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井瑞忧郁地把手中那块桦树皮往地上一扔，叹了口气说：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的人。”

“我也是头一回看到像你这样的同志。”卢华两眼笑成了一条窄缝，“气盛好斗，活像三国演义中的周瑜。”

“队长，我是想为你出这口气呀！”诸葛井瑞委屈地说。

“我是为老迟考虑。”

“小俞同意你这种观点嘛！”

“不同意。”

“她。”

“我们最近为这事拌过嘴。”

“结果？”

“最初，她的嘴噘得也和你刚才差不多，能拴住一头驴。后来，她同意了我的意见。”

“那是你们之间爱的力量。”

“她还嫌我对她冷哪！我们认识的时间比你们长，可没有你和唐素琴那样的高速度。不是感因素的作用。”卢华解释着。

“那她为什么同意了你的意见？”

“她想来想去，觉得我是从爱护老迟出，从垦荒队的全局考虑问题。”

诸葛井瑞低下头，像是沉思着什么。片刻之间，他又把头昂了起来，镜片后的那双眼睛，凝重地看着卢华。那劲头，就好像不是在看一个他很熟悉的人，而是在注视一个陌生的行者。他把卢华从头梢一直打量到脚跟，最后停在卢华那双细长的眼睛上。卢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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