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摸了摸胡子,笑道:“‘子曰: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较量武功高低,自古贤者所难免,在下久存向左师兄讨教之心只是今日五岳派新建,掌门人尚未推出,在下倘若和左师兄比剑,倒似是来争做这五岳派掌门一般,那不免惹人闭话了”
左冷禅假笑大度道:“岳兄只消胜得在下手中长剑,五岳派掌门一席,自当由岳兄承当”
岳不群摇手道:“武功高的,未必人品也高在下就算胜得了左兄,也不见得能胜过五岳派中其余高手”他口中说得谦逊,但每一句话扣得极紧,始终显得自己比左冷禅高上一筹
“虚伪!”东方白听着两人的对话嗤之以鼻
台下的千余人都看出来左冷禅的信心满满,野心勃勃,而岳不群的谦谦有礼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心里不由得抬高了岳不群好感,如果他做了掌门一定比左冷禅要更加有说服力
左冷禅越听越怒,冷冷的道:“岳兄‘君子剑’三字,名震天下‘君子’二字,人所共知这个‘剑’字到底如何,却是耳闻者多,目睹者少今日天下英雄毕集,便请岳兄露一手高明剑法,也好让大伙儿开开眼界!”
左冷禅在筹谋合并五岳剑派之时,于四派中高手的武功根底,早已了然于胸,自信四派中无一能胜得过自己,这才不遗余力的推动其事否则若有人武功强过于他,那么五岳剑派合并之后,掌门人一席反为旁人夺去,岂不是徒然为人作嫁?岳不群剑法高明,修习“紫霞神功”造诣已颇不低,那是他所素知他怂恿封不来成不尤等剑宗好手上华山明争,又遣十余异派好手赴药王庙伏击,虽然所谋不成,却已摸清了岳不群武功的底细待得在灵鹫寺中亲眼见到他与令狐冲相斗,更大为放心,他剑法虽精,毕竟非自己敌手,岳不群脚踢令狐冲,反而震断了右腿,则内功修为亦不过尔尔只是令狐冲一个后生小子突然剑法大进,却始料所不及,然总不能为了顾忌这无行浪子,就此放弃这筹划了十数年的大计,何况令狐冲所长者只是剑术,拳脚功夫平庸之极,当真比武动手,剑招倘若不胜,大可同时再出拳掌,便立时能取他性命,待见令狐冲甘愿伤在岳不群的剑底,天下事便无足虑
许多人都大叫起来:“到台上去打,到台上去打”“光说不练,算什么英雄好汉?”
“上台比剑,分个强弱,自吹处擂有什么用?”
岳不群拱手道:“左兄,你我今日已份属同门,咱们切磋武艺,点到为止,如何?”
左冷禅道:“兄弟自当小心,尽力不要伤到了岳兄”
嵩山派众门人叫了起来:“还没打就先讨饶,不如不用打了”“刀剑不生眼睛,一动上手,谁保得了你不死不伤?”“若是害怕,趁早乖乖的服输下台,也还来得及”
岳不群微微一笑,朗声道:“刀剑不生眼睛,一动上手,难免死伤,这话不错”转头向华山派群弟子道:“华山门下众人听着:我和左师兄是切磋武艺,绝无仇怨,倘若左师兄失手杀了我,或是打得我身受重伤,乃是激斗之际,不易拿捏分寸,大伙儿不可对左师伯怀恨,更不可与嵩山门下寻仇生事,坏了我五岳派同门的义气”岳灵珊等都高声答应
左冷禅听他如此说,倒颇出于意料之外,说道:“岳兄深明大义,以本派义气为重,那好得很啊”
岳不群微笑道:“我五派合并为一,那是十分艰难的大事倘若因我二人论剑较技,伤了和气,五岳派同门大起纷争,那可和并派的原意背道而驰了”
左冷禅道:“不错!”心想:“此人已生怯意,我正可乘势一举而将其制服”
高手比武,内劲外招固然重要,而胜败之分,往往只差在一时气势之盛衰,左冷禅见他示弱,心下暗暗欢喜,刷的一声响,抽出了长剑这一下长剑出鞘,竟然声震山谷原来他潜运内力,长剑出鞘之时,剑刃与剑鞘内壁不住相撞,震荡而发巨声,拔剑之时人已经飞身上了擂台不明其理之人,无不骇异嵩山门人又大声喝起采来
“是不是武林众人打架前都要说一堆废话,这左冷禅想当掌门人世人都看得出来,直接上手就是呀!”朱厚照看得纳闷
“左冷禅一想是显示他的功夫卓越,二则为了彰显他的豪迈气概,可是他已经在岳不群这位谦谦君子的面前输了风度”上官璇菲是局外人自然看出了里面的玄机
“官姑娘说的有道理”朱厚照立马附和
“哼”林平之冷冷的哼了一声引得了上官璇菲的侧目,这让朱厚照很是不爽
“我说林祁,官姑娘说的那里不对了!”
“这两个人是半斤八两,区别在于一个是‘真小人’,另一个是‘伪君子’”林平之冷冷说道
正待朱厚照与上官璇菲满脸狐疑之时,台上的两人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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