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还有我呢，还有我呢，我是有枪啊，我是有枪啊，娘！你别这样啊！不要抛下我一个人啊……”杜有枪爬过来扶着，哭声声嘶力竭，猛然抬头，瞪着老催鬼：“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我娘。”提枪向老催鬼猛刺过去。

老催鬼“哼”的一声，喝道：“她是活该！”

侧身避过，一爪向杜有枪面上抓去，杜有枪头一低，一掌往他小腹推去，老催鬼躲避不及，大叫一声，向后飞出，杜有枪飞身上前，一枪刺去，只听得“当”的一声，杜有枪手腕剧震，退后两步，定睛一看，却是闻剑平妻子提剑横在老催鬼身前，不由得大怒，喝道：“­干­什么？”

闻剑平妻子喝道：“恶贼，你娘都死了，你还要作恶么？”

杜有枪“哼”的一声，提枪刺来

闻剑平妻子提剑接住，一边喝道：“好，你爹娘没好好教过你，今日我便好好教训你一顿。”一剑剑刺去，越刺越快，绵绵密密，挥洒如意，剑光联成一片，杜有枪哪里抵挡得住？不住后退，接了二十来招，“啊”的一声，血花飞起，大惊之下，飞身而退。闻剑平妻子那里肯罢休？飞身而上，剑影翻飞，早又将他缠住。杜有枪越战越惊，却又脱身不得，只有提枪拼命左遮右挡，对方剑光联绵，只觉全身上下尽皆在她剑影的包围之下，又接了二十来招，只觉手上一痛，大叫一声，长枪已脱手飞出，大惊之下，抱着头往后一滚，翻起身来飞身而去。

闻剑平妻子见他逃走，也不去追，收起剑来走到老催鬼身边，端下身来扶他坐起，问道：“你怎么样了？”

老催鬼不答，双眼看着风雨来。

风雨来见杜有枪飞身而逃，不一会便消失在雪地中，再看乔心媚时，早不见人影，不知何时已离去，心想：“这闻剑平的妻子倒也厉害，剑法只怕还在闻剑平之上。”走到老催鬼身前，端下身来，见他嘴角不住的流血，身子颤抖，“唉”的一声长叹，说道：“老催鬼，你死不了么？”

老催鬼也是“唉”的一声长叹，说道：“老……老啦，不……不中……用了，你……你恨我么？”

风雨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说道：“你第一次给我开门的时候，就是要故意吓跑我的，是不是？只可惜我那时还不明白，到后来你想救我时已无能为力啦，是不是？我明白啦，我都明白啦，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怪你呢。”

老催鬼咧嘴一笑，露出满嘴烂牙，鲜血淋漓，说道：“明……明白……就……就好，我……我终于……可以……和……和我……我的家……家人见……面……面啦，……只可……可惜……还有……有一个……未……未死……”头慢慢歪下去。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