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享受车补的人里,只有我没车,我原来还想着蹭一下公车的,是不是想法特猥琐?要是真的每天住山湖城,我是得考虑买个车了。刚才还收到一条建行的短信,买车贷款零利息,貌似还不错。你什么时候陪我去看看,我也要去弄个代步工具。啊,每天照照镜子、再看看银行存折,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好好奋斗啊。”她夸张的样子,惹得他直想笑,但是忍着。
“二啊。你有没想过,把某个男人服侍好,让他高兴高兴,送你一台?”他笑着望了她一眼,今天办这个事,好象还真是心有灵犀一般。
“那怎么行?那叫卖身吧?这种事我不做。我是有原则的人。”她向他诡异的笑。
“求你了,做吧!卖身吧,陆爷我正想找个你这样的乐呵乐呵。”他坏坏的笑。
“哈哈。讨厌。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她觉得每天下了班,给他做饭洗衣,真的很幸福。
“随便吧,吃什么不重要。”
“吃饭还不重要,什么事重要?”她问他。
“吃你!”
“流氓。陆子浩,这些年你绝对是装的,你就是一流氓。”她对他嚷嚷开了。
“是啊,我装这么多年不容易,是你撕开了我的伪装,你要一辈子对我负责。你不要抛弃我。”他越发没节操,一边说还装伤心状。
“你。。。,好,不抛弃你,我做饭,家里洗碗的事归你。”
“拜托,有钟点工好不?”
“可我喜欢看你洗啊!”
“没良心的,你算一下我做这种事值不值得浪费我的时间?让我做点更重要的吧!”
“什么?”
“帮你洗澡,我不洗碗。”
“你,流氓。”
吃完晚饭,佳乐对陆子浩说:“浩子哥,我们来玩下四手联弹吧?”
“好。”
两人选了一个曲子,果然是第一次弹,居然有几次都弄得手打架,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弹着弹着,手就挨上了,然后手被他捉住了,然后,直接就搂着她亲上了,然后,抱着她上楼了。
“陆子浩,你好坏。呵呵,讨厌,***。”室内不停传出她的笑声。慢慢的,变成喘息和呻吟。
痛快淋漓之后,她躺在他的怀里,“我爱你,宝贝。”他深情的对她说,这是他每晚必说的话。
“我也爱你。我白天都想了你好几次,是不是太过份了?”她傻傻的问他。
“过份什么,想一百次都没关系。”他喜欢看她单纯、孩子般纯净的双眸。
“会影响工作的,老板。”
“如果是想我,可以原谅。”
“对了,陆总,你怎么不用女秘书了?”她再次三八的发问。
“还不是怕某人吃醋。”
“嗯,如果再用女秘书,你会不会也象勾引我一样装gay勾引她?”她一边逗他,一边用手指轻轻的在他的胸膛上划着。
“再乱说,弄死你。谁是gay?”他忍不住又将她压在身下,二姐,不经意的**,却是挺勾人的,他想再来一次。
“弄死我吧,刚才某个时刻,我真的是有一种就是这一刻死了也值了的感觉。浩子,我,真的受不了。”
“傻。”他再次进入她体内,一动也不动的贴着她,感受着那种特别的温暖湿润。她被充实着,心底的**却一点点升起,最终,她忍不住扭动起来,“浩子,难受!”
“哪里难受?”
“讨厌。”
“才吃了又要吃?”
“坏蛋,都是你勾引的。嗯。。。。”她的细碎的呻吟,胜过最好的催情剂,让他无比兴奋的再一次将她送上**的最高点,久久,不能自已。
当一切回归平静,他在她脸上亲了亲,她紧紧的贴在他的怀里,这种感觉,安全、温暖。疲惫的她很快在他怀里睡着了,他轻轻的摸着她背上那个小小的旧痕,怀里的她,安静满足的入睡,而他,再一次想到了那年夏天,和她的初相遇。
那年夏天,那个叛逆的夏天,因为撞见父亲和宁婉的事,他发誓再也不和父亲在一起,他回到省城,但是,他变得沉默、孤僻,母亲看出他的异样,但又没法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他只是告诉母亲,下学期开始,他要在省城上学,不再和父亲在一起。
母亲看到变得有些不认识的孩子,很是无措。家里当时正请了一个远房亲戚黄婶在照顾身体不好的外公,黄婶暑假要回家搞双抢,于是对母亲说:“月明,我看孩子没什么问题,只是现在城里的孩子没有玩伴,不好玩,憋坏的。要不我带他到乡下玩玩?”
