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安全起见，咱们先在谷里待上两日再出去，免得他们还躲在谷外，到时候被抓去做那些傻里扒拉的修灵就不好玩了。”妖姑娘仔细想了想，又加上这么一句。

“好，听你的。”朱冲满意的点头附和，随即又是疑惑：“不过什么是修灵啊？”

白素素做大人状叹了口气，悲愤地道：“笨蛋，你说你一点修为都没有，还什么都不懂，怎么就敢从妖界出来呢？幸好是碰到我，不然你这辈子就只能做个没思想傻乎乎的修灵了。”

“那到底什么是修灵呢？”朱冲不跟她墨迹，继续发问。

白素素在一堆盛开的花海中间坐下，重重的闻了闻花香，然后才说道：“要想知道什么是修灵呢，就要先知道人族为什么会对咱们妖族斩尽杀绝；而要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老要追杀咱们，就要从几千年前的上古时代说起。”

“话说天地初始，世间乃一片混沌，人妖魔三界和平相处，互不侵犯，直到远古六圣修道成仙，于鸿蒙无尽处创出天界。你想天地自有其法则，此多彼少，此高彼低，要凭空造出那么大的一个天界，此等逆天之事岂能没有天罚？”

白素素一口气将听来的这些说完，忍不住偷偷瞄了瞄朱冲的反应，却没想到他只是安静的听完，并没有想象中的惊奇之­色­，不由有些无趣，遂长话短说：“于是，因为天界的出现，天地降下了第一次天罚，那就是三界崩乱。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呢，只听说一场崩乱，三界生灵死伤大半，连天都破了一个大洞，洪水滔天，几乎能活下来的都没剩下多少人。”

“不过天地之道，一饮一啄，这次的天罚虽死了万亿生灵，却也由此开通了修炼成仙、飞升天界的修仙之路，尤其是人界，一场灭世的天罚，却被窥出了多少修仙的道法。所以说有失必有得，有因必有果，天地之道，不欺众生……”

说到这里，她忽然发现朱冲竟傻愣愣地盯着自己，脸上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不由心下一虚，喃喃道：“这话不是我说的，是我父亲述说的时候这么描述的，我只是转述一下而已nAd3(”

朱冲笑笑，心想这才是你的真正水平嘛，他微一沉吟，又问：“那后来呢？修仙就修仙，为什么人妖两族却会成了如此的死敌呢？”

“我父亲说，人族虽然天赋高、道法多，但­肉­身不强，对天地灵气的感应与吸收根本比不上我们妖，所以数千年过去，我们妖界的灵气已经稀薄，而人界依旧存有大量的天地灵气。于是咱们为了修成天妖大道，不得不来到人界吸收灵气，而人类不好好修炼，却只想着杀了咱们夺取咱们妖丹以提升修为，后来更是出现一种术法，直接将咱们资质好的修为高的妖抹去识海，变成供他们驱使的修灵，你说人类可不可恨？”

说到这里，妖姑娘已经咬牙切齿恨意滔天了，说到这里，朱冲也大概明白了人妖不相容的原因，不过听着她这么骂人类，朱冲心下总有那么一种尴尬，潜意识里他还是将自己当做了人。

苦笑一下，朱冲转移了话题：“刚才那只青牛本来也是妖，现在被抓去变成修灵了，是吗？”

“恩。”白素素恨恨的答道：“不过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帮他报仇的。”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回他们吗？”

“没有，我父亲说，神识乃灵魂之根本，神识被灭就等于灵魂已死，他们成了修灵就等于只是一具尸体，就算不再受人驱使，也活不下去的。”白素素神情悲愤，满是不甘，又加了一句：“可惜青牛比我还小呢，却来不及成年就这么没了。”

朱冲心中涌起一股子悲愤，连安慰都实在找不到词了，长长呼一口气，原来人也有不如妖的时候。

沉默。

片刻之后——

“小白蟒，终于让道爷找到你了，这次看你还往哪里跑？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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