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龙点点头,来到众多职工面前,沉声道:“众位,我可以理解你们此时的心情。但是还请你们静听我一言,可以吗?!”
其实在陈龙和众高管来时,职工们就已经有不少人沉寂下来了。这也不奇怪,他们并不是真心想离开新辰。在这种情况下,做为底层员工,他们见到高层领导时,本能就会产生一种畏惧感。更何况,新厂长有话要说,他们这点面子自然还是要给的。
陈龙见场面暂时得到了控制,便来到一个年纪约莫五十的男职工面前,面带微笑的闻道:“这位老师傅,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在制药厂上班多久了?”
这个老职工是这次罢工的代表,他见年轻的新厂长来到自己面前,原本还有些忐忑不安,但见陈龙面色和善的问自己,便鼓起勇气说道:“我叫陈世友,从年轻的时候就一直在这制药厂做活了,已经干了二十多年了。”
陈龙轻笑道:“陈师傅是吧?我也姓陈,也许五百年前,我们还是一家人呢!陈师傅,你也算得上是咱们制药厂的老人了,对咱们制药厂或多或少也有些感情吧!那你能说说这次为什么要罢工吗?”
陈世友听后,脸色有些惭愧的说道:“陈厂长,我们也不想这样,可是我们也有老婆孩子,我们也要吃饭。在新辰没有接手老厂之前,我们已经被拖欠工资,拖欠怕了。那些对制药厂没有多少感情的早已经辞职走了,能留下来的都是希望制药厂能再度辉煌的人nAd3(”
陈世友的话可以说代表了在场绝大部分人的心声,如果不是念旧或者不想离开制药厂这个熟悉的岗位,他们或许早就离开多时了。
陈龙点点头,看了一眼正在静听他们对话的制药厂职工们,大声说道:“陈师傅你说的是实话,可是我们新辰不过是刚接手制药厂,按照合同薪酬发放规定来说,我们并没有违约拖欠你们的工资吧?”
陈世友脸色有些发红的说道:“可是昨晚咱们仓库失火了,听说要赔给供应商不少钱。恶性循环之下,一旦资金链断了,咱们制药厂还能运转下去吗?更何况徐厂长也走了,咱们光靠以前的老产品,很难在有前途发展了。”
陈龙不动声色的问道:“陈师傅你可以告诉我实话吗?这些是你自己想到的看法吗?”
陈世友脸色一滞,神色显得有些复杂起来。
陈龙语重心长的说道:“陈师傅,看样子你也是听别有用心之人说的吧?既然你们都是制药厂的老员工了,对于咱们厂子有感情,就更应该与制药厂共同度过这场危机啊!至于一个人的流失,对于一个大厂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损失可言。相信如果某一天我走了的话,只要有你们这些优秀员工在,咱们制药厂照样可以盈利运转。”
“在这里,我向大家保证,这次火灾咱们损失虽大,却也拖不垮新辰。想必你们应该听说过韩世集团吧?那是我们的总公司,他们是不绝对不会放弃新辰的。至于新的工艺厂长一职,我已经物色好了一位技术能力更强的人了,他很快就会上任,我们的制药厂只会越来越好。”陈龙这话不仅是说给广大一线职工听的,也是说给那些高管们听的。
果然在陈龙的话落之后,在场所有人都脸上都情不自禁的露出了欣喜之色△为华南省人,他们自然都听说过韩世集团这个庞然大物的,只是谁都没有想到新辰竟然还有东家,而且就是韩世集团。
“韩世集团在牛,谁又能保证他们不会放弃新辰?说的再好听,对于我们来说都没有实际意义。”这时,原本已经有些安静的罢工人群中,突然响起了一个尖锐的男声来。
陈龙循声望去,就见一个尖嘴猴腮的瘦青年,正躲在人群后面阴恻恻的叫嚷着。
“赵伟,你小子说什么呢?难道陈厂长的话你也不相信?!”车间主任一见是赵伟在挑事,不由火往上蹿。若是以往也许他还忌他三分,毕竟他是庄雨安的表兄弟,和徐厂长有着一定的关联。但是现在那两人都已经不在了,又岂容他聒噪。
陈龙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我拟向总部集团申请一笔资金,用于扩建新的生产线。至于你们的工资,这个月我可以提前支付。但是以后还是要照规矩来的,如果有人真心不愿意和制药厂共同发展,我也绝不勉强。”
那个叫赵伟的男子冷哼了一声,道:“你们这些做领导的话,我半句都不相信。你们这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已,我才不会上当。把工资发给我,老子不干了。”说完后,又有几名青年“积极”的响应起来。
陈龙点点头,对着车间主任说道:“把他们的考勤表做一下,把工资全结给他们,一天的工资都不能少。”
车间主任恨恨的看了赵伟一眼,点头低声说道:“是,陈厂长。不过这小子可不是好人,他是庄雨安的表兄弟,那几个人附和的也是和他关系不错的人。”
陈龙心中一动,对着尖嘴猴腮的赵伟说道:“你叫赵伟是吧?我先要说清楚,你表哥庄雨安是因为聚众赌博才被我开除的。至于徐厂长那也是他事后主动要求辞职,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并没有公报私仇的意思,你要是愿意留下来,我还是很欢迎的。”
“傻子才会上你当。”赵伟说完后,快步带着几个人灰溜溜的离去。
此刻所有的职工更是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来,更有甚者扬言以后看到他一次,就要揍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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