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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文钱=人民币0。2元

走到大街上的时候,子涵的气场很是怪异,我忙问道:“子涵,你怎么了?”子涵面不改­色­的小声对我说道:“我们被人跟踪了!看来今日是跑不掉了!”说完后,便拉着我的手往右手边的小深林中跑去,我心里一惊,暗想到底子涵跟谁结怨了!

我们跑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我已经觉得体力不支,根本就没有力气跑下去了,我甩开子涵的手说道:“子涵,你先跑。我跑不动了,你这样子带着我,只会拖累你,我想那些人应该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走吧!”子涵担忧的看着我,然后蹲下来,道:“我背你,那群人是杀手,没有人­性­的。快!他们快追上来了!”

子涵背着我在深林里快速的穿梭着,我趴在他背上,突然感觉我们的处境很是凶险。我们的衣服全被林中的荆棘给勾破了。而子涵的速度也渐渐缓慢下来,我们逃到深林最里面的一排杂草中躲了起来,我四处看了看,杂草不远处好似有一条河流。因为我听见了那水声哗哗而过的声音。

子涵凝重着看着不远处,然后用一只手将我紧紧搂在怀里,用口语对我说道:“安安,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出来,记住,不可以出来!”

说完后,便扔下我,往另一边跑去。我捂住正准备大叫的嘴巴,此时便看见六个蒙面黑人在离我不远处截住了子涵。

子涵冷笑道:“我与贵门派无冤无仇,为何要追杀我?”那六个蒙面黑人互相递了一下眼­色­,然后其中一个说道:“废话少说,只要你今日交出兵符,我等尚且可以绕你一条狗命!”子涵大笑道:“原来是为了这个而来,那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个能力拿到了!”只见子涵从腰间拉出一把明晃晃的软刀,与他们搏打起来,刀光剑影之中,我甚是为子涵担心,一开始子涵还占上风,将其中两个蒙面黑人利落的解决掉了,可是越到后面,子涵便打的越是吃力,但是他还是不负我所望的将剩下几个蒙面人刺伤。说时迟,那时快,我突然看见一把白扇从子涵身后飞跃而来,马上快要刺到子涵的时候,我惊呼出声,大叫道:“子涵,趴下,有暗器!”

子涵迅速趴下,然后飞奔到我这边,将我掩于身后。此时,我见到楚寒带着人面兽皮从林中走来,面带嘲笑的看着我与子涵。我一惊,狠狠地看着楚寒,道:“怎么会是你!”

楚寒拍了拍手掌,对那剩下的蒙面人说道:“剩下的我自会处理,你们退下吧!”那蒙面人弯身说道:“是!门主!”便瞬间消失不见。

楚寒慢慢向我们走进,而子涵却一直护着我往后退,我憎恨的看着楚寒,然后跳到子涵的前面,冷声喝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楚寒冷着一张脸,看着我护着子涵的模样,突然间便嘲弄的笑道:“怎么?这么快就爱上他了?”楚寒接着冷笑道:“你可知他是何人?”

我一副冷若冰霜模样看着楚寒,说道:“楚寒!我不知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对我!你一次次对我说道要我原谅你。一次次说让我再给彼此一次机会,再给你一次机会!而如今,你真真是彻底让我对你心灰意冷了。”

此时,子涵听着我与楚寒的对话,突然喃喃念道:“楚寒?难道他便是小王爷易楚寒?”我侧过头去对着子涵微微点点头,然后接着缓和着语气对楚寒说道:“楚寒,我希望你就此放手,执念不要太深,也许当你放开一切,也会发现即使不要那所谓的权势,你依旧会过的快乐些。。。我知道你有着你的深仇大恨,难道你就不能像我一样,将一切放开吗?”

楚寒冷笑着对我说道:“放手?放开?你让我如何放手?如何放开?你以为每个人都会如你一般吗?如你一般忘记一切,放弃自己的深仇大恨吗?初初我以为我明你,以为你会帮我?结果呢?只是令你越来越来的憎恨我?。。。。”

说到这里,楚寒突然如雷顺耳般像我这边发出暗器,子涵猛的窜到我的前面,用他那边软刀将那排暗器****在地,我低头一看,竟是几根银针。我甚是惊愕的看向楚寒,只见他满脸的杀气,我惊愕的问道:“楚寒,你真真如此对我?”楚寒从袖中拉出一把锐利的长剑,指向子涵道:“秦大将军,交出兵符!”说完便向子涵刺去。子涵此时用内力将我推到后边数丈之远的大树边,然后迎着楚寒的剑光飞驰而去。而我此时脑子蒙成一片,根本就不知道此间的恩怨到底如何,而更令我疑惑的是为何楚寒会唤子涵为大将军?

而此刻的情形根本就不容许我多想,我心里一直牵挂着子涵,因我深知刚才子涵与那几个蒙面人交手后,内力以损伤不少。我躲在树后看着他们二人打斗着,眼见他两人疾奔如电,白光闪处,树枝皆倒。因楚寒轻功甚是了得,而子涵不知为何,已抵挡不得来招,几个回合下来,很显然,再这么下去,子涵必死无疑了。我的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我想这么不行,我得想想法子,看能否逃离此处。我往身后看了看,突然看见身后数丈处,好似有一条很是宽广的河流,我顿时心里暗叫天助我也。当我回头看向子涵时,顿时惊呼出声,只见子涵背上已被楚寒画上长长的一道剑伤,此时已皮绽­肉­裂,而此时的子涵已面露痛­色­,我大声叫道并用手指了指身后:“子涵,这边!快!”说时迟,那时快,子涵提气疾奔,将我带起,往着那条宽广的河流奔去,在我们纵身跳下河流时,只听见楚寒大声吼道:“茜之,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你是逃不掉的。。。。!!”那刺耳的吼声瞬间便淹没在河水里。

脱险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原来子涵也是识水­性­的。我心中暗想,幸好,幸好。不然我一小女子,如何在水中救起子涵。我们一直闭气在水底游着,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我突然觉得自己已经严重缺氧了,此时子涵好似感觉到一般,他靠近我,然后吻住我的嘴­唇­,将他口中甚是绵长的氧气灌于我口中,我顿时觉得舒服很多,看着他离我那么近的头额,一愣,顿时觉得脸红耳燥的,忙一把将他推开。继续往前游着。大概再过了十来分钟时,我们便破水而出,而此刻我们已经完全看不见刚才生死之间的那个深林了。子涵游到我的身边,也同我一样回头看着远处,然后好似很是虚弱的说道:“我们先游到对面的树林中吧!”我回头看了看子涵,顿时吓了一跳,此时的他已满脸卡白。我甚是担心的问道:“子涵,你还好吧!”子涵勉强对我笑了笑道:“我没事,我们赶紧游吧。尽量在天黑之前,在树林中安排妥当!”我对子涵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抬头看了看天,此时霞光已经盖住半边天了,于是我便同子涵向着前方的树林游去。

越是靠近树林时,我越是觉得没有力气,并且根本就跟不上子涵了,我知道子涵此时一定比我更加难受,毕竟他已经身受刀伤。

子涵回头看我,然后停住不前,等我游到他身边时,一把将我那纤细的腰身夹在臂弯里,然后带着我向着不远处的树林中游去。

当我们到达对面的树林时,已经筋疲力尽。我与子涵慢慢爬上河岸,便再也爬不起来了。我们就那样躺在地上,仰着头瞧着已经半黑的天空。子涵突然很是虚弱的问道:“安安,你还好吗?”我侧过头去突然看见子涵那甚是吓人的面颊,忙用手推了推他的胳膊,只见他一动不动的,我甚是担忧的唤道:“子涵,你怎么了?你说话啊!”可他依旧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我看着慢慢开始变黑的天空,然后战战兢兢的爬到子涵跟前,侧着耳朵听他的呼吸声,此时子涵的气息甚是虚弱。我颤着声音摇着他的身躯叫道:“子涵。。。子涵。。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我不要你睡着。。。你就那么忍心丢下我一个人呆着这儿么?子涵。。你醒醒啊!”突然间我觉得很是悲伤,觉得自己与子涵也算得上共患难了,在这次险境中,他如此保护我,在我心中我不希望我真真用心交的唯一的真心朋友就这么没了。

