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很安静,什么变化都没有。
醉盟鸥去得快,停得也快。
刚一冲出房间,他的视线马上就落到了楼下角落的那张桌子。桌子上没有人,而桌子底下的地上,却正躺着一个人。
那正是夭夭。
夭夭躺着的姿势很奇特,但是醉盟鸥一眼就能看明白,只有身子软了,坐不住,慢慢地从长凳上滑到桌子底下去的人,才会躺成这样奇怪的姿势。
更何况,夭夭的右手里还紧紧地抓着一个酒瓶,酒瓶口正朝着地面微微倾斜着,里面连一滴酒也倒不出来了。
他没事,他只是醉死过去了而已。
醉死,并不真的是死。这一点,醉盟鸥十分清楚,所以,他很快就停下了脚步,放缓身形,慢慢地从楼梯上走了下去。
他的脸上挂着一种温暖的笑容,他的眼睛里原本有的落拓,突然地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十分喜悦的光芒。
这个醉死过去的人,是他的兄弟,是兄弟,他就感觉温暖,是兄弟,他就会十分喜悦,更何况,他已经有很久没有见过这个兄弟了,他也有很久没有跟这个兄弟喝过酒了。
所以,他笑了。
他不但在笑,而且笑得十分地大声。天下人都知道,“得意楼头醉盟鸥,惊艳一枪掌洪雷”,那是一个多么豪放的人。
他一边往下走,一边大声笑着,一边又在大声地说着:“破夭,小半瓶酒就把你醉成这个熊样了?!”
他说着话,并没有向夭夭走去,反而一拐身,绕到了楼下的一个阴暗处。原来,那个地方竟是一个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