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军士哈哈大笑,说道:‘别急,别急,慢慢喝。’白笑天脸上微红,说道:‘这汤太烫啦。’那军官更是大笑。
白笑天将嘴揍到碗边轻吹,喝了一口,只觉入口香甜,又喝了一口,但觉鸡香之味,直透心房,再喝一口,只觉全身每一寸肌肤都爽滑起来,连筋骨也快骚了。
他一生之中,那曾喝过这等到香浓的鸡汤?只有过年的时侯,母亲才会杀一只鸡,且也不大,煲一大煲汤水,那比得这一碗汤上漂着厚厚一层鸡油的?用嘴咬起一块鸡肉,咀嚼得两下,觉得舌头滚烫,便连骨头也吞下去了。再喝得几口,觉得没有先前烫了,端起碗来,张开大嘴便倒,连汤带肉,也不甚咀嚼,连同骨头一齐吞了,竟是一块骨头也没有吐过。
众军士相顾愕然。
一大碗汤肉吞完,意犹未尽,看了一眼那端鸡汤进来的军士,见那军士两手空空,抿抿嘴,伸出舌头添舔嘴唇,伸手抹抹嘴,又看了那空碗一眼,见碗中卦有几滴汤水,顺着碗边,流回到碗中间,忍不住又端起来,用手拍拍碗边,举起又往嘴里倒,只见碗中滴下几滴来,一滴滴在嘴角上,伸舌添了,又有一滴在碗边,过了一会还未滴下,伸手在碗底一拍,那滴汤水滴将下来,白笑天伸舌接着,又见一滴慢慢流到碗边,却不大,许久也未滴下来,忍不住伸出舌去添了。
众军士面面相觊,那军官道:‘好啦,好啦,还有呢!只是久饿不宜饱食,待会再吃吧。’
白笑天‘嗯’一声,将碗递给那军士,说:‘我怎么在这里?’
那军官道:‘你倒是命硬,给泥流冲得这么远,却也没能要了你的命!’
白笑天道:‘还未死,倒也奇怪,军爷你没事吧?却是怎回事?’
那军官笑道:‘没事!没事!倒是你,觉得怎样?多得你救了我一命,叫甚军爷?我叫李万,你便叫我一声李大哥吧。’
白笑天忙道:‘不敢!不敢!你是将军,我是小兵,不敢!不敢!’那李军官道:‘什么将军小兵的?若没有你这个小兵,我这个将军早死啦!’白笑天只得应:‘是!’李将军又道:‘感觉怎样?好些了吗?’白笑天道:‘好多了,喝了鸡汤,觉得全身都是力啦!’说着站起身来,果觉不像先前软弱无力。
李将军哈哈大笑:‘鸡汤今晚再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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