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副牙口倒是尖利,是条好狗。不过我不跟狗说话,叫你们主子出来。”
“你——!”那中年男子气急,剑指一掐险些就要动手了,不过最终忍了下来。只哼哼一笑道:“我们少爷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不过你既然来了,算是没有白费我们一番功夫。那个叫聂水烛的小贱人,速速交予我们,便不再找你的麻烦!”
“怎么,罗榕那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上次让我打回东祁,听说被关了禁闭,看这样子是不敢再出面,ォ放出你们这几条狗来吠叫?”
“你——你嘴巴放干净点!”
“我再说一遍:我不跟狗谈话,你们主子躲在哪里,叫他出来!”
“你、你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以为是个仙官我们就不敢动你?兄弟们,上……”
那个中年男子口中“上”字还没说完,忽然眼前一道黄芒疾闪,下一瞬间丈地尺锋利的尺身已经横在他脖颈处,黄芒透体切出一道血线,堪堪就在动脉要害旁边。
这一招震慑全场!五个东祈仙山内门弟子,都是大周天境界,往这南夷之地随便哪里一站,都绝对不会有人敢这么干脆利索直接动手!要说实力,他们每个人的实力都不比赵钱差,撇开身份光环不谈,光看实力对比也万万不会想到赵钱竟会真的动手,而且出手就是死亡威胁!
于是五个人一时呆愣。那个被赵钱制住的中年男子,自然是不敢稍有异动;其他四人,也震惊非常,更兼投鼠忌器,连飞剑法宝都没有祭出,只是原地站着一动不动。
赵钱曾直面鱼妖,单挑黑僵,被神通全开的旱魃追杀,经历的生死风浪,比这几个大他一轮的东祁弟子可只多不少。这些东祁弟子仗势欺人惯了,乍一遇上来真格的,竟登时没了主意。
“叫啊?几条好狗,怎么不叫了?”这时赵钱开口道,语调阴冷:“好,罗榕不来没关系。跟你们,一样有帐算!——你们杀了我一个人,是谁干的?”
“你、你是说那几个人仙渣滓吗?就他们那点斤两,杀便杀了,你还想怎样?”
赵钱撮了口牙花子,眉头一皱:“我说你们是不是当狗时间太长了,连人话都听不懂?我问你们罗榕在哪儿,你们不说,我便当你们不知道;我问你们我的人是谁杀的,怎么还是说些废话?——自己杀了人不知道吗?还是不敢承认?!”
“那时打起来,谁理会是谁杀的?我们都动手了,你待怎样?!”
“怎样?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既然你们五个都动手了……”
“什么狗屁天经地义?!这是修真界!谁有实力,谁便能掌控生死!我们就是杀了他,怎么你还想报官不成,哈哈——”
“报官?我就是官!今天我便治治你们这帮嚣张跋扈的狗奴ォ,以儆效尤!——你们主子不出来?那便用你们的命,给他送个信,让他知道知道:在我的地盘,杀我的人,是什么下场!”
赵钱圆睁双眼怒吼道,指诀微动,丈地尺黄芒吞吐,眼看就要割破那中年男子的颈动脉了。那人第一次嗅到了死亡的气息,全身上下一动不敢动,嘴里却还在叫道:“我、我警告你,我们可是东祈仙山内门弟子,你难道为了几十个灵石雇来的渣滓,还敢把我们都杀了不成?你个小小的仙官,不怕身死道消万劫不复吗?!”
话音一落,他忽然感觉脖颈处压力一轻,原来是那条黄芒尺子被撤走了。他心头一松,暗道:果然师门的名号在这南夷之地就是无往不利,这个姓赵的小小仙官还挺能装,可是到了见真章的时候,露馅了吧?不行了吧?哼!还真敢杀我?!
然后他听见赵钱道:“你说的倒有几分道理。只是杀了你们,确实诸多麻烦。没办法,只好让你们彻底消失了。——墨贞,这五人精血魂魄都给你,让他们消失。”他顿了一下,补充一句:“渣血气息不剩!”
话音落处,鬼叫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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