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将至未至,阴沉昏暗的天,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一个穿着白衬衫蓝色牛仔裤的男子倚在窗边,他碎发遮眼,眼里满是柔情地望着楼下在雨中撑伞走过的女生,那一双双祼露在外的雪白修长的美腿诱惑着他的**,他抿紧的嘴不断吞着口水。
他其实一直在等待某个女子突然在雨中跌倒,那时他将犹如英雄般而至出现在她的身边,然后绅士般的微笑着,伸出他强壮结实的臂弯,说,这位同学,来,我背你。一想到这,他脸上两个酒窝就会荡漾开来,一抹浅浅的邪笑浮现在脸上。
“秋凉,你丫又在想那勾当了吧?”只听见一个怨妇般的声音在窗边的一个床头响了起来,一个头发蓬松像个鸟窝的男生在床头抠着脚丫子,光着他那瘦骨嶙峋的上身,几条排骨突兀地衬托出他性感的骨骼。男生的眼睛很小,即使睁着,看起来也像是闭着,看来甚是猥琐。
古秋凉朝他摆了摆手,说:“大山,我这叫做梦想,你个幼儿园就脱别人裤子的人不懂。”
没错,那个瘦的宛如火柴的男生就是有着这么伟岸的名字,他姓陈名大山,是古秋凉在大学里唯一对着胃口的男人,因为每当古秋凉和他走在一起的时候,古秋凉有一种得道升天的快感。
“你什么梦想啊?”大山挑衅地问。
“嘿,我想做了浪子,红颜遍布天下,而自己四海为家、浪迹天涯。”古秋凉炫耀着。
“啥玩意?”
“你没有的玩意。”
大山探出了他刚抠完脚丫的手,在古秋凉嫩白嫩白的脸上捏了一下,柔声说道:“讨厌,不许这样说人家。”
古秋凉一愣,把目光从那些美腿上移向了大山,他仔细地寻视了一下,惊恐地问:“刚有一股浓重的骚味差点把我呛晕过去,不会是你的吧?”
大山把手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特认真地说:“不会啊,挺新鲜的,不信你再闻闻。”说完,作势把手伸过来。
古秋凉顿时崩溃,纵身一个虎跃,从窗台上跳到了大山的床边,扯过床边的棉花枕头就朝大山头上砸,边砸边叫嚣着:“我这辈子就这样栽了,你知道你刚才在我心底留下了多么严重的创伤吗,我以后一看到美腿就会想起你的脚丫子味。”
大山像个小媳妇一样所在床的一角,哀怜地眼神楚楚动人,他似是哽咽地说:“秋凉,我错了。”
古秋凉心一软,枕头停在半空中寻思着要不要继续,可就在他寻思的刹那,大山脸色一变,猥琐到极致笑容爬上了他的脸,他头像猪一样快而有力地拱向古秋凉的胸前,把古秋凉撞下了床,看着一ρi股坐在地上的古秋凉,他挖了挖鼻孔,得瑟地说:“你丫有这味闻就不错了,处汝也差不多这个味。”
古秋凉摔倒在地,心里懊恼不止,他刚才怎么就手软了呢,那可是大山啊。古秋凉本想再次攻上床,再教训教训大山。可他突然听到了在大山嘴里说出的最后一句话,略一琢磨,还似乎挺内涵的,于是定下心来,想跟大山讨教讨教。
“你闻过?”古秋凉问。
大山在床上扎了个马步,还准备迎接古秋凉排山倒海来的进攻呢,听到古秋凉的问题,小心地问道:“我告诉你,这事咱就算过啦?”
“行。”
“本观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抄袭。”
“没啦?”
“没啦,你还想听什么?莫非阁下想再闻闻处汝的味道。”大山靠在了墙上,脚丫一抽一抽的。
古秋凉从地上爬了起来,撇了撇正抽得正欢的大山,白了一眼,重新回到窗台上,继续等待着他朝思暮想的情节。
古秋凉和大山是大二的学生,机电系的,众所周知,学这个系的都是些雄性荷尔蒙汹涌澎湃的爷们,有那么几个女的却比爷们更像爷们。他们把这个冠冕堂皇地当作他们至今还没有女友的黄金借口,其实他们自己清楚,现在的大学女生,尤其是稍有姿色的,个个都深谋远虑,交个男朋友都比投资股市更慎重。帅、有钱、最少也得是个干部才会投来青睐的目光,动人的身姿才会靠向他的怀里,她们又怎么会顾得上把如水的柔情灌溉给饥渴难耐的他们。
但还好,他们并不傲慢,既然子不来,吾便往之了。
古秋凉其实算个帅哥,俊俏白皙的脸蛋,刘海上的碎发恰到好处地半遮眼,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尤其是魄力四射的眉毛,他要是抛个媚眼,连男人都电得住。他1米77的个头,比例均匀的身材,加上平时没少折腾自己,身上的胸肌、腹肌,大腿肌都结实有力,整一个阳光男孩加半个青春偶像了。
可就是偏偏,他一直没有交到女朋友,已经苦苦寻觅了二十年,还形单影只的等待着。
似乎,外人都以为,像大山这样的猥琐男,是顾然没有女生会喜欢的,那就错了,喜欢大山的女生还是挺多的。因为大山是学校的文学社社长,他喜欢在他的文字里卖弄他的风骚,倾诉他的衷肠,以至仰慕他才华的女子在这所大学琳琅满目、多不胜数。
大山交过的女友一般不超过一个星期,当那些思春的少女怀着对文字的向往投到大山的怀里的时候,这一切都破碎了,因为她们会发现现世中的大山和文字中的大山完全就是牛头和马嘴的关系,文字里的大山在床头是抱吉他的,而在现实中他是抠脚丫的。但还是一扑接着一扑的女生朝着大山涌过来,以至于大山闲来无事总是感慨,空有了一身泡妞的本事,无奈总被妞泡。
古秋凉对这事专门研究了下,总结出了一句话,有些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