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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跑……跑路?”不是离家出走?

“你要是害我被当成小狼犬包养,我就把你迷恋我的猪哥照PO上学校网路,让所有人都瞧见你下流的嘴脸。”人人喊打。

电话那头传来求饶声。“不要呀!大哥,我已经身受其苦了,别来相害。”

“钱呐!你可别私吞了我的钱,不然……人­肉­烧烤吃过了没?保证可口。”他这人不会太残忍,起码留个全尸以供凭吊。

“我哪敢吞了你投资的钱,又不是向天借了胆,五百七十六万,你要先拿多少?”他是带他发财的贵人,他哪有胆得罪。

“拿二十万来,不够再说。”姑姑实在太狠了,居然停了他的金卡,想让他当吃馊食的流浪犬。

“成。在哪里碰面?”他刚好可以问他哪支基金能进,手上的股票能不能卖。

他想了一下。“老地方,三号撞球间。”唐家的人不会在那种地方出没。

“OK,没问题。”

一挂断电话,唐晨阳宝贝地摸摸及腰长发,以一条皮绳束起,长而翘的羽睫让他一双明亮的眼更显英气,他勾起­唇­,浪笑。

这绝对是一张美玉般的男­性­脸孔,鼻挺­唇­薄,目光有神,柔媚的脸上出现刚硬线条,如果他穿的不是裙子而是贴身牛仔裤,肯定是帅气十足的美男子。

“……近年来石油产量递减,天然气也不甚丰沛,开打的中东战争有延长的迹象,日趋紧张的战火祸及邻近小国,导致战场有扩大的趋势,演变成大规模的难民潮……”

“等一下,许经理,我们今天开会讨论的内容不是这个吧!”扯东扯西却扯不到重点。

年过半百,发线微秃的营业经理许茂财眼高于顶的轻哼一声,“执行长,你毕竟是过于年轻的女孩子,对于全球趋势不甚了解,战争一起便影响经济成长,怎么能说不重要呢!”

不过是初出茅芦的小丫头,也想管得动他们这些为公司卖老命的老­干­部,简直是异想天开,想当初他们在开疆辟土时,她还在她妈的肚子里尚未出生。

“可现在我们讨论的重点是进口钻石,以及海外销售路线,许经理是不是扯远了?”故意刁难、拖延时间。

他又不屑的哼了哼。“说你天真你还不信,经济不景气成本自然节节升高,你不知道这年头什么都涨吗?相对的,钻石因应国际价格而居高不下,想买便宜货得有门路,还得先和地方官员打通关节。”

“可是据我所知,我们竞争的对手奥顿公司买进的南非钻石成本是我们的一半,而且保证货源不断绝,你做何解说?”合理的解释她能接受,若是为私利而做出危及公司的行为,她绝不包容。

许茂财的脸­色­乍青乍红,十分难看。“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指控我从中动了什么手脚是不是你。”

“我只是提出我的不解,再说许经理你是营业部而不是采购部门,我希望你专心在销售工作上,而不是Сhā手买卖事宜。”他越权了。

“哼!你这黄毛丫头懂什么!我走过的桥比你吃过的盐还多,要不是领导者无方,没办法让公司赚大钱,我又何必多事地想找出路”敢教训他,她哪根葱哪颗蒜呀!

说来说去就为了钱,利欲薰心会将人­性­最良善的一面抹灭殆尽,只剩下丑恶,许茂财的野心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最感兴趣的就是她所坐的位置。

所谓树大有枯枝,一间公司再怎么管理有方,难免还是会出现一、两只害虫,以蚕食鲸吞的方式企图为自己谋得更多的利益。

艾黛儿是江垂雪外公一手创立,至今有三十五个年头,他一生深爱妻子,用她的名字“艾黛儿”为公司名,传给下一代。

可惜女儿不是经商的料,儿子又体弱多病,因此他才不得不将毕生心血交付女婿手上,希望他能发扬光大。

而江冬生也不负所托,将原本的小企业推向国际舞台,深获好评,欧美等时尚发源地订单源源不绝,将其营运推到高峰。

许茂财是老总裁岳家那方的亲戚,以辈分算起来是艾黛儿的外甥,江垂雪的远房舅舅,因此他老爱倚老卖老,丝毫不把她当一回事。

但认真说来,他不过是一条善钻的蛇,真正厉害的是总经理董至诚,他才是老­奸­巨猾的豺狼,不动声­色­的看别人狗咬狗一嘴毛,暗Сhā人手在重要部门等待最佳时机好出手。

“我的经验或许没在场的各位多,但我肯虚心学习,虽然公司的成长比想像中缓慢,不过诚如许经理所言,全球经济明显不景气,我们还能在风雨中站稳脚步已是值得庆贺的事。”

“借口,一堆推托之词,做不好就下台,别找理由脱罪。”他可不想在个丫头片子底下做事。

江垂雪语气略重的横睇一眼。“许经理,请你自重,连续三个月营业额下降五个百分点,你该检讨自己还有没有能力领导营业部门,而非无的放矢,混淆你无能的事实。”

“你说什么你胆敢说我没能力!”无法接受批评的许茂财怒拍桌面,起身一吼。

“做给我看,别再滥用公关费,再让我收到一张酒店开的收据或饭店的开房费,我就从你的薪水里扣。”玩女人玩到要公司付钱,未免太张狂了。

“你敢——”她什么东西敢管他!

垂下眉,她轻声说道:“许夫人不会喜欢收到你和公关小姐开房间的收据,或许我该请她直接约束你不当的言行举止?”

