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苍老的声音冷笑道:“没病?没病你当初又为何答应?既答应了,便得医好才行。”
圣手毒王长叹一声,说道:“公孙前辈,当时的情境,晚辈不答应行吗?前辈也知我是被那人*的,前辈又何必再来为难我呢?”
那苍老的声音怒道:“我为难你了,当初若不是你答应医好我儿子,我又怎会做出不仁不义,对不起朋友的事来,为了我那蠢儿,我一世英名尽付东流,那也罢了,你却反悔躲起来不替我儿医治,我公孙缺便是这么好欺的吗?”
风雨来心道:“原来这老人叫公孙缺,听他们说话,这圣手毒王何世清像是对他极为忌惮,却又无法医好他的儿子似的,他不是圣手毒王吗?难道这世上还有他也医不好的病么?”
只听得圣手毒王道:“晚辈实在无能为力,晚辈若真有这等本事,早就替令郎医治啦,又何必躲在这深入山野岭之中不敢出去呢?”
公孙缺冷笑道:“你是为躲我的吗?你躲在这里只怕是为炼你的长生药吧?”
风雨来一怔,心道:“什么长生药?难道就是这血参吗?”
只听得圣手毒王颤声道:“什……什么……什么长生药呀?没……没有的事。”
公孙缺嘿嘿冷笑,道:“他也知道你在这里炼长生药么?”
圣手毒王道:“没……没有的事,这……这世上又有什么长生药了?没……没有的事。”声音惊颤,像是对公孙缺所说的那个他更是惊惧。
公孙缺“唉”的一声,柔声道:“何兄弟,你若不想让他知道,那也容易得很,你只虽医好了我的儿子,我保证他什么也不会知道。”
圣手毒王道:“我不是不肯医治,我……我实在是没办法。”
公孙缺道:“真没办法么?好,我也不为难你,就让他来找你吧,对了,还有那个余恨天,听说这几年武功大进,早已不输当年双剑,正到处在打听仇家消息,我曾听江南说起,那年因用了你的药,才能如此顺利,不知余恨天若是知道了会怎样?”
风雨来听得余恨天三字,蓦然想起爹娘、伯父、伯母还有外婆的墓碑上刻着“余恨天葬之”五字,死去的五人全是这余恨天所葬,却不知这公孙缺所说的余恨天,是不是便是葬了自己家人的那个余恨天?留心细听,只听圣手毒王颤声道:“双……双剑回中原,那……那也是因为前辈之故,那……那个余恨天若要找人报仇,只怕第一个便是要找前辈才对。”
公孙缺道:“是呀,可是姓公孙的自信还能接得人家几招,就算打不过,我不会跑么?我公孙缺就算是输了,也自信这世上除了那人之外没人能杀得了我,不知何兄弟是否也如姓公孙的这般自信?”说着像是在冷笑。
圣手毒王过了一会,才“唉”的一声叹了一口气,说道:“公孙前辈五十年前便已闻名天下,如今更是内功精湛,晚辈自是望尘莫及,那余恨天要杀我,想必也是易如反掌,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当年被那人*得答应医好令郎,却无法实现诺言,唯有躲在这深山之中炼药,前辈既已找到了这里来,便一剑杀了晚辈,也不用晚辈在此空自自责。”
公孙缺冷冷道:“你以为我真不会杀你么?你既医不好我儿子,你倒说说你这些年来都炼了些什么药?你的长生药炼得怎样了?给我儿子试试看,若是有点用处,我便饶了你也未尚不可,否则姓公孙的岂能就如此算了?”
圣手毒王道:“晚辈那有什么长生药?这几年大补之药倒是炼了不少,前辈若要时,晚辈便送前辈几瓶,长生药什么的,确是没有。”
风雨来心道:“他们口口声声说的长生药,看来就是这支血参啦,只是这血参每天都要服食毒药,又怎会是什么长生药呢?是不是这公孙缺搞错了?他们怎么不说那余恨天了?听他们口气,像是对此人极为岂惮,而圣手毒王好像对公孙缺所说的‘那人’更为岂惮,却不知那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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