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空荡荡的大巴车，跟在十几辆豪车后面，曲才的心情犹如云霄飞车，直上直落，林文婷还不知死活地在他耳边叽叽喳喳

“怎么不说话？”

“我不开心了”

“那为什么嘞？”

“你说呢？这几天累死累活帮你们找车，结果你们倒好，都已经找好车主豪车了还来折腾我，一句感谢的话没有也就算了，还一见面都往死里糟蹋，有你这么求人办事的吗？”

“何必呢，我又不是第一次打击你，你的抗击打能力哪有这么弱”

“我是觉得我被当成工具利用了，刚才她们一个个曲才哥哥叫得那么好听，一转眼就上了别人的豪车，对我都是虚情假意，我深刻体会到了女人都是势利眼的深刻含义，越漂亮越完蛋”

“看开点吧，你也该过了愤青的年龄了，都说人往高处走，女人的青chūn就那么几年，当然得乘这个时候找一个有经济实力条件好的，你一不帅二没钱，能跟你虚情假意你就偷笑吧，换了平时，就你这样的，她们连瞄都懒得瞄一眼”

“林文婷，你上个大学学坏了艾张口闭口都是铜臭味！”

“最多我让我姐们跟你合照一张，你站中间，左拥右抱如何？”

“这可是你说的！”

“美得你！除了拍照，眼看心勿动！”

“那我要按小时计费！”

“让你来拍我们姐妹就是你的荣幸，你还敢收费！”

“凭什么，你要知道，将来我可是大导演，你们这些姐妹想付钱找我拍片我都得考虑！”

“等你成了大导演再说吧”

……

车一路开到了豫园，下了车，曲才一个人累死累活，把道具什么从车上搬下来，又在车上清出一个空间来，给她们换衣服用

那些女生本来也没想好怎么拍，一看曲才拿出来的服装道具，全都激动得又笑又闹，一个劲地喊着“曲才哥哥，我要这套，我要这套……”

也就在他有用途的时候，她们的嘴巴才会特别甜，曲才算是看透了

二十几个漂亮高挑的女生换上了清宫格格的戏服进了豫园，惹来不少游客的注目

林文婷嘴欠，说少个太监，众美女纷纷应和，非要找个太监一起合影

她们的那些男人没有一个愿意扮这玩意，曲才只好委屈地穿上太监服，拿着一把拂尘，跟在她们身后，尖着嗓子一声一个“主子们看路诶！”

他又是当摄影师，又是当背景摆设，给她们在豫园的假山绿池垂柳依依下，拍了一系列清宫服，这一幕比豫园里的风景还好看，不少游客纷纷围观，几乎以为来了一个戏班子拍戏

拍完清宫服，林文婷又出主意说换一套旗袍

然后，二十多个穿着绸缎旗袍的美丽江南女子，纷纷坐在池塘堤岸上，露出几十条白晃晃的大腿，赤着洁白的脚丫子，拍打着碧绿的水面，莺声笑语，交头接耳，那画面，简直如天上rén jiān一般美好

后来，她们的男朋友纷纷加入，对她们搂搂抱抱，亲热地好像一群上青楼喝花酒调戏花姑娘的公子哥，曲才的脸sè就变得难看起来，草草拍完了事，催着去下一站

出了豫园，直奔东方明珠塔，以塔为背景，三三两两地留下各自的倩影，然后直奔塔上，一边游玩，一边说笑，曲才忙前忙后，用相机将她们最真实的生活状态拍下来，用最专业的意见指导她们摆出优雅的姿势

中间在路边买了路边摊，边走边吃，之后再去了野生动物园，上海科技馆

为了不让自己的服饰显得重复，她们中间还去了一趟商超陪她们逛商城，大肆搜罗奇装异服，有一大堆男人跟着，她们花钱的速度如流水，男人刷卡刷得无比勤快，毫不手软，让曲才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自卑感

林文婷是唯一一个没有带男朋友来的人，逛商城的时候，也只是给她的那些姐妹们提提意见，只看不买

这里的衣服随便一件都得几千块，她虽然是个小富婆，但却从来不会大手大脚花钱，她的零花钱都攒起来给他花了

曲才看着她身上穿的衣服，­干­净整洁，撇开她大咧咧男人婆的xìng子不说，这个妮子天生就是个衣架子，不管什么衣服穿在她身上，就是品牌，她现在穿的衣服似乎还是半年前买的，跟着她那些姐妹逛商超她一点都没有羡慕嫉妒的样子，笑得无忧无虑，尽管如此，曲才心中还是莫名地涌起一股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