想着想着我便开始哭了,一开始还是小声的抽泣,越想越觉得委屈,觉得自己穿越到这里,怎么就没有以前书中所看到的那么好,当公主小姐的命。而我一穿越过来就身受重伤,遇见了爱的人不爱自己,结交了朋友结果竟是利用,背叛。终于认识了子涵,结果却是。。。。!我越想越委屈,一委屈我便趴在子涵的身上大声哭泣起来。。。

哭着哭着,我突然觉得谁的手就那么轻轻搽过我的脸颊,我挂着眼泪止住哭声,抬起头。子涵微睁着双眼,甚是玩味的看着我说道:“安安还真是扰人心啊,我本想休息一会儿,好恢复一点体力,结果你这个扰人的小丫头就不停的在我耳边哭哭啼啼的!”我看见子涵醒了,用力的用拳头垂了垂子涵的胸脯,凶凶的道:“都怪你,都怪你,我还以为你要死了,吓死我了!”说完后,也不忘用衣袖搽搽脸颊,此时,我才发觉我与子涵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的。

子涵吃痛的想撑起身子,我看他那样子肯定是一点力气都没有的,便伸手将他拉了拉,然后让他靠在身旁的那棵树背上。我检查了一下子涵身上的伤口,看得我都觉得很是触目惊心。我颤抖着声音问子涵:“子涵,你觉得疼吗?你的伤严重吗?”子涵微微喘着气,笑着对我说道:“不碍事的。你放宽心!”然后他环视了四周,对我说道:“天都快黑了,如今我们该考虑的是找个合适的地方落脚,我担心夜长梦多!”

我疑惑的看着子涵说道:“我想他们一时半会儿应该找不到我们的吧?再说了,当时我们闭气在水底游过来的时候,他们也未必知道我们会游到哪里去呀!”

子涵沉思了片刻,然后笑着对我说道:“希望吧!不过有我在身边,安安也无须害怕担心。”我­干­笑一声,说道:“也不知道刚才谁都快没气儿了,还吓得我够呛,我看,还是由安安来保护你好啦!”

说完后,我们两个都会心的笑笑。

小木屋

虽然现在是初夏,可是到了晚上气候依旧很冷。我扶起子涵准备往树林深处走去,希望我们能找到一处可以落脚的地方。树林中一片虫鸣鸟叫声,而不远处的河流边却是蛙声一片。我们一步一步的慢慢往前走着,我看着子涵那因为受伤而显得苍白的脸,问道:“子涵,你坚持的住吗?要不,我们再休息会儿再走?”子涵侧过头来看着我,笑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只是皮外伤罢了!我们还是继续走吧,我担心如果再晚了,没有找到落脚的,那么今晚就很难熬过去了!”

我担忧的看着子涵,然后将他的手绕过我的脖子搭在我的肩上,笑着对子涵说道:“我们走吧!”子涵微微一愣,我笑着拉住他那只放在我肩上的手,说道:“走吧!我真的没有关系的!”他笑道:“那委屈你了!”

我偶尔的侧视,突然发现此时的我们是如此之近,我瞧着他那剑眉俊脸,突然发觉其实他长的也挺好看的,有那种午后阳光的感觉。我回过神儿,说道:“要不是你在水里为了让我有足够的氧气,还带着我游到岸边,我想现在你也不会连走路都要我扶着的。。。!”我一副很是懊恼自己的模样。子涵扯了扯嘴角笑了笑道:“你今早儿不是刚说了我们要肝胆相照的吗?我就为你做这点事儿,你便开始懊恼自己啦?”我的心尖尖儿猛的颤了颤,我看着子涵那甚是真诚的模样,突然觉得很是感动,觉得他为了我这个朋友,能够做到这些,对于我来说已经够了。

我笑着用手绕过子涵的腰板,觉得还甚是硬朗的嘛。便问道:“我们现在该往哪儿走?”子涵用手指了指树林深处,道:“我们往里走吧,我刚刚有留意周边的环境,应该不远处会有人家的!”我甚是诧异的啊了一声,然后问道:“这么偏僻的地方,还会有人住啊!”子涵笑道:“这你就不知道吧,其实往往很多对名利很是淡泊的,那些看破人世的人都喜欢隐居在一个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那这些人,往往也不会是俗人!”

我笑道:“那我就希望今天能遇见一个圣人,然后在看看这位圣人跟我们两个俗人有什么不同!”子涵听我说完后,嘴角微微弯了起来,我瞧着他那模样,傻乎乎的说了句:“你这样挺帅的!”子涵奇怪的看着我,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呢?”我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犯花痴了,忙红着脸儿,低着头道:“没什么,没什么啦!”

我扶着子涵深一脚浅一脚的向着树林深处走去,真的便发现了一个甚是简陋的小木屋出现在我们的眼前,我高兴的晃了晃子涵的手臂,说道:“子涵,你真厉害!今晚,我们有着落啦!”

我们走到小木屋前,上前拍了拍门问道:“请问有人在吗?”我喊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回答。子涵对我说道:“屋里应该没人!”我试着用手推了推门,结果门却意外的开了,我高兴的对子涵说道:“我们不管那么多,进去住一晚上吧,反正里面也没有人!”子涵应承的说道:“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屋子里很黑,我们摸黑的走了进去,然后子涵便找到了打火石,我们将屋中的油灯点起。环视了四周,其实里面也挺简陋的,只能说要用到的基本上都有,一桌一椅,一床一柜,然后最右边就是做饭的灶台。

我先扶着子涵走到床边,对他说道:“你先把衣服脱了躺着吧,我去小木屋附近看看有没有可以治你刀伤的草药。”我正准备走开,子涵一把抓住我的手说道:“安安不要出去了,天都黑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出去!”我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说道:“你先歇息,我不会有事的!再说了,你瞧,我有****可以防身的哦!”说完后,笑着从我的鞋套里拔出一把金­色­****。

子涵顿时一愣。面­色­变换了一番,我笑着说道:“好了,你先休息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子涵没有啃声,只是那样定定的看着我离开。

之争

我在小木屋附近很容易被找到了草药,扯了好几把便匆匆的赶了回去,害怕子涵担心我。

推门进去的时候,子涵躺在床上,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笑着走到床边,对子涵说道:“子涵,你看,我厉害吧!一下子就找到草药了,没有让你等很久吧!”子涵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然后依旧是很是古怪的看着我。

我将草药捣碎,然后走到子涵身边,示意他趴在床上,他也很是乖乖的配合着我,我将草药敷在子涵那皮绽­肉­裂的背上。只听子涵痛哼了一声,我忙说道:“你忍忍,一会儿就好了!”片刻后,我看子涵脸­色­也没有刚才难看了,便问道:“子涵,你有觉得好些没?背上的刀伤还疼吗?”子涵闷闷的说了声:“好多了!”也便闭着眼睛不理我了。

我疑惑的看着他,生气的问道:“喂,子涵,你这是怎么啦?我好心帮你敷药,你不感激我就罢了,你­干­嘛还好似我惹你生气的模样啊?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他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我的眼睛,好似要将我看穿似的,良久后,问道:“我能否问你两个问题!”

