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间,风声过处,一人身影落入眼帘,这人面阔口方,神色威严,正是戎庆无疑,刚一站定,便笑容满面的说道:“道友真是好雅兴啊”
曹言看他目光闪烁,知道他一定不怀什么好心,便模模糊糊的说道:“哪里,哪里,在下百无聊赖中,寄情于这优雅僻所听风看云罢了,比不得大人整日间琐事缠身,忙忙碌碌”
戎庆看曹言根本没有下来的意思,分明小看自己,有些恼了,怒道:“道友此举难道是小觑在下”
“在下一时看的痴迷,实在抱歉,实在抱歉”说着身形一闪,一个不稳,故意落到了一个离戎庆相对较远的地点,面色尴尬,讪笑一声,道:“在下修为不高,这双脚不听使唤,让道友看笑话了”说着搬起脚狠狠拍打了两下
戎庆看曹言有意疏远自己,厌恶更增,脸色一沉,喝道:“在下没工夫和你瞎扯胡聊”接着道:“屠斗说你实力惊人,念力无双,在下此番前来就是要领教领教道友的高招还望道友赐教啊”
曹言一怔,一拱手,婉言拒绝道:“屠道友夸大其词了,在下修为低浅不堪,根本不配和大人过招”
戎庆看了一眼曹言,面上尽是鄙夷之色,冷冷道:“道友既然不肯略施薄面,那就不要怪在下了”语毕一手前穿,无形中招出数十根半红半黑,细如汗毛的诡异的怪针针体红光闪烁,隐约可闻血腥之气这法器威势惊人,真是欲杀曹言而后快
曹言好话歹话说尽仍然不能熄了戎庆的一腔怒火,便不再枉费口舌,出言讥讽了起来
只听他嘿嘿一笑,朗声说道:“在下昔年养了一只半老不死的火凤,那畜生每次和在下嬉戏时,总能稳稳的捉住在下,不知戎大人有没有这个能耐?”心念一动,脚底抹油向竹林深处钻出
戎庆定力再好,也受不了这种奚落,脸上气的一阵红一阵白,施法急追而去,咬牙骂道:“哼!不知死活,就这两下子也敢在我面前献丑”语歇时,只听竹林中一叠声的传来一句句回音:“人总不能和疯狗对咬吧!”
这话真是让戎庆进退两难,追的话自己就成了疯狗,不追那更是不可能了,不由得咬牙切齿道:“是人是狗立见分晓”
被人如此侮辱,戎庆恼羞成怒,途中接连把数十杆紫竹连根拔起,心中恨道:“待追到你时,定让你尝尝我的手段”
抬头一轮月牙斜挂天边,溅起满地的银光戎庆追了半天心中越来越惊,前面的曹言虽然始终摆脱不了自己,但自己拿曹言也是无可奈何两人之间好像还颇为默契,总保持着那么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距离这距离真如难以逾越的天堑一般
最让他抓狂的是,前面的曹言还不时说出几句话刺激自己,一会儿骂自己猪狗不如,一会儿又说自己厚颜无耻,调戏良家妇女......
前面的曹言也是苦恼无门,他实在找不出一个理由说服自己:自己在哪里得罪了这位戎大人?这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的脾气虽一向好得不得了,但被人惹上头来,又哪里肯自缚手脚,便索性放开了嗓子打开骂口,一边跑一边吐沫横飞,滔滔不惧的骂将起来
这也多亏了他在清河村生活的经历,两年间,他对当地的俗言谚语早已熟烂于胸,此刻拿出来,正对时景而且骂的是理直气壮,底气十足
而戎庆就相形见绌了,他素来自视清高,颇为顾忌自己的身份,这些“不入流”的话本就不懂多少,更何况平日里有谁敢这样骂他?当下一句话不说,鼓足了劲狂追而去,口中不停的重复着七个字:“把此人碎尸万段”
戎庆先前还不断拿出法器攻击,但数次无果后,便也熄了这门心思心中暗暗惊喜:“没想到此人的遁术如此玄妙,若能擒下此人,获得这门遁术,也算不虚此行了”
曹言在前面凭借梯云术狂跑,戎庆依靠境界的优势穷追,就这般,两人不一会就跑出了紫竹林
恰在此时,曹言突然感觉到一物射入体内,大骇之下急忙回首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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