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黑风高的夜里,我已打点好一切,其实,我也没打算带什么东西走,既然是逃,就得轻装上阵,才能用洒脱的姿态跑得快。
直白的说,除了银票,我啥都没带。
不过……
确实带走了一样宝物。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上的玉石手链,清凉通透,贴着肌肤时似轻风拂过。
我躺在榻上假寐着,一边翘以盼,一边胡思乱想着些事。
“公主?公主?”门外传来低沉的声音,是高翊宬那货的声音。
这货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礼貌了?
居然没有往日那般不请自入地嚣张随意!
我心里正郁闷着,那会却未等我起身开门,他那修长轻巧的身形快速闪了进来。
“你这会怎么突然学会假正经懂礼貌了?平日也不曾见你敲过门。”我小小地抱怨了一下。
那货微微一笑,道:“这不是正三更半夜的,怕你睡得正欢衣衫不整嘛!”
我挑眉,鄙夷道:“哟!上次你私闯玉棠宫寻我难道不是三更半夜吗?”
“此时非彼时!”
“行了!走吧。”
我正要开门,那货却伸手拉出了我,打探了两手空空的我,疑惑道:“你不拿包袱啊?”
我看了一眼他那扯住我衣袖的手,道:“没有包袱呀!”
那货做惊讶状的又看了我一眼,问:“你一个姑娘家,总该带点什么吧?难道你就这样走了吗?”
“我们这是要出逃,带那么多东西干嘛?有钱就行了!”我挺了挺小胸脯,笑嘻嘻往胸口拍了拍,“银票都在这呢!”
那货神色略有触动,片刻又恢复神态,桃花眼眯成迷人的弯月儿,了然道:“还是公主想得周到。”
“你不也是没带包袱?”我略带嘲讽地觑了他一眼。
那货笑了笑,“走吧!”
然后我们悄声无息离开玉和宫,高翊宬展开轻功,带着我从玉和宫到京城大街上,一路安然无恙。
不得不说,高翊宬在轻功方面是个造诣很深的高手,,平时看他那双能将折扇摇得风万种的柔夷看似柔若无骨,实则内力无穷。他有力手臂环住我的腰,起起落落间灵巧的双脚落地无声,步履轻盈不带一丝灰尘,举止投足尽是风雅翩翩!
突然觉,跟这货在一起,他能给人一种安全感,让人觉得踏实。
我扬着小脸望去,这货其实长得真不赖呀!
“怎么了?”他微微颔望着我,笑意盈盈。
他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眸光流转,在月色的晕染下衬得柔款款,俊美的五官轮廓别样清冽柔媚。
此时,我们已经落地,行走在空旷无人的街头上,万物皆寂静,静的让人觉得恐怖。
“好安静啊!”我有些心慌地调转目光,改而看向周边,凉薄的空气环绕在旁,身子不由得缩了缩。
蓦地,背上一暖,上半个身子被人圈进怀里,我迟疑了一下,抬手抗拒地推了推,却感搭在肩头上的力道又重了些。
“别动!”声音沉静悦耳,却带着命令的口吻。
我怔了怔,然后乖乖的,懒得挣扎了。
我偏头,掀了他一眼,现他笑意正浓地看着我,想说点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于是便闭嘴不,认真走路。
途中,高翊宬施展轻功走了一段,所以很快也到了丐帮老巢。
回到丐帮老巢的第一件事,便是撤退转移阵地。
孙长老半夜被我们吵醒,虽有许些倦意和怒意,但是孙长老他老人家心明眼亮,甚是了然我们必有苦衷,但是丐帮那些子弟连连打着哈欠,神态懒散轻松。
高翊宬见此,神庄重地挺身而出,而又肃穆地扫了一圈众子弟,那些子弟才凝神敛气,渐渐从倦怠的睡意朦胧中苏醒过来,喝道:“你们竟是这般待帮主不敬的吗?帮主深夜必然是有急事,你们……”
趁着那货安抚众人之际,我偷偷把孙长老拉倒一边,简意赅把我这次离宫出走的前因后果大概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