母亲有些担忧,“他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愿不愿去。”
黄婶问他:“小浩,婶子回家乡搞双抢,你愿不愿意去乡下玩?乡下有小伙伴,晚上的时候,我还可以叫我儿子带你去捉黄鳝、泥鳅,好玩着呢!”
也许是黄婶的描述打动了他,也许是他太想离开家,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去透透气,他莫名其妙的答应了,这是连母亲都没想到的,平时很挑剔的儿子,居然愿意和黄婶到乡下去过暑假。临行前,母亲给了他不少零用钱,一再叮嘱,“如果想回家了,叫黄婶给你买张票,随时回来,不一定要等到和黄婶一起。”
他就这样背着一个书包,默默的随黄婶回了湘阳的一个小山村,这里,山清水秀,只是,很多的地方,一开始让他很不适应,同时,还有黄婶描述的好玩的事,因为黄婶的儿子,在外面打工还没回来,根本没人带他去捉泥鳅。
虽然很无聊,但是他也没想起要回去,因为,在这里可以天马行空,没人认识,他可以一个人躺在草垛上望着蓝天白云,或者无聊的到水塘边打打水漂,虽然还是无聊,但自由自在,没人管他的任何事,黄婶除了要他按时回家吃饭,其他的一概不管他。她也想要他去和村子里的小朋友玩,无奈,农忙时节,象他这个年纪的孩子,也要为家里做点农活,加上他根本不喜欢说话,村里的孩子自然也躲着他。他就象一条野狗,无事的游荡,却是自在至极。
到乡下的第四天,吃完早饭,他又到水塘边打水漂。水塘里的荷花开了,他突发奇想,要去摘几朵,好玩,无聊。他甚至还想起那句古诗: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他记得水塘的水并不深,昨晚还看到有人做完农活在池塘里洗澡,只是,他忘记了,别人是大人,而他还是个孩子。
他下了水,慢慢的向荷花靠近,水并不太深,但是,越是靠近荷花,水越深,要命的是,他能感觉到脚下的淤泥越来越软,他在不停的往下陷,这时,他才觉得慌了,忍不住大叫:“救命!”
他的心越来越慌,感觉可能不会有人出现,因为昨天他在这里呆一上午,也没人来打扰他,他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甚至哭了起来。
突然,有一个小女孩出现了,他也顾不得什么,大叫:“快点救我,我出不来了。”小女孩一声不响,立马调头就跑,但是,不到十秒,她拿来了一根绳子,飞快的一头绑在池塘边的一棵树上,然后将另一头扔给他。可是没扔好,他,仍然够不着。小女孩下了水,站在池塘的浅水区,继续将绳子甩给他,他终于抓住了这根救命的绳子,只是,还是没法出来,只是不再往下沉。
小女孩拉住绳子,使劲拉扯他,她的力量不大,但是,借着这股力,他终于一点点被拉出来。
一身的泥泞,但是,也算是大难不死,想想都后怕,他有些腿发软,一ρi股坐在塘边上。“谢谢你。”他向小女孩致谢。小女孩也因为在池塘拉他,全身都脏了,并且,他注意到她的双手的虎口处,因为绳子的摩擦,在流血,她在池塘里洗着,回头望着他笑了笑:“不用谢,幸好我今天来搭我的宫殿,带了一根绳子。”
“搭什么?宫殿?”
“是啊,我在池塘边搭了个宫殿,这里是我的世界。我每年暑假到这里,都会搭一个。”
“在哪? amp;quot;
“那边角落啊,天然的地方,这个季节,正好在上面铺上稻草,就是下雨也不怕了。”他随她到泥塘一角,这里是个天然的凹地,放上一些木棍,铺上稻草,充其量就是一个茅草棚,她说是宫殿,他不得不说了一句:“幼稚。”不过,她今天帮了他这么大的忙,他觉得应该为她做点什么,于是说:“要我帮忙吗?”