我很是气恼的看着他,没好气的说道:“什么问题?”

子涵问道:“你何时会识得草药的”?我淡淡的答道:“之前我身受重伤的时候,是一位医师救了我,在我养病期间,他一直都很是细心的照顾我,也是在那段时间,我无聊的时候,便会看一些医书打发时间,所以,这些普通的草药我还是识得的。“

子涵沉默了片刻,我也怀着对往事难以磨灭的心情等待着他的第二个问题。

半响后,子涵依旧沉默,我淡然的看着他,问道:“你不是还有个问题问我吗?”

只见子涵抿了抿­唇­,然后好似很是艰难的问道:“我想问,你的那把,金­色­****是谁给你的?”我疑惑的从鞋套里拿出那把****,问道:“你问的是这样吗?”子涵默默的点点头,我盯着这把****笑道:“从我醒来的时候,这把****就一直在我身边,据那位医师所说的是,这把****是从我的胸口拔出来!”说完后,也不忘冷笑两声。

只见子涵顿时愣在那里,很是诧异的看着我,良久后,喃喃的说道:“难道你就是顾真真!!”

我看向子涵,大声反驳道:“不,我不是她,我不是顾真真!”

子涵突的坐起身,拉着我的手颇有些激动的说道:“是,你就是她,因为,当初,是我亲眼见到你将****Сhā进胸口的!!”

我一下子蒙了,楚寒的话语在我耳边回响着:“而顾真真,却被那男子逼到此菩提崖,不甘受辱,含恨跳崖自尽!”

我突然觉得我这人生还真够搞笑的,一下子竟然让我遇到了那个逼着我这具身体跳崖的男子。

我觉得真讽刺,我的人生怎么就这么的讽刺啊。一个,两个,三个,都是因为这具身体而来,而出现。我自己呢,只剩那一缕魂魄在百般煎熬着。

我一把推开子涵的手,大声笑着哭着,道:“都说了,我不是你们所说的那个顾真真,我真的不是她!你们为什么一个个都要用她的名字折磨我呢?为什么?”

子涵被我突然改变的神情所吓倒,他拉紧我的手,说道:“真真,我知道你恨我,你不愿意用真面目见我,但是,你不要这样子好吗?”

我一把推开他,指着子涵的鼻子说道:“我不是,我都说了我不是,信也罢,不信也罢!我都不是!?”

我只觉得胸口好疼,真的好疼,我捂着胸口,大口的喘着气,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那种疼就像利剑穿过一样,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我疼得颤抖起来,只听见子涵惊呼的叫道:“真真,你怎么了!”我只觉得我自己弱弱的说着:“我不是她。。。我不是。。。我。。。是。。。安。。。茜。。。之。。。!”说完后,便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谢谢各位读友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

这篇小说是我第一次在网站上发文,也许还存在着众多的小问题,如果亲爱的读友们发现了,或者有什么宝贵的意见,请留言告诉我哦,我一定会在接下来的文中慢慢改进的哦。

然后,我想告诉各位亲爱的读友们,以后我会每天至少发两章文,主要是最近­精­力有限,每天要做的事情太多,能够真正静下心来写文的时间很少。经常会因为一些生活的琐事,而烦恼了。哎。没有办法,也许生活便是这个样子的吧。

我只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平平静静,安安稳稳,不争不吵的生活,可是,即使是自己再多么的不去计较,多多少少,心情总归是不好的。

好了,不说这么些琐事了,只希望你们能在我的文中体会到一丝丝快乐,那我也便是快乐的。谢谢。

坦然接受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午后了。

当我醒来第一眼见到的是,子涵握着我的手趴在床沿便睡着了。昨天给他敷的草药早就­干­了,有一些都已经脱离了,见到了粉­嫩­的红­色­­嫩­­肉­。我想应该再敷几次就会痊愈的。

我也甚是奇怪我怎么会躺在床上,昨天我到底怎么了,只是胸口隐隐的疼告诉我,昨天我是被胸口的疼给疼晕过去的。

我从子涵手中抽出手,子涵感觉到我的动静,突的便醒了过来,她抓住我的手,紧紧握住,关切的问道:“真真,你觉得好些了吗?还疼不疼?”

我冷着眸子,抽出我的手,冷声说道:“我都跟你说了,我不是顾真真!”

子涵不死心的看着我,然后伸手抚摸着我的脸颊,我将脸转到一边,只听见撕的一声,接着便是我面颊火辣辣的疼,子涵拿着那张人面兽皮淡淡的看着我说道:“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你的眉,你的眼,你眉间一点红,每一处都是我那么熟悉的,你究竟要恨我到何时?”

我忙挣扎的坐起身来,冷眼看着他,狠狠的说道:“就算我这具身子是真真的,但是我的心,我的魂不是她的。我是安茜之!”

子涵一愣,眼眸中一丝丝悲切一闪而过,然后默然的看着我,用力将那张人面兽皮给捏成粉碎,道:“你就那么记恨?就那么不可原谅我?”

我看着子涵,心中百感交集,良久后,眼神慢慢柔和起来,说道:“子涵,我不恨你,相反的,我还把你当朋友,因为我们共患难过。你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安茜之的事情,所以你没有必要要求我原谅你什么。还有,我想告诉你的是,其实顾真真已经死了。真的已经死了。你就不要再拿顾真真的名字来折磨我了。我知道,我跟她长的很像,但是我想对你说的是,你看清楚,我真的她很不同!”

子涵坚定的看着我,说道:“我不信,我不信。难道你折磨我你就甘心了吗?”

我看着他那难过的模样缓缓说道:“我就知道你也不相信的。。。但是事实上却是这样的。。。其实我原本不属于这个时空,可是就是因为顾真真的死,让我不知明的来到这里。。。我拥有着我以前时空的记忆,但是对于你们这个时空我却一无所知。。。!”我看着子涵错愕的模样,然后轻笑道:“也是,任谁都不会相信我所说的!我想,连你,也会那么认为我吧!”

我只见子涵眼里流光回转,就那样的炯炯的看着我,先前紧锁的眉头慢慢展开,良久良久后,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道:“我相信你。。。!也许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也许真真真的死了。所以才有你的出现。也是。真真是那么端庄淑女,怎么会像你这么对我大大咧咧呢?真真不会游水,真真不会画你画的那些东西,真真也不会在青楼呆着,因为在她眼里,那是大不道的。当然了,真真也不会像你这么看着我,没有了仰慕爱念。你与真真确实长的一模一样,可是你的气质,你的言行举止,你的多才多艺都是真真所没有的!先前我怎么就没有看清楚呢?”

我眸中含笑的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觉得甚是宽慰。至少子涵在得知我那不为人知的境遇后,能够说出那么多的我与真真的不同。并且相信我所说的穿越之说。我想,如果换成其他的人,未必会如子涵如此相信我吧。

于是我便将手也搭在子涵的肩膀上,笑着对他说道:“子涵,我现在终于理解一句话的意思了!”他不解的问道:“哪句啊?” 我镇定的念道:“所谓千金易得,知己难求啊!不过我能得你这一知己,觉得自己很幸运!”

子涵只是笑笑,接着说道:“以后,我还能像对待真真那么对待你吗?”我止住笑容,道:“不行,因为我与你之间,只可能是朋友了!”

