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马同志的伤有好转吗?”迟大冰明知故问。***
“下肢还没恢复知觉。”
“不会残废吧?”迟大冰貌似关心地问。
“医生说脊髓震荡周期一过,就会恢复知觉的。”邹丽梅诚挚地回答,“现在,他已经感到下肢阵阵麻,这是喜兆。”
迟大冰心口不一地说:“祝愿他早日恢复健康。”
“谢谢同志们的关心,我走了。”邹丽梅迈步向县委门口走去。
“小邹——”迟大冰再次喊住她。
“你还有事?”邹丽梅感到惊讶。
“没事。我只是想问问你,盖房的活儿那么紧张,为什么把我们叫到县里来?”迟大冰忐忑不安地注视着邹丽梅,“是不是要开什么大会。”
“我不太清楚。”邹丽梅摇摇头。
“你估摸着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邹丽梅沉思了半片,“我想,是不是因为小马母亲来了,想和大伙见见面?!你吧!在前门火车站为咱们送行的老妈妈,在宋书记办公室呢!”邹丽梅淡淡一笑,转身走了。
迟大冰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他认为邹丽梅的推想是合乎理的。“有娘家人在场,我该不该把第三份检查交上去呢?”迟大冰站在影壁前苦苦地思索着,“交上去吧!事很可能传到团中央去;不交上去,万一。”他围着影壁转了两圈,还是拿不定主意。
“老迟——”
背后有人呼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