“我需要一些木棍,去年我放在这里的,大多都不能用了。你帮我找一些。对了,你这个样子,要回去换衣服吧,你不是这里人吧?我以前没有见过你。”
“哦,我来这没多久,你是住这里的?”
“我也不是,我只是暑假就来这里玩,我外婆家住前面马路边上。”
他回到黄婶家,黄婶正在坪里晒谷子,看到他满身泥泞吓了一跳,问他怎么回事,他没有说遇险的事,只是说掉到泥水里了。黄婶立马给他打来一桶水,让他洗干净了,他换上干净衣服,飞快的又跑到泥塘边,陪小女孩搭草棚,不,建宫殿。也算是一种回报吧。
一上午,他没有多话,帮她捡木棍,背稻草,搭好了棚子。中途小女孩还问了他几个问题,他都没有回答,这个时候的少年,已经开始耍酷了,做这种幼稚的事,不过是一种感恩而已。
临近中午,小女孩看着搭好的棚子,高兴的笑了。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她热情的问他。
“我叫秦天宇,”这是这个暑假他认为做得最有成就的事,给自己想了一个很豪迈的名字。
“天宇哥哥,我叫蓓蓓。谢谢你。下午我和隔壁的小胖去对面的小溪抓小鱼,你要不要一起去?”她主动问他。
“好,什么时候?”
“四点吧,中午睡个午觉,太阳小一点我外婆才会准我出门的。如果你想去,四点在这里等我,我和小胖来叫你。”
他回去以后,吃了饭,黄婶安排他午睡,他根本没睡着,生怕睡过了头,今天可是终于有小朋友一起玩了,虽然是个小屁孩,但是,总比没人玩要好得多,何况听说还有个小胖,至少,不会太无聊。
下午,他早早到池塘边等着,果然,小女孩带着一个胖胖的小男孩过来了,后来才知,小胖其实和他一般大,只是,乡下的孩子,长得比较矮,足足比他矮了一个头。
从这天一起抓小鱼开始,他融入了乡下小伙伴的世界,在五六个孩子里,他最高,年纪也最大,他成了孩子王。乡下的孩子喜欢听他和蓓蓓讲城里的事,他和蓓蓓则喜欢随乡下的小伙伴去抓泥鳅、到山上采野果子,或者捉迷藏,打仗,每天玩得不亦乐乎,甚至忘掉了最初的不快。
他根本就不想回去,甚至要黄婶在家多呆几天,他想在这里多玩几天,黄婶也正好乐得在家多做些活,随了他的要求。
蓓蓓每天上午都会捧着一本钢琴谱到她的宫殿里玩。他觉得好笑,他妈妈也曾经逼着他练,但他坐不住。她告诉他,她喜欢弹钢琴,现在才学不久,老师要她多看谱,还有,尽量练一下手指的跨度,她说她的梦想就是拥有一台钢琴,这样,就不用爸爸每天送她到琴行练习了。可是妈妈说还要存一段时间的钱才能给她买,他想想他的钢琴摆在角落都应该布满灰尘了。
当她惊奇的发现他也学过钢琴,并且知道他家里有钢琴但是他总是逃避练习后,羡慕的说:“我要是象你一样该多好啊!你怎么不继续学啊,我觉得男孩子弹钢琴好帅,就象王子。”小女孩子的话,让他心里暗暗发誓,要做个王子,让女生着迷的那种。
日子过得很快,每天和小伙伴们都玩得挺开心,一天,大家又上山玩打仗的游戏,他和蓓蓓还有小胖一组,为了躲得更隐蔽,他带着他们两人躲进了深深的灌木从,可是,一不心,蓓蓓一脚踩空,掉进了可能是村民狩猎挖的废井,只看到她尖叫一声掉了进去,然后没有任何声音,他和小胖急得在上面大叫她的名字,她死了?他当时吓坏了,脑袋一片空白。足足过了两分钟,井底的她终于缓过神来,一边大哭,一边说着好痛。
小胖去叫大人,他守在井口,不停安慰她别哭,大人就会来。那一刻,他觉得时间是那么的漫长。
小胖叫来他爸爸,并且带来了梯子,将她弄了上来,他看到她的后背全是血,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么多血。原来是她掉下去的时候,正好磕在洞里的一块石头上,幸好,只是后背,而不是头。