子涵愣了愣,良久后,默默的点点头。

情毒

子涵紧锁眉头,拿起我腰间的那个香囊,凝重的问道:“安安,这个香囊是谁送你的?”我看见那香囊,眉开眼笑的对他答道:“是我在青楼收的一个妹妹亲手做给我的呀!她叫小雅,对我很好的。”子涵听我说完后,忙将那香囊一手撕开,我紧张的扑过去,生气的说道:“哎呀!你­干­嘛呀,这个香囊可是小雅做了好久才做好的,你怎么就把他给撕开了?”子涵将香囊中的浅绿­色­小花拿出来嗅了嗅,突然冷哼一声,道:“好一个失情花!”我一听这名字觉得有点古怪,忙问道:“什么失情花?这花有什么问题吗?”

子涵看向我,一丝担忧之情从他眼中稍逊即逝,他说道:“失情花在我们天玺国是禁止栽种的,禁止使用的。因为一旦长期佩戴此花的话,不久的将来,便不会对任何人产生感情,正所谓失情。!”

我甚是诧异的看着子涵手中的花,自言自语的说道:“不可能!小雅不会这样害我的!她不可能这么对我的,不会的!”我摇着子涵的手,悲切的问道:“子涵,你是不是跟我开玩笑?对不对,她不会这样对我的!”子涵稳住我,说道:“安安,我怀疑你所说的那个小雅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如果你想查出她为什么如此对你,我愿意帮你!”

我用力的点点头,心灰意冷的暗想:“小雅,这就是你所以要报答我的方式吗?”

据子涵说,我所中失情花的毒并不是很深,从目前我的反应来看,只要保持平和的心态,可能花毒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发作的。但是,时间长了如果还没有解花毒的话,可能,会落下心痛难耐的病根。或者是,如果花毒发作了,也只能用武功高强的人将内力输入为我的体内,控制住花毒的散发。昨天,也就是子涵用他的内力救了我。

而为今之计,是尽快找到解失情花毒的药方。

此刻,我有想到回去云烟谷找墨清,墨清医术那么高深,他必定能帮我解除花毒的。想想,终归是想想。找他估计是不可能了。如果我见到他,他肯定会不怎么待见我。毕竟,我是背着他逃出云烟谷的,再说,墨清之前也对我说过,不希望我与朝廷有任何关系。而如今,楚寒是小王爷,据我推测,子涵应该便是天玺国的大将军。如果墨清知道我跟他两个皆有关系,从他那次猜测我是朝廷的人的眼神,我敢保证,他不会饶了我!想想也便罢了。我就不相信,这么大的国度里,便找不出第二人可以解失情花的毒。

当然了,我也从未在任何人面前说起云烟谷的任何人,任何事,毕竟这是我曾经给墨清的承诺。我也不愿意别人扰了云烟谷的清静。

木屋主人

我与子涵在小木屋里住了三日。三日后,子涵的刀伤差不多已经不碍事了。我们正商量着是回苍城还是去其他的地方。子涵很是坚决的说要先去找一位他认识的名医把我中的毒给解了,然后再回苍城办其他的事。子涵说,等他把苍城的事办妥当后,希望我能同他一起去京都,他说我一个人在这边,他很不放心。

当然,我答应了他,因为我觉得我没有了留在苍城的必要了,在苍城,楚寒太容易找到我了,我想彻底的摆脱他,彻底的离开他的视线。

在我们准备离开小木屋,去苍华山找名医的时候,小木屋的主人回来了。他推开门看见我与子涵的时候,甚是诧异。

面前的男子大概二十七八岁的模样,一身灰­色­长衫,长发盘起,只留额角两缕长发随意散落在两边。他长得不算很出众,但是却有着一双深邃明朗的双眼,我盯着他那双漂亮的双眼看了良久,久到好似历尽甚多沧桑般,都无法离开那双有神的眼睛,我心中陡然感觉一丝恐慌,但是看着他的眼神却无法逃离。幸好子涵及时唤起我,一伸手将我拉到他的身后。我才如释负重的虚了一口气。

子涵微微对着面前的男子拱了拱手,说道:“前几日我二人被人追杀,逃到此处,因受了刀伤,所以在兄台府上待了几日,我二人此刻便离去,打扰之处望兄台见谅。”

那男子上上下下将我与子涵大量了一番后,径直走到柜子边,打开柜子拿出两件灰­色­长衫,扔给子涵,道:“你两换一身衣服再走吧!”说完后,便径直走了出去。

我奇怪的看着那男子两袖清风的背影,小声对子涵说道:“子涵,你有没有发觉这位公子的眼睛好怪哦。!”

子涵只是笑了笑,说道:“还是赶紧换衣服离开吧。”我低头看了看我与子涵破烂的衣服,脱了外衣服,顺手拿了子涵手中的长衫套了上去。

子涵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道:“以后可不许在别人面前如此!”我还在想子涵为什么会不还意思,原来是他见我当着他的面宽衣,所以。。。。

我按照偷笑,心想,子涵还真是保守,我里面有穿中衣服好不好,都这么不好意思,那如果他去了我们那个时代,岂不是。。。。哈哈。。

长衫有些大,我将我之前那件破旧的外袍裙摆上的一串绣花撕了下来,然后在腰间系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跟着子涵走出小木屋。

只见那男子背对着我们微仰着头看着面前的那颗苍苍大树,我这才发现原来他是在看面前的玉兰花树。

深林深深,千思万绪愁正浓。我想,面前背我而站的男子,也许有着与这苍苍玉兰树有关的故事吧。故事终归是人家的故事,此刻我们的正事便是早早离开。

我与子涵走到男子背后,我轻声说道:“大恩不言谢,公子,以后后会有期!”

那男子慢慢转过身,我看着他深邃明亮眸子,月辉般温和的眼波看着我不语,片刻后,转过身去,负手而站道:“一直往右,便可出林!”

我楞了一会儿,觉得这位公子怎这般奇怪的。便转头拉着子涵朝着公子所指的方向而去。

寻食

子涵告诉我其实苍华山离苍城只有几十公里的路程,依照我们此时的速度,估计莫过三日便可到达苍华山。

一路上我还一个劲的问子涵,那些刺客不会又突然跳出来抓我们吧。子涵只是笑笑,说道:“以我对当朝小王爷的了解,目前他必定不会再有所动作了。毕竟,他还是很忌惮我在当今圣上心中的地位的。”我想想也是,楚寒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接下来要做的必定是铲除目前子涵所能联系到一切,毕竟,那日他刺杀我们时,子涵已经将他认出。

其实我也很疑惑,为何子涵不先返回京都,向当今圣上反应这一切,而是说要带我去苍华山寻医治病?还是,很多事,子涵已经安排妥当了?

