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赵府脏得很,小人要不要找些人来好好清查一翻?”北齐无视赵夫人等快要瞪出来的喷火眼睛,恭敬地请示纤媚。
“当然要啊,到时这赵府第一个角落,都得让人好好清理一下,我每天都睡不好,好像能闻到从粪坑刮出来的味道一般。”纤媚皱着眉道。
“小人明白了!”北齐一声令下,外面拥进一大批统一着装的下人,马上开始拆花厅,拆马棚,不管那些下人愿不愿,他们很快就被这群突如其来的人赶到了东南两院,赵府一片闹腾,躺在床上的赵青治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几乎又是一阵中风,大叫:“那个纤媚究竟是谁呀,是谁呀!害我赵家我死不瞑目!”
张府这时果然如北齐所说,自顾不暇了。
张府这些年来以乞丐秘换死囚,贪污公款,私卖官粮,买官卖官,倒卖盐铁,这些事情,自然都有一本本密帐登记在册,总共有十三本之多,所涉及众,涉及当朝宰相,就是如今已经被皇上革官*****的皇后父亲,还有不少朝廷官,这几本密帐可见其重要性,这要是落到敌手手中,张迁于那是死一百次也不够,然而就是这样极其重要的十三本密帐,在赵府被人逼着搬家那一日,竟然也不亦而飞!
张迁于当时的感觉,就是一盆冰水从头上当头淋下,将他的整个人淋得一片湿漉,从头发湿到脚底,一阵阵发冷,半晌,他有气无力地从茫然失措中回神,叫道:“备轿,到赵府去!”
那声音,像失了魂一般的抖索。
赵府白天被人逼着搬家,晚上赵府那块匾便被人摘了下来,大门口上方空空荡荡,看得人一阵发冷,赵夫人与蓓儿同时奔出来,一见到他,便是一阵哽咽难言,赵府的事算是私事,官府也没办法,再加上又是来历不明的财产,哪里敢真的要求官兵主持公道,现在赵青治一行人都大眼对小眼无计可施,好容易等到张迁于来到,一家人像捡了宝一般,赵青治马上请张迁于来到他的房间叙话。
迎面而来的妹妹与女儿满面愁容,脸上犹有余泪,张迁于不禁有种大势已去的绝望感,坐在轮椅上的赵青治,更让他感觉到了日落西山的悲凉,几日不见,曾经风-流傥倜的妹夫,已经成了一个垂垂老者,那眼下挂着的眼袋和无神的眼睛让他吃惊又恐惧。
与赵青治一家一番密语后,一个张迁于的差役来到纤媚小院门前叫道:“喂,里面的人听着,三道总督大人要纤姨娘前去问话!出来!”
“什么东西!”媚浮恼了:“简直找打!”
“别理。”纤媚拥着暖被懒洋洋地道,房中暖春一般的温度和幽幽的熏香味熏得她面如桃花:“一会还会有人来催,你看着办,反正今夜我是不见客,想要见客,告诉他们,明天再说,看本姑娘心情。”
“是。”
媚浮自去外面应付官差,纤媚半睁着眸子懒洋洋地猫一般笑了,她的绳索开始收紧了!张家与赵家,开始发觉蹦哒了吧?呵呵,血债血偿!
“媚儿,你笑得真是狡猾。”一个黑影挡去了她的眼前的灯光,把她的天地瞬间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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