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丝丝，我以前也像你这样固执，不相信凌天他爱我，结果跟凌天错过了那么多的时光……如果你们彼此相爱的话，难道也要像和我凌天当年那样选择错过？

乔丝靠在*头，手边握着一杯水，陷入思绪。

以他的个­性­，这个世界又有什么事能够让他那样的消极呢？

她从没有听过他那样沙哑低沉的声音，就像是酗酒和酗烟后的声音，颓废、无力，原来他真的在家里酗酒……

在为时已晚的今天，他们还有未来吗？

“进来。”

“歆姐。”

秦梓歆手里抱着一颗枕头，走到乔丝身边，“不介意我今晚跟你一起睡吧？”

……

秦梓歆和乔丝都睁着眼看着天花，两人都没有睡着。

乔丝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秦梓歆想要跟她说的是什么。

乔丝缓声开口，“我羡慕你和季总的爱情，因为你们一直都是相爱的，由始至终，哪怕相杀的时刻，你们也是互相爱着对方的。”

乔丝侧过身，望着秦梓歆，低低吐出，“歆姐，你们告诉我乔彻在纽约为我黯然受伤，说实话，我很难相信。”

乔丝极为平淡地吐出，“我了解他……他并不是这样的人。”

乔丝轻摇了下头，“他不是不会为了所爱的人消极，他只是不会为了我。”轻声一笑，乔丝在黑暗中的眸­色­泛着痛意，“我在他心底算什么？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从昏迷中醒来时看到我和Rachel时的厌恶……他打从心底瞧不起我，只是我当时已经生了Rachel，他看在孩子的面上不得不安排好我的生活，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跟我在一起，哪怕就是生命垂危的时刻，他想的也是如何的摆脱我……”乔丝最后的声音酸涩，笑意里是慢慢的伤痛。

乔丝深吸了口气，敛去鼻尖的酸涩，她轻释地笑了一声，道，“我承认，我可能还没有完完全全地放下过去，但我心里很清楚，我不会再走回头的路。”

乔丝恢复了平静，淡淡吐出，“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他此生最爱的人是苒苒……喜悦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跟苒苒分享，悲伤的时候，他希冀的是苒苒能够陪在他的身边……他所有对苒苒的感情，我全都看在眼底，他此生都不可能放下对苒苒的爱，就算他现在回头来找我，就算他告诉我他爱我，可是，他心底最爱的还是苒苒……他或许是真心想要跟我走过这辈子，可是歆姐，屈居第二的感受你能体会吗？”

“我知道……”乔丝正­色­道，“也许是我误会了乔彻，也许他真的看清楚了他对我的感情，可是，歆姐，我输不起了……如果在不久的将来我发现他依旧惦记着苒苒，那时的我，将情何以堪？”

“不抱希望，就不会有失望，我曾经就是太执着了。”

乔丝眼底泛着水光，坚韧笑着，点点头，“这个世界好的女孩很多，他不会单身一辈子的，终究会有一个女孩陪伴在他身边，陪他走过此生。”

“我不知道……我不想伤害承曜。”

乔丝点点头，“我欠他很多很多……这一年来，不是他一直陪伴在我身边，鼓励我，照顾我，我可能在一年前就已经支撑不下去。”

“爱是可以培养的，他对我的好，一直打动着我，我相信如果我选择了他，终有一天我会完完全全地爱上他，而且我坚信，我跟他在一起一定会过得很好。”

“谢谢。”

乔丝依偎向秦梓歆，乖乖地闭起了眼眸。

阳光明媚，乔丝今天的心情不错。

此刻，三人坐在厅里的沙发上，乔丝挽着关母，“伯母，你很难得来巴黎，不如我带你和歆姐出去逛逛吧……巴黎是个浪漫之都，有著名的埃菲尔铁塔，有爱情锁桥啦，还有莱茵河、塞纳河……”

“我怕你们无聊。”

“是啊，丝丝，你和乔彻的新闻还没有消停，你出去也不方便，你不用特意陪我们出去玩，何况我们这次来主要就是来看看你……我们今天就在家里聊聊天吧！”

三个人围绕着一些家长里短，一转眼就聊到了中午。

安迪说几位董事就关于公司上市的事还要进行讨论，要乔丝下午赶回公司开会。

午餐时，乔丝发现秦梓歆一直在看时间。

“没，没事啊！”

关母道，“别跟我们这样客气，工作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