本想问问子涵是如何安排的,想想,还是算了,毕竟这些朝中之事,不知也罢。再说了,如今的楚寒,失势与否,已经与我没有半毛钱的­干­系了。毕竟,他曾有那么一刻,是想杀我的。而当初的我,虽然恨他,仅仅只是恨他对我们情意的背叛,我心中也想过给他机会,让我们彼此能够回到曾经在四合院时,相互信任,相互照顾的时刻,而他,却一次次的背道而驰,尽然会动手想除掉我,仅仅只是因为,我没有在他的­阴­谋中帮助他。

大概走了半日左右,我们便已走上官道,此时我已经是饥肠辘辘了,前几日在那小木屋时,我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将小木屋翻了个遍,就是没有找到可以充饥的东西,当时便很是感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没有办法,只能碰碰运气去林中找找。结果在林中晃悠了一大圈,才发现,初夏的树林啊,只有那些花花草草的,哪见得到半点儿可以吃的东西呢。

无奈的回到小木屋,子涵看见我垂头丧气的模样便知我是空手而归了。他在见到我时,苍白的嘴­唇­绽出一抹温和的笑意,接着便撑起身子,对我说道:“饿了吧?我陪你出去走走吧!”我知道他一定是有办法的,便兴高采烈的跑到他的身边,耸拉着脑袋,伸手将他扶起。

我们在小木屋外面还没有走出五十米的距离。子涵便用小石子打下了好多只麻雀。当然了,我甚是兴高采烈的去捡着那些已经半死不活的麻雀了。

那顿饭吃的甚是可口,烤着吃,煮着吃,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反正就是吃的饱饱的。

让我觉得,有子涵在,我是饿不到的。

现如今,走到官道上了,也不知道这官道是否也有那么多麻雀能被子涵打下来给我烤着吃,煮着吃。

我扯了扯子涵的衣袖,不好意思的问道:“子涵,走了这半日,你不觉得饿的慌么?”子涵微微一怔,随即漾开好看的笑容,摸了摸我的头顶,问道:“安安,想吃什么呢?”

我甚是难过的低着脑袋说道:“这都在官道上走了好一会儿了,也没有见到头顶有麻雀飞来飞去了,哎。估计这麻雀是吃不成了!”

子涵宠溺的瞄了我一眼,然后笑道:“那我们便吃烤野兔吧!”我眨巴着眼睛,甚是疑惑的问道:“这哪儿有野兔子呢?我怎么就半只都没有瞧见啊?”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子涵足尖一提,一枚石子向着旁边一丛草丛飞去,接着便看见一只大灰兔晕倒在草丛边。

我很是欢喜的拉着子涵的衣袖,叫道:“子涵,子涵,你怎么知道那儿有这么大一只野兔子啊!我真是太佩服你了!”

子涵看着我,眉梢里透着温煦的笑意,道:“其实,会点武功的,都能很轻易的做到!”我笑道:“以后,子涵教我武功,可好?”他只是揉了揉我的头顶,笑道:“也好!”

于是,我们便兴高采烈的去吃烤野兔了,那野兔肥美的很,酒足饭饱后,那­肉­香在嘴边盘绕了很久才慢慢散去。

苍华山

在与子涵呆在一起是的时日里,时间是过的挺快的,转眼间,苍华山便在眼前。子涵告诉我,苍华山在苍城是非常有名的,此山四季皆为美景,顾此,很多文人墨士,都爱以此山为题作诗作画。

我们沿着上山的石阶慢慢攀爬着,一路的美景真是美不胜收。当我们爬上一个山峰时,我踯躅不前,此刻被这天然的美景给吸引住了。举目眺望,那里有高峰,有幽谷,有瀑布,有溪流,尤其是变幻无常的云雾,更给它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摸着那飘来飘去的的云雾,让人有种腾云驾雾,飘飘欲仙的感觉。

空气中漂浮的生气勃勃的树木的古香,山岚的清爽,及云雾的湿润,顿时让人全身心的处在放松的状态。

我张开双臂,做出飞翔的动作,情不自禁的说道:“不识此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

转过头去,笑着看着子涵说道:“如果可以,真想一辈子都在此山中,不理尘世杂事,那该有多好啊!”

而子涵此刻却是静静的看着我,目光清澈而遥远,却又有着一种看破一切的丝丝悲凉从眼中一闪而过,转眼间,便对我微微一笑道:“唯心所愿,便会成真。”

也许,是吧!

当我们爬上另一头的山峰时,子涵指着不远处的一小片瀑布对我说道:“那位医师便住在那一片瀑布旁。”我举目而望,那瀑布从山而落,好似从天边泻下来的一条玉带般。虽然没有之前逃离云烟谷路途中所见的瀑布那般气势磅礴,但是就这么一条小小的瀑布,却能让人有一种别样的心境,平和的,安稳的,祥和的,好似那边景,那处地方,真的就能给人一种修心养息之感。

我在心中暗叹道:“难怪那么多圣人都喜好隐居于山中,幽谷边,瀑布下。估摸那位医师,也并非等闲之辈吧!”

在山间行走就是有种不一样的心境,千山滴翠,万木浓荫,即使是初夏那灿烂的阳光,也照­射­不到我身上半分半毫。

自从上了山后,我不知子涵为何老是沉默不语。好心问他怎么了,他都是随即回我一个温煦的笑意,让我不要多想便继续赶路。

虽然有些不开心,有些事,他对我终究是有所隐瞒的,但他不说,我也便不会再问。也许我不该那么想吧,我不也是,对他依旧有所隐瞒吗?我对墨清的情感,与云烟谷的瓜葛,不是依旧没有对他坦白吗?

摇了摇脑袋,让心中的那一丝丝不愉快,牵挂,随着这悠悠云雾一起散去吧。

行了将近一个钟,我们便已经行到了幽谷边,瀑布下。其实这个地方还是相当隐蔽的。毕竟苍华山是如此之大,千山滴翠,成年雾气缭绕,溪谷,小瀑布,有无数处。如果不是刻意记下这一处的,估摸,也是寻不到这里来的。

医者温公子也

溪谷有一个小小的庭院,皆是用苍木做成的,院子里甚是工整的摆放着一筐一筐的不知名的草药,当然,那些最普通不过的草药我还是识得的。站在这庭院中,一阵阵淡淡的药香迎面扑来,我微微闭着眼睛,感觉好似回到云烟谷墨清那间庭院一般,也是这样淡淡的药香,顿时很是感伤。

子涵见我徒然之间神­色­有些不是寻常,便关切的问道:“安安?怎么了?是不是病又犯了?如果难受,你要说出来!”

我随即发觉了自己的失态,忙转为笑靥,道:“我没事,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个故人罢了!”

子涵云淡风轻的望向庭院,良久后,走进了那简单的庭院中,我随即便尾随他进去了。

我低垂的头,慢慢走了,一不小心一下子好似撞到一堵墙上一般,我忙揉着鼻子,抬起头来有些气恼的说道:“哎呀,子涵,你走着走着怎么就停下来了,停下了也就算了,­干­嘛把腰杆子挺的那么直啊,我这鼻子就差没被你撞歪咯!”

子涵只是微微回头对我宠溺一笑,没有说话,我探出头去,才看见一个身姿修长的男子,一身白衣,衣袖宽广,著云履,恍若一阵清风拂过,那般的脱俗。

我忙小声问子涵:“这个公子,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怎么刚才没有看见咧?”

子涵笑着说道:“叫他温公子,他就是能帮你祛除体内情毒的医师。”

我忙笑着跳到子涵身边,然后报以对面好似神仙般男子一个灿烂的笑容,说道:“温公子,好啊!”

那位神仙般的男子深深的凝视了我一番,目光深沉,随即他弯弯的眉毛,黑漆漆的眼睛和上扬的嘴角此刻都满含笑意。

那神仙般男子转眸看向子涵,然后缓缓说道:“这么些年来,你过的可好?”那声音如洵洵流水般,不缓不慢,不急不燥,似温玉般,让人心中微微一暖。

我甚是疑惑这神仙男子所说的那句话所谓何意,还是,子涵与他之间,曾经有过什么渊源?

子涵温煦的笑着,轻轻答道:“我很好!”

随即便将我拉到身边,说道:“我来找你是想让你驱除她体内的毒。”子涵沉默了片刻,便道:“她中的是情毒!”

