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花?”
听他这般说,刹时间她熏黑了的脸孔。他这是开玩笑的吧???可,为什么一副严肃认真的神态?让她不想认为他是在乘机损人都难!
“你这是什么表情?”他愈发得意起来,“我没说你是豆腐渣,就己经给足你面子了。”
“你……”
她瞪着他,想起平日演讲台上那个名震全校的辩论社长,口若悬河地、滔滔不绝发表辩论的样子,她还以为私底下,他肯定也是个极有修养的男人……噢!想不到,竟是一个妄自尊大的登徙浪子。她不觉失望至极,倒尽了胃口……
“哼!你就省省吧!本小姐就算走到脚断,也不会坐你的车子的,这种好康的事还是留给你的‘影子’茵茵吧。我可没有这个好福气呢。”
她正要愤怒地拂袖而去,一刹间,他却气戾地捉住了她的衣衫。
“你?”
她回过头来,本想为他的无礼狠狠训斥他一顿的,但是,当她看见他整张脸孔都气得扭曲时,不禁瑟缩起来,哆嗦着身子,颤抖道——
“喂,姓韩的家伙,你要干什么啊??你你……别过来……”
他的眼神很冷很冷,没有温度,令她惧怕,寒战不己,一步步地退后。
无视她的惧怕,他只想让她受点儿教训,控制住她自个儿的嘴巴,别有事没事就提起他的痛处——那个他不想触及的名字;青筋绽露,他大声地咆哮道,“我严重警告你!别再在我面前提起茵茵,不许你提她的名字,你不配……”
这混蛋,这么凶干嘛?
“在我眼中你永远比不上她,没有任何人能比得上她。”他大吼。
“我……”
她并没有要和蓝天茵比的意思,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倏然间,她也火山大爆发了……
“哼!我才不想提她的名字!还有,既然她那么好,在你心目中是独一无二的,那为什么你不去找她?!为什么却要在这里欺负我……”
呜呜呜,她好委屈喔,这该死的家伙,大混球。
“……”
这这……冒汗,她哭了?最受不了女人哭了,他心里顿时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不希望她再掉泪,但他又不会安慰人,标准的木头一个。
“别以为我真这么花痴,好象故意想缠上你似的。你想欺负就欺负!前天我只不过是……”
“……”只不过是什么?
“见你心情郁郁寡闷……怕你在下周与谛兰学院的联谊辩论比赛中……发挥失常,所以才会想去开解你……而己!这样而己……”她是真的这么想的,很担心他的辩论比赛,谁知道她上次被他气得一口气差点缓不上来,几乎挂掉!唉!她是好心没好报,好头带烂帽啊,下次再也不要这么鸡婆了,免得惹人厌,被误会为花痴!
“你……”看着她,为她的用心,他有一瞬间的惊愕。
“我知道……”经过这场大吵之后,想怕以后不会再有交集了吧?好吧!她就将心里话都抖出来吧。“象我这种默默无闻的寄生虫不配做你的朋友,”班里的女生都叫她寄生虫,因为她的功课最差,“我也不敢奢望你会把我当朋友……”
“……”寄生虫?她用不着这么自贬啊,他并没有看不起她的意思。
“只是,你是我的偶象,”曾经,那是曾经,“我喜欢看你展现自己雄辩口才的样子,不希望看到你终日抑郁纠缠的样子,知道吗……”
“……”原来她这么关心他吗?只因为崇拜,就可以这么关心吗?突然,他感到暖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