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叶,他姓程,你们是兄妹却不同姓。”其实那次在医院为叶一然包扎手时方琼就已经注意到她的病例,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她的名字。
叶一然一直没说话,两人就这样静默着,谁都不知道在等什么。
手指按上自己的眉心,仿佛试图捻去那里突生的纹路,方琼不想用这样一种咄咄逼人的语气,她从是不这样刻薄的人。
“小然,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实话?你是不是就是那个女人?是不是就是当初让他伤心的人?”
方琼的声音里有一丝哽咽,这让叶一然意外也歉然。
“我并不是程家的孩子,说好听是领养,说难听就是被爸爸捡回来养的。我七岁那年遇见的墨玉,我们一起长大。”
即使心里猜测的几个备选项中涵括了她所说的这一种,可现场听上去还是让方琼彻底哑然。她想起小时候背的《长干行》,最喜欢的一句——同居长千里,两小无嫌猜。经历过这样的一种感情的两个人爱情的意义之于他们应该已经不很重要,对于彼此的一种认定要比任何形式都要牢靠,难怪当年的程墨玉会有那样的反应。
“对不起……”叶一然除了这句话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你没有必要跟我说这句话,你道歉的对象弄错了。”
考虑再三,她还是将这句话说出口:“方姐,我跟墨玉再在一起了,这次我不会再放开他的手。我很抱歉之前跟你说了那些试探的话,可我并不想伤害你,你相信我。”她不过是想利用那些来掩饰自己当时的无措。
方琼的嘴角牵起苦笑,“寂然当初离开他,那为什么现在又回来?你说你想家,想回来看看这里是不是有个傻男人还眼巴巴的等着你?还是你觉得自己回来了这里的一切就都要还原成你离开之前的样子,不论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小然,这世界不是围着你一个人转的,你有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
“我知道我很自私,也很霸道,可是如果今天墨玉已经结婚,或者他爱上别的女人我想我根本没有勇气去改变什么,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为人夫、为人父,可是他没有,他依旧是孤单的一个人,即使如你这样的倾尽一切想走进他的心可依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