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格雷恩冷冷地将嘴里叨叨絮絮说个不停的夏薇往前一推。“进去!”
夏薇怔在当场,一下子无法理解他在说什么,“进去哪里?”
他一副很不耐烦地瞪着她,“妳不是要我带妳离开吗?”
“你答应啦?”夏薇立刻破涕为笑,那眼泪根本就是来去自如!
他能不答应吗?再让她继续说下去,他格雷恩一世英名恐将毁于一旦,罢了!好人做到底,反正他也准备要离开了。
格雷恩很有绅士风度地为夏薇打开车门。“妳先进去,我买完单就来!”说完,格雷恩又转回酒馆。
夏薇静静地坐在前座等着,一面盘算接下来自己该做什么,是回到位在中国城的家,还是直接去苏格兰找那个叫理查?麦克劳德的人?不!现在不能回家,说不定尼克?安得罗的手下已经在门口等自己回家呢!看样子只有直接去苏格兰啰,可是该怎么去呢?这个叫格雷恩的男子一定不肯再帮自己了,可是凭她一个人,也实在无法到得了苏格兰,看来……只好对不起他啰!
打定主意,夏薇在车子里左看右瞧,像是寻找什么似的;几秒钟后,她在后座看到一个冠军奖杯,当下什么也不想地取过奖杯拿在手上,同时压抑着猛烈的心跳,要自己别紧张,只要一下下就好,他不会受伤的。
没多久,格雷恩回来了,他俐落地坐了进来,正当他发动车辆准备离开时,夏薇像个第一次打棒球的孩子般用力地挥着球棒,不,是冠军奖杯,往格雷恩头上一敲,然后如她所预期的,格雷恩连挣扎也没有便昏了过去。
凌晨三点,正当所有人都在熟睡之际,格雷恩却被那一阵强过一阵的头痛给痛醒;那头痛像是有人拿着铁锤在敲他的头,也像是被万根针扎着般。他长长吐了口气,忍不住伸手抱住自己的头。
“你醒了?”那声音听来娇软慵懒,彷佛就俯在他耳际说话似的。
格雷恩摇摇头,睁开眼睛,望向窗外不断往后移动的黑暗,一时间仍无法回过神来,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啦?为什么我的头痛得像被卡车压过似的?”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妳的错?”格雷恩慢慢坐正身子,他发现自己坐在助手的座位上,而驾驶则是一个绑着马尾的东方女孩。她那样子实在看不出几岁,他认得这女孩就是自己在酒馆里遇上的夏薇,她为什么会和自己在一起?又为什么是她在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