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二天傍晚，马文跟着凯丽走进一幢大楼。

马文问道：“我们就在这里工作？”

凯丽回答道：“对，这就是我们的办公大楼，一般称为助手大楼。这幢楼分成地上和地下两部分，助手一般在上面的办公室里，吸血鬼一般在下面的办公室里。”

没过多久，凯丽领着马文走进一个办公室，说道：“这就是我的办公室。”

马文不由吃了一惊，这是一个典型的现代化办公室，电脑网络电话等设施一应俱全。

凯丽笑着说道：“你以为我们都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啊。”

马文尴尬地笑了笑，找了个位置坐下，问道：“凯丽，我们到底是怎么工作的。”

凯丽问道：“格瑞丝没有跟你讲吗？”

马文不知道是自己没认真听，还是格瑞丝讲得太笼统，就回答道：“格瑞丝讲得不是很清楚。”

凯丽说道：“那我就再跟你说一下。我们这里就是一个公司，吸血鬼是领导，助手就是普通员工，工作分为外勤和内勤。”

马文说道：“内勤倒是很好理解，但外勤是做什么的？”

凯丽解释道：“外勤就是要离开小镇去外面办事。这类工作也很多，比如采购物质，陪同吸血鬼外出，联系、监督外面的雇员等等。”

马文不解地问道：“你是外勤还是内勤？”

凯丽回答道：“我是内勤，但有时也做一些简单的外勤工作。”

马文问道：“那什么工作容易得到转变名额？”

凯丽叹了口气，说道：“这个不好说，贡献大小是由吸血鬼说了算，而且地位高的吸血鬼有推荐权利。”

马文觉得有点好笑，吸血鬼真的非常有人­性­，人类社会的恶习居然也在这里流行。

马文突然问道：“你那两个朋友不能帮你吗？”

凯丽缓缓地说道：“他们确实认识血族高层，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做了吸血鬼，不过他们现在还帮不了我。”

凯丽以为马文想做吸血鬼，于是说道：“确实有一种工作容易得到转变名额，就是太危险了。”。

马文好奇地问道：“什么工作？”

凯丽回答道：“就是去猎杀吸血鬼。”

马文惊讶地问道：“吸血鬼猎人？”

凯丽回答道：“是吸血鬼猎人助手，我们当然是助手了。”

马文立刻问道：“这里的吸血鬼还在猎杀外面的吸血鬼？”

凯丽回答道：“我不知道具体情况，不过这份工作真的很危险，我都知道有好几个助手因此丧命了。”

马文早该猜到了，血族内部肯定也充满了争斗，他很想再问几句，但又怕凯丽为难，于是就放弃了。

马文想了想说道：“看来这里也要讲关系，没关系还不好混。”

凯丽笑着说道：“如果你被女吸血鬼看中了，不就有关系了。”

马文摇头说道：“我知道自己的条件。倒是你，很容易被男吸血鬼看中。”

凯丽的脸­色­立刻变了，陷入了沉默。马文有点尴尬，显然他说错话了。

很快凯丽就恢复正常了，说道：“马文，你现在还在实习期，所以不要私自与外面联系，也不要打听这里的具体位置。”

马文回答道：“这个我知道，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对了，我在实习期做什么？”

凯丽回答道：“主要是了解各种工作的具体情况，实习结束你就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工作，当然也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马文点点头，想了想，又问道：“对了，这里的作息时间是怎么安排的？”

凯丽解释道：“吸血鬼与人类的生活习惯不同，所以作息时间作了一些调整。正式办公时间是下午六点到晚上十二点，像任务安排、外出登记等事情都必须在这段时间内办理，假期与外面相同。很多工作都可以根据实际情况自行安排作息时间，还是很自由的。我的工作时间也是下午六点到晚上十二点，你很快就会习惯的。”

马文笑着说道：“这倒没什么，我本来就喜欢熬夜。”

通过凯丽的介绍，马文很快就把这里的情况搞清楚了。助手大楼其实就是助手和雇员的总部，这里管理着所有助手和雇员。助手不分等级，所以有很多吸血鬼也在这里工作，他们是名副其实的领导，格瑞丝就是这里的一把手。

接下来的几个月，马文就一直跟着凯丽实习。凯丽的工作很繁琐，但却很简单，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无论凯丽怎么努力，恐怕也很难得到转变名额，马文不禁有点为她担心了。其它工作马文也仔细研究过了，但没有特别适合他的，他有点泄气了。

一天晚上，马文坐在凯丽的办公室里，凯丽走了进来。

凯丽说道：“马文，格瑞丝找你，你现在就下去吧。”

马文感到有点意外，虽然格瑞丝也在助手大楼里办公，但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格瑞丝了。他迅速来到格瑞丝的办公室，在格瑞丝的对面坐了下来。

马文问道：“格瑞丝，你找我什么事？”

格瑞丝回答道：“马文，你来小镇已经几个月了，过得怎么样？有什么想法吗？”

马文回答道：“还行吧，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

格瑞丝问道：“吸血鬼转变仪式就快到了，你知道吗？”

马文回答道：“我听说了一些，但不是很清楚。”

格瑞丝解释道：“培育吸血鬼并不简单，刚转变的吸血鬼很不稳定、很容易失控，要经过很长时间的训练，他们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为了节省资源，我们每三年才进行一次统一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