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突然在自己面前出现的这一片血海,我第一个反应,就联想到了南洋十大邪术之一的血咒。
和“封门绝户”一样,同属于南洋十大邪术之一的血咒,其作用和威力,强大的简直让人难以想象,所带来的负面后果,自然也是异常的严重。
作为施展血咒的降头师,他所需取用的是自身精血,作为施降的前提条件。
而且,只要是一个不注意,血咒不能够对下降之人,起到绝对灭杀的作用,那么作为本身的施法者,也会受到血咒强大的反噬。
轻则吐血三升,卧床不起;重则气息绝断,一命呜呼!
即便是整个下降的过程,都是无风无浪无灾,一帆风顺的结束了。
使用了血咒的降头师,也会由于血脉的亏损,导致自身实力大降,从而只能够主动找到一个隐秘的地方,慢慢地调息恢复,这一个过程,往往需要几年、十几年的时间。
作为降头师这一行业,哪一个会没有几个仇家呢?
在这段躲藏的时间里面,万一被仇家找到,那就完全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局面,也就是所谓的死定了!
所以说,一般不是深仇大恨,降头师都不会使用血咒。
因为,实在是得不偿失。
念及于此,我又想了对方刚才说出来的那句话——“以告慰我恩公的在天之灵”,一时间,我脑洞大开,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但,就当这个想象冒出来时,我又想把它给自我否定掉。
着实是太不可思议了,一般的降头师,基本上都是忘恩负义之辈,他们可是只认钱不认人,从来不会将什么道义,更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一件小事,去寻求报恩的机会。
其实,这一种性格的形成,倒也怪不得降头师。
在马来这个国家,甚至于在南洋这一片土地上,实在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
而站在风口浪尖上的降头师,如果还去舍己为人,等待他们的只有一条道路,那就是——死亡一途!
闲话先说到这里,当下我、李太白和任炳权,该如何面对这血咒的冲击,才是关键。
滚滚的波涛,带着浓郁血腥味的血水,从四面八方奔袭而来,让我们三个人,简直就是被迫处于了一种退无可退、避无可避的局面。
哗哗哗~~~
下一秒钟,我们三个就被血水,给彻底地淹没了……
转换了一个场景,我再度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却发现自个正处在一个未知的地界。
至于李太白和任炳权,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往四周望去,一阵阵的波光粼粼,好似一些折光的气泡一般,并且这些类似于气泡的颜色,就是那原本鲜红的颜色,只是我再想依靠自己的鼻子,嗅出什么味道之时,却发现自己的行为,纯属于徒劳无功。
血腥味没了。
难道说,这又是一个幻境?
说实在的,一路走来,我所历经过的幻境世界,不可谓不多。
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未能将自身的阴阳术推升到第二层的境界,也就是幻境诀。
所见亦非真,幻境岂是虚?
只有待我真正的步入了幻境诀,才能主动施展幻术来对敌,同时对于破解幻术的能力,我也能够得到十足的提升。
现在,我本来只有火系的炼金术步入了圆满之境,而昨夜我施展了一张大瀑布符后,让我惊奇的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的水系炼金术,也步入了圆满之境。
要是我剩下的金系、木系和土系的炼金术,也能成就圆满。
那么,踏入幻境诀的事情,就真的是指日可待了。
当然,在这一刻的当口下,破解这一个由血咒营造而成的幻境空间,才是我的第一要务!
每每当我沦陷在一个幻境之内时,总是在一个事件当中,使得我陷入了最绝望的境地,可一旦让我破解了这个幻境,论收获,也是极多极多的。
然则,这一次,降头师给我布置下来的血咒幻境,似乎是并不那么一般。
特殊。
很是特殊。
在与这个降头师,打交道的这几天时间里,我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个降头师,很明显是一个“实干家”。
什么意思呢?
就是这个降头师,喜欢给我们来实的,并非是弄虚作假。
无论是第一次的飞降之“玻璃降”,还是后来的奇异生物之树人,都是实实在在存在着的,而且其目的,就是为了致我们于死地。
说到这,就不得不提一下,幻术的主要作用了。
迷幻、牵制,这就是幻术的主要作用,当然了,这并仅仅是唯一的作用。
要是一个幻境能够达到生死门那种程度,真亦假时假亦真,那用幻境灭杀对手,也不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
灵光一闪,当我想起了那个生死门时,我的身体冷不丁的一颤。
未必……这个血咒的作用,和生死门是类似的?
轰轰轰~~~
我的思绪在不断地万千流转当中,这个虚幻的空间之中,忽然开始了一阵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风吹与闪光,迷惑了我的双眼,让我一时之间,看不清楚四周围的景象,只能保持着一个眯着眼睛的状态,借着眼睛处,那狭小的细缝,我看到了一些东西。
睁眼,再度将我自己的双眼睁得大大的,我看见了一群手持刀、枪、斧、戟的骷髅,不带有一丝血肉的骷髅,可以移动的骷髅。
一群骷髅,一共八个,各个都人高马大,身高至少一丈有余,几乎是我个人身高的两倍。
“这是……传说中的骷髅一族?”
“小子,你居然认得我们?”八个骷髅当中,站在最前面的一个骷髅,一手持着盾牌,一手握有大剑,回问了我一句。
我苦笑了一声,“算是吧。”
“那你知道了杀你的是谁,也不算是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