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气馁,摇曳着身躯,走到了铁板烧的身前,娇笑着说道:“天寒地冻的,恩公不介意奴家坐下来,喝一杯热酒吧?”
铁板烧并不说话。
一直到这个时候,清妍才发现他的左手紧紧地握着一块木头,而他的右手更加紧紧地握着他的飞刀。那刀,一刀一刀地划在木头,就那样好像漫不经心,好像随意而动,但竟然很快就在木头上雕出一个女子的廊括来。
他不说话,清妍也不介意,只是呵呵笑了一声,自顾自地就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桌上除了酒之外,还有一柄剑。
那是一柄细而薄长的剑,没有剑鞘,没有剑穗,剑的外表也并不华丽,甚至于可以说并不锋利,但是清妍马上联想到了刚才站在门外的那个少年夭夭。
这是他的剑!她可以肯定。
她伸出一根玉葱般的手指,摸了摸那柄剑的剑身。
“啊,好冰!”她一声轻呼,仿佛被那寒冷刺伤了手一般,柔弱楚楚,惹人生怜。
铁板烧不动。
清妍媚眼流转,又去握那剑的把柄,她抬头,侧看着铁板烧,柔柔地问道:“这是你的剑?”
她知道他不用剑,可是她偏偏这样问。她是在搭讪,她也是在挑逗,她的手指纤细而修长,白如凝脂的肌肤映在铁剑苍白的寒光之中,竟然交相辉映出一种迫人心跳的感觉。她的手指更是像轻抚情人面颊一般,十分有技巧的,缓慢而诱惑的轻抚着剑柄,来回摩挲。
铁板烧一直低着头,但是他本来就有些醉眼惺松的目光突然地紧紧一收,而他的喉结,仿佛也在暗中不经意地轻轻滚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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