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公公立刻替孟狄拿了根钓竿前来。“皇上,钓竿来了。”
孟狄把钓线抛入水中后,笑看着司马阳说:“你钓到鱼后打算怎么做呢”
司马阳别有所思的看着皇上说:“当然是放了它,鱼不生在水里就不叫做鱼了。”他知道皇上问的并不是鱼。“放了它,那不就等于白钓了吗?”他可没打算放他出宫啊!一旦成了君王的嫔妃,就算到死仍是君王的嫔妃,这是千古以来不变的道理。即使他是男的,但是这也改变不了他的命运。潯翱墒牵皇上需要的并不是鱼吧!你喜欢的只不过是垂钓的过程。”就像皇上一样,其实他原先并不希望他进宫,他不过是听到他跟绿银、莲亿在湖畔说的话,一时兴起才会赐给他大笔的赏赐,希望他能因此自愿进宫,这是一种相当于狩猎的游戏,高高在上的帝王容不下别人的一点忤逆。孟狄看着司马阳问:“你不也一样吗?”他是真的讨厌进宫吗?还是跟那些女人一样,欲擒故纵的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呢“这是我的消遣之一,但皇上贵为一国之君,应该并不缺乏这项娱乐吧!”若是能因此放过他的话,他会很无限的。
孟狄收起了钓线问:“你想要什么”
司马阳也看向孟狄问:“皇上想要的又是什么”
“我想要你的心。”他觉得愈来愈有趣了,他非让司马阳心甘情愿的进宫不可。“可惜,我想要的只是平静的生活而已。”他想以一个男子的身份自由自在的生活,有尊严的活着。“平静何谓平静的生活。”那种生活后宫难道没有吗?潱炈韭硌粜ψ潘担骸耙灰侗庵邸⒁桓钓竿、几个贴心的仆人。”这就是他的平静生活。一叶扁舟、一根钓竿、几个贴心的仆人。这又算什么平静的生活呢?孟狄好奇的看着阳阿,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他对于这个让他思索的男人的兴趣更深了。管他,先把他弄进宫再说,自己是皇帝,要个男人成服也难不到他。皇上今晚要夜宿离宫,所有服侍司马阳的宫女都开心极了,就除了司马阳本人不高兴。皇上要夜宿离宫,那就表示一定要有陪宿之人,而他并不想成为那个陪宿之人!即使自己在十年前就被册立为妃,但是自己毕竟是男子,即使在怎么教育,自己的男儿之心不灭,要他如女人般陪侍床帏,他万万做不到。而且一旦真成为皇上的妃子,那他就一定得进宫,到时这种梦寐以求的生活就将永远是可望而不可求的。熕以他不愿意进宫,他也不祈求皇上的宠爱。之前他之所以愿意进宫,一来是因为自己摆脱不了司马家族的命运;二来则是因为他认为当今的皇上,定不是喜好男色之人,自己这样因为冲喜而立的男妃,皇上是连看也不会看一眼的。谁知自己巧思的下毒计,让自己的设想破灭,谁会想到能在皇宫外遇到皇上。而皇上之所以会对他这个男子产生兴趣,也只是因为自己那一句——后宫是人间的地狱的话罢了。司马阳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让绿银们为他穿上衣裳,但没想到触摸他身体的并不是平常熟悉的手。司马阳一惊,所有的神智都飞回来了。
“皇上。”司马阳紧紧的拉紧衣服,皇上怎么会来呢?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为什么绿银她们没有先告诉他呢?孟珣看着司马阳在薄衣修长的身段说:“你放心,现在朕不会碰你的,朕想先得到你的心。”他会等到他心甘情愿的进宫后,再跟他一起享受鱼水之欢。“不过,你的衣服再不快点穿起来,朕可就不敢保证了。”司马阳一听孟狄这么说,立刻大叫:“绿银、莲亿。”
