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这才拱手道:“刘兄高洁,周某佩服!”,然后掐了指决将那铜柱收进储物袋,把个赵钱听得直打哆嗦。
分赃完毕,赵钱左右看了一圈,正寻思怎么不见那子母阵的母阵所在,就听不远处一个凶巴巴的声音笑道:“哈哈哈——!好,好!你们三位仙官,果然有个仙官样子,没给天庭和龙宫丢脸!这么快就灭了旱魃,不错!”
然后就见祝炎一人半高的青钢身躯从地下升起,站在四人面前。四人一看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只见他身上那件墨蓝长衫破了一半,如今只搭着一侧肩头,成了件斜襟的褂子;而原本在他xiōng口缠绕的那一对瘆人铁链,如今也脱了下来,五花大绑地捆在一个同样一人半高的……灰白尸体身上,又被他提在手中。
“这就是那幕后主使,一个佝傈国魔校,用旱灾和尸祸yubī百姓拜他的‘青蝉老祖’。这家伙在这儿摆了这么大阵势,都是为了用那种邪恶手法收集祭气,助他冲关凝结煞丹。这家伙是个走僵,走僵修为可跨筑基、结丹,这家伙体内已经有了假丹,只差一步就结丹成功了。幸亏我们行动及时,如今我拿了他,这就回酆都审讯,看背后还有没有其他阴谋!”
赵钱四人闻言一起点头,打量着那个魔校:这走僵就像一个寻常尸体被拉住头脚双手硬生生拽长了一样,看上去细长而又不协调。它身上荆棘缠身般绑着那两条铁链,铁链上挠钩长钉等物密密麻麻地咬紧皮ru里,流出灰黑的血来,nng得一片乌七八糟,看不清模样。
“说起来这家伙还真有两下子,bī我动用了‘拘魂’‘缚灵’双锁,金丹以下修为的它可是头一个,都是它那阵法厉害,逃跑中都能布阵——对了,你们可找到他的住处没有?”
四人摇头。祝炎便道:“肯定就在这附近,你们找到它,把里面尽数捣毁,别留一丝一毫,谁知道他还留了什么诡阵在那。——好了,我得赶紧回酆都,耽误了一个多月,回去还得jiāo代。”
周文代表四人开口:“祝大人身有担当,为民尽力,令下官等十分钦佩。酆都上官定能体谅大人苦心,请大人不必担心。若上官有疑,下官等愿为大人作证。”
“哈哈哈——不至于不至于,我那差事本没什么紧要,所以才敢逗留此处。倒是你们三位消灾有功,应当报予各自上官知道,论功行赏,祝某也愿意为此与你们作证。”
历经一个多月终于抓住了旱灾的幕后主使,祝炎明显十分高兴,话也多了不少。对于这位鬼差赵钱等人确实很尊重,也很感谢,如果不是他,那别说旱魃,单是这个假丹境界的佝傈国魔校,就不是赵钱几人能对付的,到时只能上报求援了,又哪来什么消灾之功?
“不过……又能报功?嘿嘿——”赵钱不由得意地心想,“这才几天哪,灭了鱼妖除了旱魃,连续两大功报上天庭,不知自己这个新上任的土地爷会不会备受瞩目啊?——这也算新官上任三把火嘛!”
赵钱自顾在心里意yn着。面前祝炎已经告辞道:“那就这样,祝某先走一步了。——几位,后会无期!”
“祝大人走好!”四人应道。在地府当差的鬼干的都是些拘魂勾魄抓捕审讯之类的活计,一般根本没人愿意见到——也是,谁愿意见鬼啊——所以鬼差鬼役与人告辞,都不说“后会有期”,而是“后会无期”,就是祝你活得好好的永远别见到我的意思。
送走了祝炎,赵钱四人便散开来寻找那佝傈国魔校的住处,要依祝大人的吩咐把它捣毁。赵钱找的方向是红衣魃母下山来的方向,他觉得二者之间应当有联系。
果然在这处山坡爬了一会,还未到顶,他就在一处树桩密集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小院,跟他给聂水烛盖的那个差不多,简简单单的一间房一圈墙,房内有一个二人铺位,想来是这魔校和那红衣魃母睡觉的地方。刘老六曾说佝傈国人培育小孩旱魃,都是由走僵、飞僵等高级僵尸与凡人nv子jiāo合,那个走僵魔校莫不就是摧残魃母、利用婴儿的罪魁祸首吧?——果然残暴无道,丧尽天良啊!
“祝大人,可得好好审它,十八层地狱的家伙事儿都给他上全了,不然可对不起那对可怜呣子啊!”
赵钱自言自语着,放起一把火来烧了房子,然后回到院中,站在了一座石台旁边。
石台上密密麻麻地爬满了蝌蚪形的阵纹,正是那子母阵的母阵!
赵钱咧嘴一笑,老实不客气地掏出一方白绢来,原样拓下,仔细地收好,然后运转塑地神通毁了石台,施施然离去。
子母阵全了。子阵已经破解,只要把这母阵也解开,嘿嘿……
旱魃已除,旱灾已解。该得到的东西都得到了,还有即将得到的东西,只需稍加等待……神仙姐姐,继续给我送赏赐来吧!上一次是天庭秘宝,这回,会是什么好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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