只见那神仙般得男子,神­色­微微一变,随即转为平淡的看着我,道:“你们先进屋再说吧。”

于是我们便跟在那神仙般男子的后面进屋,我四周环视了一下,简朴的房间,一幅山水画,一盏没了灯芯的油灯,一桌一椅一床便无它物。

那幅山水画画的好似苍华山,那顺畅的手笔将苍华山的四季皆很是形象的描叙出来,水墨纸本,笔法简朴,不尚铅华,而得自然之趣。

那画上提了一首诗,却将苍华山四季描叙的很是贴切。

春,冰裹桃红,雾绕青峰,若梦若幻;

夏,千山滴翠,万木浓荫,云舒云卷;

秋,桂子飘香,枫叶流丹,疏峰吐月;

冬,苍松傲雪,寒梅破冰,银装素裹。

估摸这位温公子是久居苍华山,才能做出如此震撼人心的山水画吧。

不告而别

白皙莹润的手轻轻探在我手腕的脉搏上,我躺在那张略带药香的薄床上,微微闭上了眼睛,刹那间,脑中是片刻的空白,好似一切凡尘俗世皆离我而去。

良久后,在我隐隐感觉自己已经睡着之后,耳边隐隐约约的听见那温公子在与子涵说着些什么?下意识的想去听个彻切,可是被那一股而来的睡意给淹没了,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了墨清的名字。

第二日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我起了个身,伸了个懒腰,晃着脑袋到处瞄子涵与温公子去了何处。也不知我昨日霸占了仅有的一张床后,他二人又是如何在此处入眠的呢?

耳边一片寂静,偶尔听见摆弄药草的嘶嘶的响声。我走出房屋来到庭院,只见温公子一人在庭院里翻弄着草药,我甚是疑惑为什么子涵没有同温公子一起,便问道:“温公子,是不是子涵出去找食物去了?”

温公子停了手上的动作,站起身,淡淡对我道:“他有急事先走了!”我一愣,心中很是郁闷,也觉得甚是奇怪,如果子涵真的要走,也会等我醒来与我告别,更何况,子涵之前说过,等我病好了,便带我去京都的。

我颇有些气愤的盯着眼前的温公子,他见我如此表情,便怂怂肩道:“你何必如此激动呢?再说了,又不是以后都见不到他!”接着便不怀好意的对我笑了笑道:“难不成,你一日不见他便如此思念了!”

被他这么一说,我更是怒火重烧,可又不知如何是好,片刻后,压制心中的怒火,冷笑道:“哎!我从来都不会与一个傻子计较的,更何况,这个傻子说的根本就不是人话。”

说完后,用眼风瞄了他一眼,只见本是温玉般得面颊气的通红一边。瞧他那样,预计是被我气得不轻。

于是我便假装咳嗽一声,环视四周后,便道:“哎呀,这么好的地儿,真是可惜了。”说完后便欲走出庭院。

只听见背后一声冷哼,接着便听见温公子冷冰冰的喝道:“站住!你要去何处?”我转身望向这个似神仙般的男子,笑道:“我要去何处,关你何事啊?天大地大,我想去哪儿便去哪儿,就是不会呆在你这儿!”

只见温公子冷着一张俊脸,紧锁眉头,走到我面前,一把抓起我的手腕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我今儿还真不信我治不了你!”

我被他这架势给吓到了,一边拉着自己的手腕往庭院跑,一边说道:“你放手啊。我就是不待你这儿,我要去找子涵,他不会丢下我不管的,他一定在附近,你放开我!”可是,我一个弱女子的力气哪里有他一个大男人的力气大,他像拖着一只癞皮狗似的将我往屋里拖。眼见着就要将我拖进屋子里,我一急,对着他那手掌虎口猛的一咬,他猛的一松手,我转身准备跑,谁知后背被他点了两下就不能动了。

他握着他那只被我咬了的手走到我面前,气愤的说道:“你属狗的吗?有话不好好说­干­嘛咬人啊!”我看着他那印着我牙印的手上,瞬间冒出一滴滴血滴出来。明明知道自己有些理亏,但依旧理直气壮的说道:“是你自己先有话不好好说的,怎么就怪到我头上来了。”然后哼了一声,偏过头去不看他。

他冷哼了一声,转身便进了屋子。我在心中暗叹道:“哎,这大的太阳,我还要站到何时啊?”过了半刻钟都未见到他出来,我便叫道:“姓温的,你什么时候给我把­茓­解了?外面太阳好大啊!”回应我的是一片沉默。。

又过半刻钟,我又叫道:“温公子,你帮我把­茓­给解了吧。咋们有话好好说,成不成?”回应我的依旧是一片沉默。

再过半刻钟后,我实在忍无可忍了,但又不敢再次得罪他,便有气无力的求道:“我说神仙哥哥,你在不在呢?在的话,麻烦帮我把­茓­给解了,我不跑了,咋们有问题解决问题,有误会解决误会,你看成不成?还有,我不在动不动咬你了,你出来行不行啊!”

一片沉默后,只见一颗红枣核在我背上点了两下便落在地上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正坐在屋子里吃红枣的温公子,一面活络筋骨。他说道:“下次,可没这么容易放过你!”

我甚是气愤的看着他,走进屋子抓起一把红枣,一颗一颗的往嘴巴里扔。然后问道:“子涵为什么要走啊?为什么不等我醒了跟我告别后再走?“

温公子一边优哉游哉的吃着红枣,一边斜着眼睛看着我说道:“他为了救你所以才走的,至于为什么不等你醒了再走,那是我与他达成的协议!”

我气愤的将手上剩下的红枣扔到桌上,道:“什么叫为了救我才走啊?你跟他达成什么协议?”那温公子依旧优哉游哉的吃着他的红枣,半个字都不肯对我说。

我越看越气,便气呼呼的说道:“一开始我见你长得一副神仙般的模样,以为你也会有神仙般的好心肠,结果呢,没有想到你也很坏,够坏的,还不让我见子涵一面便让他走!你自己摸摸自己的良心吧!哼!”

温公子站起身来,走到我身边斜着眼睛瞟了一眼我,然后慢悠悠的说道:“实话告诉你吧,你中的那毒甚是奇怪,我并不能完全的帮你解。子涵要我保证一定要解除你身上所中的毒,办法我倒是有的,但是,我必须带你去一个地方,并且,我不想,也不希望子涵一直在你身边!”

原来是断袖啊

我冷笑道:“温公子还真是好生奇怪啊!子涵在不在我身边跟你有何­干­系吗?再说了,我觉得我中的毒也没有你们说的那么严重。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很是清楚的。最近也没有觉得有何不适的。还有啊,我就是搞不明白了,你不让子涵在我身边也就罢了,为何还让他对我不辞而别呢?”

只见温公子眼角到眉梢慢慢的浮现出嘲弄的笑意,接着走到我身边,手轻轻的搭在我的腰上,脑袋慢慢凑到我的耳边,很是轻柔的说道:“如果我说,子涵是我的,你信不信?”

我立马吓得一跳,­鸡­皮疙瘩掉一地。忙一把推开他,跳出一丈远,很是诧异的问道:“你说什么?子涵是你的?”

只见温公子看着我不怀好意的笑道:“对啊。他就是我的,所以,你休想让他陪在你身边!”

我只感觉一群乌鸦从我的耳边飞过,走进一步笑道:“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啊!我哪里知道你是短袖啊!再说啦,我跟子涵没有什么的,我与他是朋友,肝胆相照的朋友!”

只见温公子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看着我,道:“可是,他对你,并没有那么简单!”我忙笑道:“我与他很简单的,就是朋友,你就别多想了。”我看他一副松懈的模样,接着说道:“可是,你们两个都是男的,你喜欢他,未必他就会喜欢你吧?还有啊,你们之前是不是有一段故事的?”

