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剑平接着说道:“虽然那事儿成了,第二年白大侠便出世了,可在白侠出世前又发生了很多事,先从年氏肚子慢慢大起来说起,年氏肚子大了之后,过了年又过了几个月,到了四五月时,若是在往年,四五月早是汛期,可这年怪得很,到了五月中层,汛期还是未至,白有用家乡水源充沛,倒也不怕干悍,只是田里水稻都已长出谷粒来,汛期还未至,那就是一件怪事了。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又过了半个月,到了六月初,眼看着禾便要熟了,白父到田里转了一圈回来,说道:‘今年倒是怪得很,禾都熟两成了,汛期却还未至。’白母道:‘那也好得很,等收了禾,晒了谷,汛期再来,便可接着下秧,倒是一件好事。’此时年氏怀胎快生,听他们如此说,心想:‘这汛期来得迟,未必便是好事,只怕越来得迟,便越来得猛,恐怕不是个好兆头。’心中这样想,却并没说出来。
到得第二日,又是大热的太阳天,白父中午从田里回来,说道:‘看来今年真的要等到收了禾汛期才来啦。’话音刚完,只听得天空中“轰隆”一声巨响,白父吓了一跳,一阵狂风吹过,将地下尘烟卷起,卷成个半圈又散了开去;紧接着又是一阵狂风吹来,地下烟尘滚滚,飞将起来,沙尘飞过,细尘入眼,涩痛难睁。白父柔柔眼睛,眼角微微湿润,抬头看天时,只见西南角一片黑云随风滚滚而来,犹如妖怪乘风而至,天空刹时间乌云密布,才刚刚还猛烈的太阳一下子便已隐去,乌云越布越密,才一忽儿工夫,便已天昏地暗,一道闪电滑过,又是轰隆一声巨响,“啪啪”声响起,雨粒像小石子一般打将下来,疏疏落落的打在身上,竟微微发痛。
白父“哎呀”一声,走到屋檐下,自言自语道:“这雨怎地来得这般急?”那“啪啪”打落的雨声早已变成“喳喳”之声,雨越下越密,不一会便已倾盆大雨,白父进了屋,光线昏暗,见年氏从房中出来,便对白母说道:‘老太婆,还不点灯?’白母道:‘大白天的,点什么灯?’白父道:‘都快看不见啦,快快点了灯,莫要让媳妇摸黑,等下撞到。’白母唠叨着:‘这雨来得也怪,不来就一滴也不来,一来就像倒的一样,密得白天像黑夜。’一边点了灯。
年氏说道:‘这雨来得怪,怕不是甚好事,爹爹等明儿雨停把田里的禾收了吧。’白父道:‘才熟不到三成,如何就收得?还是等等再说。’年氏道:‘虽熟不到三成,可这雨来得这样怪,今年雨汛来得这般迟,怕一落就没停。’白父沉思半晌,说道:‘媳妇说的倒也有理,明儿雨退,我就出去把禾割了。’
那雨直落到天黑才停,到第二日,白父听年氏的话,挑了禾担到田里去割禾,才割了大半担,村里一人经过,见白父割禾,惊道:‘白老爹,这谷还生着,怎么就割了?’白父说道:‘我媳妇说了,今年雨汛来得迟,怕一落不停,叫我早早把禾割了安心。’那人叽笑道:“你那丑儿媳又没种过田,懂什么雨汛?这么生便割了,没的让人笑话。’白父受那人一笑,心想:‘这话也说得是,我种了一辈子田,什么时候该收,我难道自己不知?却没来由的听了这丑媳妇的话,把禾割了,岂不让人笑掉大牙?’这样想着便不再割了,把禾挑了回去。
年氏见了,问道:“爹爹怎地不割了?’白父没好气的说道:‘这禾生瓜瓜的,若听了你的话都收了,没的让人笑死。’年氏一听,便知他受了别人叽笑,却又不好再说,心中却暗暗叫糟。
一日无事,到第二日,太阳又开始猛烈起来,白父便开始庆幸起来:‘亏得没听这丑媳妇的话把禾收了,否则不给村里人笑死才怪。’当日无事,到晚上早早睡了,到得半夜,忽然“轰隆”一声巨响,白父从梦中惊醒过来,打开窗一看,外面电闪雷鸣,大雨倾盆,急得直跺脚,再也睡不着,等到天亮雨还在继续下,心中越发忧急,可那雨又落到天黑也没停过,便又开始后悔没听媳妇的话,问年氏道:‘这雨一直不停地下,却怎么是好?’年氏也是无计可施,说道:‘爹爹明日到田里看看再说吧。’第二日天刚一亮,白父便起床来,那雨还是不停的下着,披了稻衣到田里一看,只见漫漫一片全是水,早将水稻浸过,吓了一跳,匆匆回家将情况跟年氏说了,年氏说道:‘既如此,只怕这一春没得收啦,家里还有谷没有?留些谷种要紧。’白父道:‘谷倒还有一些,但这一春要是没得收,只怕还不够吃,如何还有谷留做种?’年氏道:‘那就吃少些,谷种是一定要留的。’当日年氏便问白父要了四五斤谷,用布密密包了,放在一个酒缸里,又放进厚厚一层稻草,再将酒缸严严封好,在房中深深挖个坑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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