“你……好,算你狠,我不信你这小丫头能撑多久!”他涨红脸地丢下文件,气呼呼地踹著桌角。

在座的每一人都晓得许茂财贪财好­色­,可是非常惧内,他的经济大权掌控在老婆手里,所以他想花天酒地、笑拥美人比登天还难,除非利用公司名义,否则根本不可能得逞。

我撑了四年,还不够久吗?她在心里苦笑。“关于这一季的走向,还有谁要补充报告?”

江垂雪看了看与会众人,十分庆幸她用了早餐,面对剑拔弩张的火爆场面,任谁也没有胃口吞得下眼前五星级的料理。

又浪费了,十几份日式料理少说上万,这些从不亏待自己的高级主管毫不愧疚,他们只想著满足口腹之欲却毫无建树。

“执行长,今年流行东洋风服饰和配件,我们下一季的冬衣可打造成……”

她边听边点头,公司不是全然敌手环伺,还有不少人真心为公司付出,期望和公司一起成长,接连提出的意见冲淡了火药味,众人积极地加入讨论中。

会议稍告一段落,竟快接近中午时分,一声散会才刚扬起,一行人如鸟兽散,几个秘书和助理留下来善后,收拾文件和其他杂物。

像打了一场战似,疲累不堪的江垂雪将头往后一靠,双目微闭地吐出一口气,应付自恃元老的­干­部不容掉以轻心,他们随时随地在捉她的痛脚,好让她难堪。

蓦地,一双有力的手揉按僵硬肩头,她发出舒服的嘤呢声,以为是善解人意的秘书。

“你刚才实在不该让许经理难下台,他在公司里具有相当的影响力,你会很难做人。”

低沉的男音带著心疼的抚慰,她倏地睁开眼,站起身避开对她眼含爱意的男人。

“别逾矩了,庄先生。”她疏离的神情显而易见,彻底划出距离。

“雪儿,我们之间还需要分彼此吗?我……”还是依然爱你。

“请叫我江小姐,还有,请不要乱攀交情,你是我的员工,最好记牢自己的身分。”江垂雪表情冷漠,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眼露哀伤的庄禹翰痛苦的低喊,“你还在为那件事怪我对吧?你明知道非我所愿,我是被设计的。”

“那又如何?事实证明男人是禁不起考验,一点小小的诱惑就背叛多年的感情。”曾经的伤痛她已学会淡忘。

“不!真的不是我的错,要不是江暮夏在酒里下药,我根本碰都不会碰她一下,她是你姊姊,而你是我最爱的女人。”始终未变。

她闻言只觉得好笑。“是你给了她机会下药,要不是你想藉由她攀上我继母那条线,让你快速晋升为公司的首席设计师,事情不会如她所愿的发生。”

他如愿了,也逼走了当时的首席,他是有才能,但还欠磨练,坐上这位子是早了些。

“我……”他懊悔,却也挽回不了铸下的错事。

然而他会这么做也是因为她,她是公司的执行长,而他一个不知何时才能熬出头的小设计师怎么想都是高攀她。

“是男人就要勇于负责,我都能接受自己的男朋友背著我和姊姊上床,你就不能表现得像个男人吗?”别让她瞧不起。

当年的她真的伤得很深,她和庄禹瀚从小就认识了,两人的母亲是感情甚笃的手帕交,因此他们常玩在一起,发展出男女之情也是理所当然。

可是嫉妒她过著公主生活的江暮夏却深深痛恨她,认为同是父亲的女儿,为何有云泥之别,一个高高在上,锦衣玉食,一个却有如贫民,得看人脸­色­才有饭吃。

她有的江暮夏都想抢,连名字一度想改江垂夏,表示她也是江家的一分子,能与她平起平坐。

为了赢过她,江暮夏伙同游手好闲的哥哥江暮春,联手算计了她当时正在交往的男朋友,而且就在她粉红­色­的床铺上,让她亲眼目睹两人翻云覆雨的一幕。

很痛,像是有人拔掉身上的骨头,她痛得连泪都流不出来,恍若死过一回,全身的知觉完全麻木,她已经感觉不出什么叫痛了。

同一年,父亲过世,丧亲的她不再痛了,遵从遗嘱接下公司,利用忙碌的工作忘却那段不堪的情伤,到如今已能坦然面对情已远去的结局。

“雪儿……”

“江小姐。”她纠正。

庄禹瀚悲伤地望著她,“你真的无法原谅我吗?”

“不,我原谅你了。”就当她替母亲偿还夺人所爱的过错。

“那我们……”他喜出望外,以为两人有复合的机会。

看著曾爱过的男人,她轻轻笑出声,“不要想太多了,我当你是朋友。”

“朋友?”他低低的涩笑。“你怎么能轻易忘了我们的过去,难道你从未爱过我?”

他爱她呀!没一刻或忘。

“是你忘了吧!我记得你目前的女朋友还是江暮夏,如果你有你所说的那么爱我,为什么你还会跟她在一起?”她不会再为他傻上一回,好聚好散。

他气急败坏的大吼,“因为她威胁要自杀,若是我离开她,她会在跳楼前先寄出我和她交欢的相片给各大媒体,让我身败名裂。”

江垂雪一怔,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雪儿,我是爱你的,请不要放弃我,我会想办法摆脱她,我们又能像以前一样,快快乐乐的相爱……”

“不可能。”

一道尖锐的声音由门口传来,一身清凉打扮的江暮夏满脸妒恨的冲进来,紧捉著男友不放。

“你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你庄禹瀚这一辈子都是我的,别人休想抢走,就算我死,我也要拉著你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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