她一路哭着,伏在小胖爸爸的肩上,他和小胖跟在小胖爸爸的后面,一起来到村上的卫生院,医生解开她的上衣,他第一次见小女孩祼露的身体,这个年龄的他已经开始知道男女有别,他想挪开眼睛,但还是想看看她的伤口。伤口挺深,清洗过后,缝了五针,蓓蓓一直在哭,他的心也非常难受,他第一次觉得非常难受。
没过两天,妈妈打电话来催黄婶去省城,他的乡下生活也要结束,要走的前一天,他再次和她坐在宫殿里。
“蓓蓓,你的伤口还痛吗?”他有些内疚,因为是他把她带进那个灌木丛的。
“还痛,也不知好得怎么样了,我外婆说会留个难看的疤,会嫁不出去的。”本来没事,听他一问,她又哭起了鼻子。
“怎么这么喜欢哭啊,又不是什么大事,我看一下,好了没?”他掀起她后背的衣服,一条疤痕,还没拆线,象个难看的蜈蚣,但是他却说:“好多了,也不难看。你别哭了,你要是嫁不出去就嫁给我吧。”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不过是当年小孩子的个人英雄主义所说的,只是没想到若干年后,真的成了幸福的回忆。
她还真的立马就不哭了。“蓓蓓,我明天要和黄婶回去了,你还在这住很久吗?”
“我要住到快开学我妈来接我,平时他们要上班,我一个人在家里没人照顾我。天宇哥哥,你说我们还会遇到吗?”
“不知道。”
“我每年暑假都会来这的。”
“我应该不会来了。”
“哦,那以后就见不到了。你说我们以后要是在别的地方遇到会认识吗?”她天真的问他,小女朋孩就是喜欢幻想的。
“不知道。蓓蓓,我送你一个小礼物,如果以后我们遇到了,看到这个东西我们就会认出来。”他从脖子上取下一个玉佩,本来是上好的玉,他出生的时候,外公给他的,不过,被他生气的时候,弄上了一条裂痕,为此,他还被母亲说了一通。
从此,两人没有再见面,只是,这个暑假以后,母亲发现儿子居然喜欢上了弹钢琴,学习也很自觉,虽然还是不喜欢说话,不喜欢和大人交流,但是别人都说男生到了这个年纪,是这样子的,只要没变坏,不用管他。
这些年,他偶尔都会想到这个温馨的故事,虽然从没想过还会和这个女孩子发生点什么故事,只是,他还是会想她长大了,会是什么样子。只是后来外公过世了,黄婶也不在家里做事了,这个缘分算是断了。其实他成年后,也曾去找过一次黄婶,只是黄婶告诉他,自从蓓蓓的外婆过世后,那个房子已没人居住,女孩子也没再来过,大家并没有联系方式。
只是这些年,他有了蓓蓓情结。一次在机场,听到有人叫蓓蓓,他驻足等着那个蓓蓓出来,结果,是个胖胖的大婶,还有一次,在街上,听到一个男生叫蓓蓓,他也停在原地回头观望,结果,一只欢脱的小狗跑了过来。他自己都觉得好笑。包括前女友,虽然她的青春靓丽让他**,但是,最初吸引他注意力的,是因为陈瑞的表妹叫了一声“蓓蓓”,让他条件反射般的去看那个正朝他走来的女孩子。
往事一幕幕,二十年后,他真的可以好好的呵护这个曾经给予他很多温暖回忆的女孩子,他觉得上苍真是太眷顾他。
当年,因为她,救了他,也因为她,让他度过了一段无忧无虑的美好时光,也因为这段美好,让他不再自抱自弃,走出阴霾,想成为一个积极上进的少年。
他每天睁开眼,她静静的依在他的怀里,贪恋着他的温暖,依着他,仿佛怕他跑掉一般,他觉得这是他人生最得意的地方,比大赚一笔更令他骄傲自豪的事,他的女人,需要他,依赖他,他是她最坚实的依靠,他觉得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了。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