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温柔的照在整洁的日式房间。
塌塌米上的男子幽幽转醒。正待翻身,额头却传来一阵刺痛。横趴在被子上,用手轻揉太阳|茓,意识才渐渐清明过来。
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翻身坐在床上,才发现自己一直衣着整齐的在睡觉。
他记得——昨天晚上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摸了摸后脑,不疼,难道也是做梦?
疲倦地拉开衣柜,他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抱起换下的衣物正准备丢到洗衣机,却突然发现了从一清醒就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拿起脏衣服闻了闻——烟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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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哼着歌,鱼杳杳心情极好地往A大步行。
说是步行实在婉转了些,贴切点形容应该是摇摇晃晃——对,就是含笑半步颠那种。
远远地,她就看到了许辰。一套幽灵类纯白套装,很不巧地把他衬得高挑颀长,再配上那张赏心悦目的绝美容貌——撇开私人恩怨地评价的话,经常看看他,大概也是有益健康的……大概哦。
“嗨!”上前使劲拍了他一下,她笑的天真烂漫。
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他才慢悠悠地开口:“别拿我练臂力,哥哥很嬴弱的。”
我呸——忍下奔腾的情绪,她努力不让自己的笑显得狰狞,“您真幽默。”
许辰只是淡淡地回了一眼。
我靠!还拿乔!
“友好”地笑着,她“善意”地帮他理了理领口:“嗯嗯嗯,很帅很帅!”自以为温柔地狞笑着,又在他背上拍了几下,才蹦蹦跳跳的离开……
若有所思地看着鱼杳杳的背影,他估计她根本没意识到她刚刚的动作有多么亲密。而且——她不可能无聊到一大早就跑来殷勤示好,他确定昨天才跟她结过叶子……(PS:结叶子就是结仇)
伸手,试探地摸了摸后背——果然有一张纸条。
扯下来一看,工整的楷体加粗加斜——
国色天成
“鱼!杳!杳!”
吐吐舌头,她拔腿就跑。
王八蛋的嗓子蛮大的嘛……
嘴角保持着一个弧度,鱼杳杳心情极好地踢开教室大门,选了个靠后的位子坐下,拿出手机把玩——
纸条被发现没关系,那本来就是个幌子。重点是,刚刚她帮他理衣领的时候,顺便帮他解开了一个装饰扣,让他锁骨以上的皮肤完全暴露在空气中。露锁骨当然是小事,但是她真正让他露出来的是——锁骨附近的吻痕。
“桀桀桀桀桀”地笑起来——是的,那是她昨晚默许优弄上去的。
……
“杳杳?”略含惊讶的声音。
“诶?哈!是小乔啊!”喊她的是乔桀。
“……换个喊法好不好,我不想跟周瑜他老婆同名。”
“切,不懂欣赏。”
“我宁愿不懂……”他坚信她的欣赏水平还停留在进化前,“你在这里干嘛?”
“还能干嘛?上课呀。”她拍拍桌子上的书。
“走错教室了吧?”带外语书来上工程物理?
“不是吧,上个星期也是这个教室……耶?怎么全是男人?”放眼望去,清一色。
“不好意思见笑了,我们系一直都是这种状态。”学工程物理的女人都死哪里去了?
“呃……”他好像很悲痛。
“那个……因为我们系楼在翻修,所以都搬到综合楼这边来了。外面立了牌子的,你们教室移到B座去了。”头痛,难道她没看见周围这些过着接近于和尚生活的男人们饥渴的眼神?
“啊……”后知后觉。
“走吧,带你去你们教室。”他主动帮她拿起书。
“慢!”她猛地一拍惊堂木,然后笑得很Se情地勾过他的脖子,暧昧地压低音量,“怎么那么热心啊~”尾音无限拖长……
“嘿嘿……”正要说什么,突然抬头张望一下,发现所有人都在对他们行注目礼。他把书塞进背包,一把揽住鱼杳杳,装得很不耐烦,“看什么看,没见过打情骂俏啊?”
说完,拉着她窜出那个豺狼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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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说吧”居高临下地睥睨他。
“哎呀,别那么冷淡嘛——”他笑得猥琐,不停地搓手。但是,大概是扮相出了问题,那种先天性智障的效果没表现出来,晃眼一看,倒像是摩拳擦掌地准备对她做什么……
“我热情起来你受得住吗?”一句话顶得乔桀回不了嘴。
“唉!”放弃般地垮下一脸谄媚,他可怜兮兮地推推她,“昨天会展我是真的有事,别生我气啦?”
“那你说怎么赔我?”也懒得跟他兜圈子了,否则一时半会儿是绕不到正题上来的。
“你想我怎么赔?”阿弥陀佛。
“不难。”
一定很难!
“只是有点麻烦。”
绝对非常麻烦!
“只要……”
怎样?
“再给我一次办会展的机会。”简单吧。
做梦吧。
“那个……这次的场子,是我们申请了半年多才排到的……”你说难不难?
“我知道。”
“那么……”可不可以……
“就麻烦你了!”快速接上他的话,笑容可掬地挽住他的手臂,不给任何挣扎的机会,“那么,现在就送我去教室吧!”
“呜……”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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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杳,杳杳!”一进教室就有个声音开始呼唤她。
那个表情淫荡,思想更淫荡兼眼里无时无刻不散发着八卦光芒的娇小女生就是她鱼杳杳这辈子交的最损也最对胃口的狐朋狗友——秦一悦。
所谓可爱就是专门用来形容她这样的女生,明亮的眼流光溢彩,秀立的鼻俏皮可爱,嫣红的唇玲珑娇艳,恍若凝脂的皮肤吹弹可破,如瓷娃娃般的细致,看似华丽,实则——
这个女人却有着比狗仔队还八卦的个性,对诽闻和谣言的执着胜过女人对初夜的深刻。同时拥有蚯蚓般的韧性,水蛭般的滑头,蟑螂般的生命。是二十一世纪不灭的最强精神力之一……
“又干嘛?”这家伙肚子里的虫太多,恕她想数也无从下手。
“刚刚人家看见你跟乔桀从那边过来的哦~~~”
“那边是工程物理教室。”
“是呀。”那又怎么样?
“我走错教室了。”她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那不是重点!”死杳杳敢绕她!
“那什么是重点?”秦小姐的观点一向独到。
用力扒住鱼杳杳,两颗脑袋凑到一起,“乔桀耶!你什么时候跟他搞上的?”
“我X!你们怎么老爱用这类词形容我?”乔桀说她把陈湮“弄”到了,这位又说她把乔桀“搞”上了……
“素质素质!别激动,我们可以慢慢谈。”灭火先,她可不喜欢自焚。
“别拿我开涮,你还嫌我不够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