变坏的胃口似乎隐隐是另一个预兆,或许是一个极度令人崩溃的预兆。
李肃细细诊过,面色露出喜色,他不知凌思情的想法,也沒存什么心思。
凌思情的声音这才响起,“李肃,我究竟怎么了?”
“恭喜皇子妃,你不是胃口不好,你是有了身孕了,都快三个月了,你怎么如此大意沒有发觉呢,还好沒出什么大事,这胎儿也成型了,十月之后,这六皇子府便有后了。”李肃说着,语气里是按耐不住的兴奋和激动。
轰!凌思情却只觉噩梦成真,晴天霹雳地响起了一道惊雷!
果然,她怎么会沒想到呢,若非今日乔慕宇提醒,她岂非真等肚子大了才知道,她这个白痴啊,失忆就失忆好了,智商怎么也降成了负数,真该死!
这一会儿功夫,凌思情脑海闪过无数的思绪,面色镇定得令人失控。
“李肃,你确定!”她似乎抱着一丝侥幸,又问了一句,“不会搞错了,兴许我真的是胃不好呢?”她怎么可能要这个孩子,不被期待的孩子。
李肃一怔,才发觉凌思情不同寻常的表现,皱眉道:“皇子妃,你拿老夫开刷么,你这妊娠反应如此明显,身体变化如此大,估计再过几日,肚子就该显怀了……”
“够了!”凌思情陡然打断了李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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