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这管家老头福伯,兴许是为了承担一个作为下人的责任,还是不躲不闪。
反而,就是站在那里说道,“王先生,你是何老板请来的贵客,何少爷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我替他向你赔个不是。”
我见这老头一心护主,也有一些动容,于是乎,便开口道,“那我要这小子对我母亲道歉,否则,今天别说是你,天王老子都保不住他!”
“你……你还敢杀我不成?”
躲在管家老头福伯后面的何永贵,借着胆子说了这样一句话语,像他这种人,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刚刚那一股子寒气逼人,也让他十分清楚的明白了,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年轻人,是一个硬茬子。
对方这一句色厉内荏的提问,我是轻蔑一笑,“杀你当然不可能,不过将你打成个几级伤残倒是没多大问题。”
“你……你……你这是恐吓!“
我越是说得轻描淡写,何永贵这个纨绔子弟就越是害怕,我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我现在的身份是刑警,而你刚才的行为是袭警,我只要不弄死你,你觉得凭借我身份的特殊性,有人会动我吗?”
“何少爷……”
现场的气氛在这一刻陡然凝固,管家老头福伯欲言又止,至于何永贵还在考虑要不要低这个头。
但,当下的情况,却容不得他再这样思考下去了……
噔、噔、噔~~~
在我们几个人身后面,传来了“噔噔噔”的声响,大家齐齐望去,是何荣华拄着一根拐杖,右脚上面打着厚厚地石膏,一步一拐的朝着我们这边走来。等到何荣华走到了自家儿子何永贵的面前,他的这个纨绔儿子,用一种委屈的语气说道,“老爸……”
话音未落,原本面色无常的何荣华,像是变了一副模样,一张怒气冲冲的嘴脸,不打招呼、毫无征兆,何荣华又挥动了自己的手掌。
啪!!
同一位置,同种情况下,何永贵的脸上又被自家老爸何荣华抽上了五根手指印,一连几天下来,这个纨绔子弟被抽了两次,我都有一些看呆了,莫非这何荣华得了“百分百见我抽儿子巴掌症”?
当然,这只是一种戏言。
何荣华出了车祸而不死,根本就是在我的预估之内。
四天前,我送给何荣华的四张符篆名为木莲符,其属性是归类于木系一支。
倘若持有这木莲符之人,在遭遇了生死危机,便能激发这符篆的一次威能,以达到步步生莲的作用,形成一朵硕大的木莲花,包裹着人身,使其不收侵害。
现在,何荣华只有右脚受了些伤害,身子骨应该是基本上无大碍,这一切都应该是木莲符的功绩。
在生死之间,何荣华瞧见了木莲符的神奇力量,自然就对我愈发信服。
打完自家的儿子,何荣华对我一拱手,彻彻底底地没了当初见面时,那一种上位者的态度,而是谦卑的不能再谦卑了,“王先生,养不教,父之过,我的逆子着实是欠教育,我回去之后,定当好好管教。”
我一抬手,示意何荣华不必再说下去了,然后我对着先前那个工匠使了一个眼色,对方立马会意,将那一团子丑物给拿了出来。
而我一顺手,就将其丢在了地面上。
指着这玩意,我用一种责问的口吻,对何荣华说道,“何老板,你可认得这东西吗?”
“这……”
见何荣华表现出一种一头雾水的表情,我提醒道,“这件事情,应该是你二十多年前干得好事!并且,这个与你有仇之人,应该有南洋的背景,要么是南洋人,要么是从南洋留学回来的。”
鉴于我的提醒,何荣华露出了一个恍然的神色。
于是,我又追问了一句,“到现在,何老板还不肯说实话吗?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搅合这滩子浑水了!”
说完,我将先前何荣华给我的那一张银行卡,直接扔在了地面上,转过了身子,就这样头也不回的迈着步子走掉了,就在这一秒,何荣华又说了一句,“王先生请慢……”
叹息了一声,这何荣华面如死灰状,却终于肯跟我说出实情了。
其实,我如此做也是逼不得已,“封门绝户”这一招南洋十大邪术之一,施术者第一件所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自己给阉割了!
用自己身后那千千万万的子孙,去换取仇家的断子绝孙!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何荣华跟我说起了自己二十多年前的所作所为,过往的前尘旧怨一一被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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