绿银跟莲亿一听到司马阳的叫唤,立刻走了进来。“公子。”刚才是皇上不许她们惊动公子,才把她们赶出去的。
“快点帮我更衣。”虽然君无戏言,但并不表示皇上不会突然改变心意啊!眼前的情景对孟狄还真是一大诱惑,的确,他可以很轻易的就得到司马阳的身子,但司马阳跟后宫的那些嫔妃们不太一样,他要的不只是司马阳的身体,他还要司马阳的心。一个男人的心,说来好笑,自己竟然会想得到一个男人的心,换是以前自己都不会相信。刚刚自己有看到,自己对于司马阳的身子有欲望,虽然他的身子很美,但是一看就是属于男子的那种体态。即没有丰满柔然的双峰,也没用紧俏的双臀,但是自己的欲望是不可忽视的存在,看来等待将会是件甜美的事。
司马阳注视着镜中的孟狄说:“皇上打算何时回宫”
“怎么朕还没在这过夜,你就打算要赶朕回宫了啊!”孟狄躺在床上说道,他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不受欢迎了。
“草民不敢。”司马阳垂下眼帘。皇上他到底想要什么。“哦?草民?朕好想记得在十年前就有册封你为妃,爱妃,这草民又是何意?”孟狄一手支头,斜睨着说道。爱妃?司马阳听得全身发麻。“草民承蒙皇上厚爱,然草民自知地微,还请皇上见谅。”
“算了,这是宫外姑且这样,再过些日子,就正式入宫册封,到时就要好好注意了。虽说你是男子,但是,那些规矩还是要守着,莫要落人口舌才好。这几天朝中没有什么大事,朕打算在离宫住上几天。”孟狄起身看着镜中司马阳的表情。但司马阳低垂着眼帘,教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绿银跟莲亿为司马阳穿好衣服后,就默默的退下了。
司马阳行了个礼说:“请皇上早点休息,草民告退了。”
“这儿不是你的房间”孟狄拍拍旁边的枕头说:“躺下,陪我聊聊天。”
司马阳虽然万般的不愿意,但也不能拒绝。“草民遵旨。”他只能不露痕迹的离皇上远远的。
孟狄笑看司马阳的行为。“告诉朕你小时候的事。”“我的事没有什么好谈的。”司马阳轻声婉拒道。“是吗?”孟狄也躺在枕头上说:“这是朕第一次跟人躺在床上,却什么也不做,你总要说些事让朕分分心。”听到这话,司马阳不得不开口了。“我的母亲是我父亲的第五个妾,在我出生时,大娘跟其他的姨娘们,已经为父亲生下一个姐姐和三个哥哥了。所以我出生,并没有给我的母亲带来什么,父亲依旧不愿意多看她一眼。连带我也是完全忽视,而我的母亲又在我出生后不久就死了,在我六岁前,我是母亲遗留下的侍女带大的。
“在我满六岁不久,爷爷得知我的命格竟然是皇室找寻的纯阳之人,从此,我的生活开始有了重大改变。祖父将我从母亲的房里移到正楼,为我挑选了侍女们扶养我长大,并请了先生教我读书识字。”说这些的时候司马阳很是平淡,像是说别人的事般。“他们对你一定很好。”听到这话,阳阿差点大笑起来。“不,对父亲来说,我自是他权势的棋子,既然不是大娘生的,又不是他所宠爱的妾所生。父亲对我几乎可以用不理不睬四个字来形容,我一直到十二岁才见过他,也才知道他是我爹。他是忘了我是他儿子。” 司马阳苦笑不已,谁家会嫁儿求荣。煟灻系腋刑镜乃担骸笆廊艘彩强醋烹拚馍矸堇炊源的,又有几人是真心待朕的。”司马阳能够了解孟狄的心情。“皇上,你是个好皇上,今天换一个人来当,他不见得能做得比你好啊!”孟狄替司马阳盖上了薄被说:“睡吧!”世上再也没有比他俩更相似的人了吧!他觉得司马阳比其他的嫔妃们跟他更接近,因为司马阳是唯一能体会、了解他的心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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