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房内那么长时间到底说了什么?他站在门外根本就听不清,院内有守卫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干等着,没想到一等就等了那么久,他心里莫名的有些压抑,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儿一样。他们究竟瞒着他说了什么?是关于北千无的事儿么?他隐隐觉得不止这些,却又不能逼问,这种感觉还真是煎熬。
“没事儿。”玉风流随口应了声,看着眼前的人不断的靠近,纤细的身影让她有些熟悉的错觉。
熟悉?又感觉到熟悉了,这个人可是当朝小王爷,她从来不曾接触过的人,怎么会对他感觉到熟悉呢?果然是错觉罢。
白枕浓没有说话,走到玉风流身后,伸手抚上了她的太阳|茓轻轻的按揉起来。
玉风流原本拒绝的话在感觉到舒服的力道之后放弃了,力道得当,缓解了连日来的疲劳,舒服得让人不自觉的想要睡去,但在他面前她不能睡,昨夜是意外,以后她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安静的氛围很自然,一时间两人都没再说话。
靠近的距离,呼吸间丝丝缕缕的药香再度袭来,玉风流不觉仔细的分辨起来,总觉得这药香有些奇怪,“阿浓的手法如此娴熟是从哪儿学来的么?”
他的身子不好,若是常年吃药味道便该很清淡自然,如体香一般,但他现在身上的味道却有些浓郁,而且浓重不一,不像是长年累月熏染下的自然味道,倒更像是人为的,不知是不是她想多了。
白枕浓闻言一怔,解释道,“因为以前我经常帮我母妃按摩,她有头疼的宿疾,冷宫内只有我们两个人,根本不可能有宫娥供我们使唤,所以我就自己给母妃按摩,长年累月的便熟悉了。”
“原来如此。”玉风流轻轻点头,敛下的长睫挡住了眸中的思绪。
看来他之前在皇宫的生活很不如意,甚至是清苦贫瘠,所以他才会想要离开皇宫么?若是如此,那他对朝廷便该没有什么眷恋了罢?他之前说朝廷这次派他来只是为了借刀杀人,但她想不通他这样的不可能成为威胁的存在又会成为谁的眼中钉,居然动用这样大的阵仗来除掉他,她想问但在不确定他的真实目的之前不能打草惊蛇,只有留待以后慢慢试探了,希望能得到完整的答案。
容寂容止也不知道到哪儿了,这一路是否平安,此行凶险难测,虽然她相信他们,但要闯的地方毕竟是皇宫,那样的地方就等于是铜墙铁壁,危险极大,她不该让他们去做那样危险的事,但现在已经没有了别的办法,不论是信任程度还是武功机智,他们都是最合适的人选。灵狼山如今正处在生死关头,洛炼秦城他们是万万不能动的,一旦派遣撤离就极易被人发现,朝廷短时间内是不会来了,第一次就算是为了探路,第二次便会密集的进行部署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北千无,是敌是友?他的来意可是关键。
说起来,灵狼山与锦航山素无往来,就算追述到上一代,二叔也说他们不曾与锦航山的人有交情,天南地北,想要有什么交情也确实不易,何况两家都是一方霸主,所谓的面子威望还是会估计的,但此次北千无却亲自上门来了,这就叫她看不懂了。
现在想再多也没用,唯一等北千无来了才能知道他的真实来意。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三日过去,与玉风流所言并无二致,这一日北千无真的又来了,而且阵仗比上一次还要大,更让人震惊的是这次还送上了北千无所写的亲笔拜帖。
一大早灵狼山便被北千无突然到来的消息弄的人仰马翻,天未亮人就来了,好像是有多着急一样,玉风流集合了寨内一众首领与忠义堂议事,简短的讨论几句,守卫已将北千无的拜帖送进来了。
信笺是艳丽的红色,大红的颜色给人一种错觉,仿若这不是一封来意不明的拜帖而是喜帖,当然这样下意识的想法立即便被掐灭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那封红色信笺而动,直至被一双纤细的手接住。
玉风流方才接住信笺,身旁的人已经靠了过来,“寨主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