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丹道:“我不睡,我要在这里陪雨来哥哥。”
谭英道:“你也信他会来?”
慕容丹道:“应该会来。”说着在风雨来对面坐了下来
谭英道:“疯啦,疯啦,都疯啦,我也陪你们一起疯一次吧,庭德,你睡觉去吧。”
慕容庭德道:“我不睡,我出去和他们一起守夜。”说着转身出去。
谭英、风雨来和慕容丹三人在房中一边说着话,一边等,到了半夜慕容丹首先犯起困来,风雨来说道:“你们去睡吧,不用在这里陪着我,我自己守着就行了。”
慕容丹道:“我又不困,睡什么?”不肯去睡,又过了一会,慕容丹开始打起盹来,风雨来又道:“不如你上我的床睡一忽儿吧,若他来了,我叫你。”
谭英也道:“是呀,你上床睡吧,他若来了再叫你。”
慕容丹道:“看来他是不会来啦,你们也睡吧。”说着爬上风雨来的床睡了。
谭英对风雨来道:“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便不那么困了。”说着先站起来,在房间来回走动,风雨来道:“是了。”也站起来,来回走动,双眼却始终盯着那支箫,两人走动了一会,又坐下来,过以一会,越发困顿起来,忽听得远处鸡鸣声响起,谭英喜道:“鸡叫啦,再叫两遍,天便亮了。”
风雨来道:“还早着呢。”
鸡叫了一会,便又静下来,四下一片死寂,唯闻烛火“啪啪”之声,两人又困又累,谭英慢慢开始爬在桌子上,这时远处悠悠传来歌声,歌声温软柔和,像是个小男孩的声音,却又有些儿像是女音,歌声像是从甚远处传来,听不清歌词,风雨来只觉歌声软绵柔顺,温柔雅致,若有若无,若隐若现,不由闭目细听起来,歌声越转越低,转到极低之处,却又回旋婉转,如鸟语花香,春雨绵绵,又轻又细,如漂浮于云堆之间,浮软松脆,却又如浸身于清泉之中,清沏明亮,通身爽滑,遍体舒畅,歌声像是渐渐远去,越去越远,越远越低,柔软如水,转而绵软无力,却又极柔极细,柔如无物,细如无声,崔人入眠……
风雨来意识渐渐模糊,心中只想着:“我只睡一忽儿,我只睡一忽儿,天便快亮啦,他是偷不去的,我只睡一忽儿而已。”却慢慢低下了头,爬在了桌子上。
风雨来听得歌声,也不知听了多久,渐听渐糊,慢慢沉去,睡梦之中,依然歌声入耳,婉转柔软,忽觉歌声之中夹杂着鸡鸣之音,心想:“这歌声中怎会有鸡鸣?”但觉歌声越来越细,渐渐远去,不可再闻,鸡鸣之声却愈来愈大,心中一惊,跳将起来,往手上一看,只见一根绳子依然绑在手上,断魂箫早已不见,绳子另一头空落落的垂下来,在烛光下来回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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