温公子看着庭院外,然后走到台阶那坐下,我也走过去与他肩并着肩坐下。他好似回忆似的慢慢说道:“我与他十年前便认识了,那个时候,是我亲眼见到他爹娘一个个离他而去,是我与他一起亲手将他爹娘和衣埋下;那个时候,我们一起死里逃生;那个时候,为了生存,我们会从一群乞丐手中抢下一个馒头,然后两个人肩并着肩坐在小河边,一人一半的吃着馒头,一起看着日落,看着溪流。还记得有一次,我为了捡别人掉下来的一个钱袋,结果被一群人给打了,那一次,是他,发疯似的推开所有的人,将我背到破庙里。结果那天我却高烧不退,也是他,一整夜在我耳边安慰着我说会好起来的,然后将仅有的半个馒头一点一点的喂给我吃,我知道,他与我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吃东西了,而他却骗我说他已经吃过了,但是我知道,他没有,他为了我,吃过的,却是那几捧观音土。自从那以后,我便发誓,以后一定要对他好,用我的一生去对他好,与他永不分开。”

我从来都没有听子涵与我讲过这些,也从来都不知道子涵曾经经受过这么多的磨难。心里一阵难过,不过幸好,幸好一切都过去了,现在的子涵,不是很好的吗?

我拍了拍温公子的肩膀,说道:“其实我相信子涵也不会忘记你们的曾经的,只是,我不知,你们后来为何会分开呢?”

温公子脸上浮现着一股飘渺的笑意,接着说道:“本来以为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不离不弃的。也许是天意吧!他一心想着要为他的父母报仇,后来有天晚上,一个黑衣人出现在我们住的破庙里,然后问他是否愿意跟他走,如果跟他走,他会授他一流的武艺。而子涵就那么头也不回的走了。那个时候,我拉着他的手,哭着求他别走,他只是坚决的摇摇头。我哭着求他要么带我一起走,可是他不愿意,他竟然不愿意带我离开,不愿意要我陪着他!”说着说着便感觉温公子有些哽咽。

我忙搂着温公子的肩膀,安慰道:“也许,他那个时候也有他的苦衷吧。他不愿意带你走,也许是在为你考虑呢?”

温公子偏过头来看着我,道:“是吗?可是他从来都不说。即使是后来我遇见了我的师傅,然后跟我师傅学医术,差不多八年没有见过他,我也四处打听他的下落,知道他当上了将军,那时候,我特地去他的将军府找他,而他,对我,却是淡漠的。我当时问他,为何,从来都不与我联系?他依旧是淡漠的,很是淡漠的面对着我。”

温公子很是难过的看着我道:“丫头,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至少,他应该跟我解释一番吧,可是没有。我只告诉他我会一直在苍华山这里等他,等他来找我。”

温公子突然冷笑道:“呵呵,还真是被我等来了。等来的却并不是我所想要的!”

我看着他难过的模样,也不知如何安慰才好,其实也根本不知道他对子涵的感情到底是哪一种。知道了他们的共患难,他们的情谊,我相信子涵一定是有苦衷才会如此对他的。

我忙一把拉起温公子,笑着对他说道:“你别难过了,瞧瞧你,神仙般的模样,应该是开心的才对嘛。如果你们之间真的有什么误会,以后见面了,我帮你问他,你看成不成?”

温公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你这丫头倒是很奇怪的,竟然没有取笑我。你知道我喜欢男人,竟然还来安慰我!”

我笑着拍了拍ρi股后面的灰,道:“嗨!这有什么呀,我以前啊,见得多啦!”他很是难以置信的看着我,问道:“你见过很多吗?”

我才反应过来自己所错话了,忙纠正到:“我以前看过一些书,是讲在很远很远的国度里,有很多人都是男人喜欢男人,女人喜欢女人的,并且在那个国度,只要两情相悦,不管­性­别,年龄,家境,国度,都是可以在一起的。”

温公子突然有些失落的说道:“可是,至少在这里,我们是不被允许的!更何况,子涵还是将军!”

我安慰道:“别想那么多了,以后的事情以后解决。也别不开心呢!下次见到子涵了,我们把话挑明着说,让彼此都不要有误会就行了。”

再见墨清

据温公子所说一定要带我去找他的师兄帮我解去所中的之毒,其实对于我自身来说是没有必要劳师动众的,因为我自己觉得我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严重。

一开始我是死活都不愿意跟温公子一起去找他的师兄的,据说要翻山越岭,长途跋涉大概好几天才能到达。我不想去的原因之一是这一去也不知道子涵什么时候才能找我,其二是温公子告诉我他的师兄一般都不会轻易出面去救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此去也不知道以温公子的甜­唇­蜜剑是否能让他的师兄动容,为我解毒。

但是温公子终究是应承过子涵,一定会让他的师兄为我解毒,并且子涵都已经答应了温公子的不知道什么条件的条件。我也不好意思拂了他们的好意,也便不情不愿的跟温公子决定第二日便动身。

我们翻过了几座山,越过了几条河,走过几条官道后,来到了一个甚是波澜壮阔的瀑布前,再次见到此瀑布,我硬是愣住了,心想,难不成温公子是要去找云烟谷的墨清替我看病不成?

从出门到如今我们已经走了差不多四日左右了,如果真的是去找墨清的话,估计着今晚便可以到达墨清的庭院。今晚,我便可以见到那个我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如今,我也不知能以如何的心态来面对墨清。离开墨清四个月有余了,如果他看了我给他的那封信后,对我有心的话,我想这四个月的时间里,也足够他找到我。然,没有!这样的他,是否便真的要让我死心呢。或者,他终究不会是我的良人,而我的良人,他又在哪里?

温公子见我驻足不前,笑道:“你是担心我们过不去这个瀑布么?”我很是惆怅到底要不要再去云烟谷呢?如果回去,我该如何面对他们呢?他们又该是如何看待我的呢?

我讪讪笑着答非所问道:温公子啊,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温公子挑了挑他那好看的眼角,笑道:“当然去找我那师兄啦!你还以为我带你出来观光的不成!”

——!!!,我问道:“你那个师兄贵姓啊?”温公子道:“你废话怎么这么多的?跟我走就成了!”不等我开口,一把抓起我的小蛮腰,借助瀑布边的一些凌凌角角,我倒吸一口气的功夫,便到了上次我在瀑布边遇见楚寒的那块地儿。

我暗道:这个温公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轻功竟然如此了得,唉。估计我想开溜,想是别想了! T_T

此刻温公子突然笑道:“哎哟,师兄,你真是客气啊,竟然亲自跑到这个地儿接我们来着!”我顺着温公子的视线往我背后瞄去,只见墨清一身墨­色­的长衣,负手站在我背面,难怪刚刚上来的时候,没有见到这边还有个人儿。

墨清见到我的那一霎愣了一下,随即深墨的眸子让我看得有些发慌。我知道是我自己心虚了。墨清看着温公子放在我腰上的爪子,我后知后觉的一巴掌拍着温公子的爪子上道:“还不拿开你那只臭爪子!!”温公子--!!!

墨清凉凉的问道:“这位就是你说的那个要我解毒的姑娘?” 温公子优雅的走到墨清身边,然后将胳膊搭在墨清肩膀上,笑道:“对啊,就她!你不觉得她长的很像素素吗?!

我郁闷!我知道温公子嘴巴里冒出来的那个素素一定就是之前我在墨清房间见到的那幅丹青里姑娘的名字,然后我也就走到温公子身边,最后一步使劲的往温公子白花花的鞋子上一踩,然后顺时针180度,再逆时针180度,收脚。接着便听见温公子一声惨叫。

然后我笑着对墨清说道:“墨清。好久不见了!”

