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静微笑着走过去,对他介绍,
“这是我女儿余暖薇,暖薇,这位是黄先生。”
暖薇顺着母亲的介绍朝中年男子看去,对方上唇蓄着短胡,看的出是经过精心修剪的。虽然她见的世面不多,但好歹也曾在两个大家里呆过。
那些有钱有权的,也没少见。
眼前这个中年男人,毋庸置疑是个有钱人,但他的双眼却又不如那些有权之人,总无形中透着股傲慢之气。
却是更多了些精明、难以捉摸。
而最醒目的还属对方手指上,那几枚硕大的黄金戒指。
忽然,余暖薇心底浮现一丝似曾熟悉的感觉,好像有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
可当下又一时想不出来。
“黄先生,你好。”
顺着母亲的介绍,余暖薇浅笑这同对方有礼地打招呼,听母亲说,这次她们的住所也是这位黄先生好心给介绍安排的。
黄姓男子笑着点点头,称赞,
“不错,女儿很漂亮。来,别客气,一起坐下吃饭把。”
就像是位长辈,面对年轻漂亮的余暖薇,这个黄姓男子并没流露出任何男人对女人的欣赏。
招呼着她们母女二人入座后,服务生便开始依次上菜。
暖薇定睛一看,上来的全都是生猛海鲜的好料,怕是这样的地方,这样的一桌菜,起码得在上千元以上了。
她怕母亲刚还俗,还无法适应这一桌的荤腥料,转头去看母亲的反应,却见钟静异常优雅自如地剥着蟹壳,用银具挑出筷蟹肉送到她碗里,
“暖暖,多吃点。这都是你黄叔叔的一番心意。”
余暖薇赶紧接下,又向黄金荣道谢,
“谢谢黄叔叔。”
对方笑笑让她不必客气,接下来的饭桌上,基本上都是钟静与这个中年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也没什么重点,都是些佛门里的事情。
看似平常的饭局,确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可余暖薇总觉得哪里有些说不上的感觉,只能心底暗忖是自己太神经太敏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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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公墓。
陆祁昊推门下车,另一部车中下来一名男子,手中拿着一份文件来到了他跟前,
“陆先生。这是从当年陆家辞退的那个长工得来的资料,可信度基本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接过资料袋,男人没有急着拆封去看,直接拿出一张支票递了过去,对方赶忙收下,连声道谢。
陆祁昊脸上带着宽大的墨镜,并看不出太多表情,只淡淡挥手,说,
“你先走把。”
“好的,那我先离开了。”
看着对方的车离开,他这才转过身,看向眼前那一片肃静之地。
绿色的植被几乎覆盖了整座墓区,走了进去,是属于另一种世界的寂静。
延着小径,走到一座并不这么豪华的墓碑前。
上头已蒙上了些灰土,他伸手轻轻拂去,看着黑白照片上,那个笑容温暖的女子,他摘下墨镜,
“这里头,就有你当年所受的委屈,可你为什么不说呢?是不是因为我还太小,你不想让我受到苦难,所以才隐忍了那些年,直到离去,也没有告诉我真情?”
打开那份牛皮纸信封,抽出里面从当年被陆家辞退的长工的叙述资料,当年的情境赫然重现眼前。
当年的陆天雄,是个极度自私、强权的男人。
在新婚夜得知过门的妻子并非处子后,始终耿耿在怀,却因齐月兰当时家族也有势力,这赔了本的买卖,他也没法当面翻脸。
但却是从此在心里留下了芥蒂。
偶然一次,他得知家里新聘请进来的那个男司机,竟然就是齐月兰当年相好的初恋,也是睡了齐月兰第一次的那个男人。
陆天雄心底是怒火中烧,尤其是对那个男人恨之入骨。
终于有一天,家里没有其他人在,而齐月兰也正好回娘家探亲,司机的老婆,便也是陆祁昊的亲生母亲,在陆家谋着厨娘的差事。
那天晚上,她刚睡下不久,便忽然听见主别墅内传来乒乒乓乓的一阵摔打声,间或还伴着嘈杂的嚷嚷声。
想着男女主人都出去了,莫不是遭贼?
于是陆祁昊的母亲便赶紧下床,随手披了件外衣,就朝主别墅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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