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的……
她想要什么?她还想要什么?
又一次失眠,而那个让他不得安睡的罪魁祸首却在留下这半句话后面不改色地说“晚安”,然后兀自跑了!
早上下楼吃饭,从父亲口中得知那丫头一大早就出门去了。
心里一阵气闷,很久没尝到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他开始后悔,后悔自己竟然还会因为那丫头的一句话而心生徘徊。
也许她正得意。
而那个被猜测着正得意的女人此时正跟陪着老外从机场出来。
忙碌了一整天,连喝口水都是战斗式的,一然收起有些僵硬的笑脸,坐进开到酒店门口的车。
“去哪吃?”开车的男人从后视镜里看了坐在副驾的女人一眼,淡笑着问她。
“去个能躺着吃饭的地儿。”掐了掐小腿,几乎是陪着走了一天,男人的皮鞋哪里比得上女人的高跟鞋,她现在的脚踝酸疼的要命。
楚砚放下车窗,晚风吹进来,很是舒服,多少缓解了些许疲乏,他听见旁边的女人放松的叹气声。
“今天真是多亏你了。”公司的翻译意外临时出缺,日本外商的接待工作正棘手,幸亏她一通电话就爽快答应帮忙。
选了家安静的餐厅,楚砚说这里的味道很好。
安适一隅。
终于填饱肚子的一然才终于有了些气力,一天的劳累,刚刚填满的胃,都让人懒懒的不想动,一手撑着额际,一手手指画着桌沿,看起来似乎很没精神。
楚砚抽出一根烟,冲她眨眨眼。“介意吗?”
一然笑着摇摇头算是回应。
她静静看着男人抽烟,忽明忽暗的烟头隐在烟雾里,男人夹住烟的手势很随意,可却暗暗透着一股性感之美。忽然对于这个细枝末节有了兴趣,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着那个人抽烟会是什么样子,只可惜,也许是职业的关系,他从不吸烟,也不嗜酒,活得像个苦行的僧侣,一般男性的那些嗜好似乎都没有见他热衷过。
“别在看着我的时候幻想别的男人。”
男人淡淡的言语引得正出神的她一怔,而后便明白过来。
“楚砚,你就是个妖怪,还是个千年道行的老妖。”
与这男人初识在一场宴会,她当时也是作为翻译出席,而他则是宴会主人请来的贵宾。
相识的起因不算美好。
一个客人酒后失态,看见躲在过道上透气的她意欲强吻畏亵,正巧被楚砚撞上,三两下就把那醉汉摆平。
“没事吧?”楚砚回头问她,不意却看见她手里正攥着一支小型喷雾剂。
“没事,谢谢。”女人灿烂笑开。
楚砚看着这个刚刚被自己救下的女人镇定自若的把防狼喷雾放进小巧的手包里,又抽出纸巾擦了擦唇角,转身对着反光的玻璃补妆。
他怀疑自己根本就是多管闲事,他相信如果刚刚自己没有英雄救美,眼前这女人也能让自己全身而退,因为在她的眼里找不到惊慌,有的只是一种自在的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