重回庭院

墨清还是当初那幅云淡风轻的模样,看我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当初对我的那丝关切。我很是能理解他,如果换成是我,突然见到了从自己手上溜走了差不多四个月的人,突然之间一下子出现在我的眼皮底下,估计我会拿把刀对着她的一双脚气剁八卸的,然后骂道:“让你给老娘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跑!”

现在墨清只是对我相对于以前冷淡了一些,我应该要为自己感到庆幸才对,庆幸墨清没有举着一把白晃晃的刀子对着我。

我微微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肝儿,然后跟在墨清跟温公子的ρi股后面,往着云烟谷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就盯着前面两人儿的后脑勺子,然后就是温公子一路的唧唧歪歪。真看不出这个温公子,平时看见他斯斯文文的,对我没有多少话说的,他跟我走了四天的路程的话加起来也没有此时跟墨清说的多。

前面两黑后脑勺的人儿一路上也没回头瞄我一眼,我闷闷的走在后面,暗自骂道:“死人,臭人,烂人,真当我是隐形人了么?”

夕阳西下的时候,我们已经走到了庭院门口,再次见到曾经住过的庭院,竟然会有了一种终于回到家的感觉。我为自己有这种感觉感到鄙视。

前脚还没有踏进庭院,便突然听见小狗 汪汪汪 的叫声。只见西米像个原子弹似的冲到我的脚边,围着我欢快的一蹦一跳的。看见好久未见的西米又长圆了一圈,显得比以前更是可爱,我蹲下身子,一把将西米抱起来,左亲亲,右亲亲。笑道:“还是西米对我最好,对我最是热情,一见我回来,还是如从前那么好,不像某人,哼哼!”我斜着眼睛往墨清的后脑勺瞄去,只见他背僵了僵,转过头来,冷飕飕的瞟了我一眼,我吓的一哆嗦,差一点将西米摔到地上去了。然后我讪讪的低下头,装作没事人似的,进了庭院。

庭院还是当初的那个庭院,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竹子更加翠绿了,空气更加清新了,哦,那是谁,原来是纯儿啊,长高了一点点。

纯儿见到我的时候,正和四哥在园子里倒腾新种植的果蔬。一见到我的时候,她愣是不相信的揉了揉她的眼睛,然后定眼一看确是我。然后张着嘴巴站在原地哇哇的哭着道:“姐姐,姐姐,你真够坏!呜呜~~ 我被你害惨了,被师傅骂了不说,呜呜~~还被师傅罚了不许出门。呜呜~~!”

我一脸黑线的看着墨清,他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好似看我会如何收拾自己惹下了的残局似的。

我走到纯儿面前,用手背擦了擦纯儿的眼角,然后拍了拍纯儿的脑袋瓜,笑道:“纯儿还是那么可爱,还是那么爱哭鼻涕,纯儿再哭,姐姐可就不喜欢纯儿了哦,不给纯儿做好吃的哦?”纯儿上前走上一步,然后抱住我,将眼泪鼻涕蹭了我一身,哭道:“可是姐姐,你为什么要骗纯儿啊,为什么要离开纯儿啊!”听到这孩子这么说,我心里也挺难受的,然后拍拍她的后背,笑着安慰道:“姐姐这不是回来了吗?姐姐答应你以后再不会一声不吭的就离开你,好吗?”纯儿扬起脑袋瓜,天真的问道:“真的吗?姐姐不会再离开我们?”这孩子真会咬文嚼字的,我的意思明明就是以后不会不告而别,她倒好,尽然是说让我以后都不要离开他们,我倒是希望啊,他那个师傅可就未必希望啊!我望着这个傻孩子,笑道:“纯儿不哭,姐姐就 依你,行吧!”

纯儿随即破涕为笑,拉着我的手,道:“姐姐,我带你回你之前住的房子去,你走后,我可是每天都有去收拾的哦。收拾的老好了!” 我笑了笑,回头看了看墨清一眼,之间他眼中浮现的一抹温柔的笑意在见到我回头瞄他后,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心里闷闷道,我这不是已经回来了吗?见到我不理我就算了,看我也不能老是没有表情的样子啊?我都没有跟你计较你那个什么素素是个谁,你倒好了,还跟我计较起来?真不知你在跟我计较个什么!? 我也便投了个很不爽的眼­色­给墨清。他可能从来没有见到过我对他这样,看着我的眼睛着实愣上一愣,然后便假装没事人似的跟温公子说话去了。

纯儿拉着我往之前的住处跑,路过四哥的时候,之间他对我欲言又止的模样,想想跟四哥也没有怎么说过话,估计四哥也不会对我说上些什么。

回到住处的时候,摆设没有怎么变化,只是桌上多了一个白瓷小花瓶,小花瓶里多了一束含苞欲放的火红的玫瑰。我甚是好奇的走近桌边,然后趴在桌子,一只手抚摸着这含苞待放的玫瑰,纯儿看见我趴在桌子上,也学着我的样子趴在桌子上,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我忽闪忽闪的。

我问纯儿:“之前在这儿住的时候,好象没有这个花儿的!” 纯儿天真无邪的看着我,道:“最近是伽罗的花期,师傅每隔几天都会过来房间转转,然后换上一朵新鲜的伽罗!”我听后,凉凉的笑道:“你师傅摆错地儿了,他应该摆去他隔壁房里!”

纯儿听我这凉凉的语气,也不知道如何接我的话,只好将脑袋埋到自己的臂弯里,闷闷的问道:“姐姐之所以离开我们,是因为我师娘吗?”

我立马坐起来,一巴掌拍在纯儿的脑袋瓜上,纯儿一吃疼,立马抬起头来,还不忘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瓜子,委屈的问道:“难道不是吗?姐姐你写给我师傅的那封信我都偷偷看过了!”

我立马瞪起我的杏仁眼道:“你一个小姑娘家,知道个啥?再瞎说,小心我揍你!”纯儿扁了扁嘴巴道:“姐姐你揍我,我也要说。我师娘是个好人,我也很喜欢她。但是她已经去了,你为什么还要生她的气?可是,我也很喜欢姐姐啊,姐姐就不能不要生我师娘的气吗?”

我看着纯儿可怜兮兮的模样,觉得自己对她个小孩子也有点过了,忙摸了摸纯儿的小脑袋,笑着温和的说道:“纯儿,姐姐没有生你师娘的气!”纯儿睁大眼睛很是期待的问道:“既然姐姐没有生我师娘的气,为什么还离开我们啊?”我瞪了纯儿一眼道:“姐姐我生你师傅的气!”

纯儿怏怏的低下头道:“我有时候也会生师傅的气!他老罚我,还责备我。。。!”说着说着就快一副要哭出的模样。我忙笑道:“你瞧瞧,你瞧瞧,又要哭鼻子了吧!你师傅对你严厉,是为你好。你也别怪他!”纯儿哦了一声,又问道:“那你为什么生师傅的气啊?”我哭笑不得道:“这个嘛,等日后你长大了不用姐姐告诉你,你都会明白的!”纯儿是懂非懂的哦一声,然后沉默片刻后,突然跳起来大叫道:“姐姐,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上次离家出走就离家出走,你竟然还给我和四哥下药,你知道我跟四哥倒地上睡了好几天才被师傅救醒。我跟四哥就差没得风湿哦,在地上睡那么多天,你说你,多狠心啊!”我自知理亏,讪讪笑道:“唉,都怪姐姐一时大意,走之前忘记给你们添床被子!”纯儿扔了个白眼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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