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角落里还有六份没拆开的结婚礼物。看着精美的包装,我好像能透过盒子看到杨宪奕那份心意,但我并不着急知道是什么,想等着仪式以后再拆。
“若若,洗手去,一会儿吃饭了。”他进来拉我去厨房,把洗手液挤在自己掌心,揉成很多很多泡沫,擦在我手上,十指绞缠,我额头上也暖暖的。冲了好久泡沫才洗净。他亲得很轻,滑到我耳边像个慈爱的长者。水滴一点点揉在他展开的毛巾上,每个指甲都洁白透亮带着薄荷香味,再去闻他的,也是一样的味道。
他做的鸡蛋羹很老,而且是一大盆,我坐在客厅沙发里靠着他吃。两个勺子,一大一小。他边吃边正色说:“以后不许老哭,哭对身体不好。大夫说了要调脾气,脾胃才能和,听见没?”
最近这种状况,我哪儿笑得出来。
“我身体好着呢,昨天吐是让你们气的。你们不气我,我吃得香睡得着,你以后别老气我肝火就不上升了。”我不讲理的时候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管用,“周末我不去你们家吃饭,你们家的饭对胃不好,而且你妈你妹都不喜欢我,你以后来我们家吃饭吧!”
“胡说,我喜欢他们就喜欢!你是跟我过,是我媳妇,他们没道理不喜欢。不能第一次见就给自己下套,我妈肯定喜欢你!”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
我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张嘴就给他一句:“你爸妈喜欢陈家棋吗?”
男人永远感受不到婆媳之间的暗潮涌动,我看他一听陈家棋脸色就沉下来,赶紧噤声埋头吃鸡蛋羹,可刚吃了两口他就把碗拿走了。
“我还没吃饱呢?!”
“少吃,昨天存过食,留着肚子一会儿还得吃药!”他不像刚刚那么和颜悦色了,我的警惕心一下子提起来,抱着杨老虎躲在屋子角落里。杨宪奕开始收拾碗筷不管我,等袋装的中药温好了,一脸凶神恶煞地就过来逮我。
没跑两步杨老虎就从我手里掉出去了,连扯带拽的我被拎进了卧室。撞门的一刻,我咬牙告诫自己要抗争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