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文轻和薄言都点了点头,晓唯看了笑着对宁飞絮说:“飞絮公子,你看可好?”
“谢公主殿下。”晓唯此举很是出乎宁飞絮意料之外。
“好了,折腾了这么久,我也累了,飞絮公子,我们诗画琴会再见。”说完,和司徒文轻、薄言一起离开了。
看来今晚收获不少啊…晓唯一边走一边笑得开心。
一阵风吹过,宁飞絮背着自家大哥站在原地,于月光下笑的邪魅,“没想到你竟然会用捆仙结……”
次日,宁丞相宁业和宁天珞亲自到太子府找晓唯登门请罪。
太子入宫未回,晓唯又摆明了放他们一马,沈哲、汀岚等人即使气得牙痒痒的也只能作罢。
宁业在指天誓日一定会抓到送信下药之人后,带着脸色依旧惨白的宁天珞回府了。
“你就这样放过他了?”等人都走后,司徒文轻问晓唯。
“文轻,要得饶人处且饶人,”晓唯好整以暇的喝了口茶,说:“我只是损失了一件衣服,宁天珞却被我砍了一刀、踹了一脚、又被捆住四肢这大冷天的在水里泡了一个时辰,你看他刚才脸色惨白,感染风寒就不说了,估计我那一脚踢得他够呛,希望老天保佑宁天珞不会从此无后吧。”
司徒文轻听了也开始有点同情宁天珞了,“关于这下药之人,你可有头绪?”
晓唯趴在桌子上手托腮说:“我已经知道那人是谁了…”说完推门出去了。
司徒文轻靠在窗边看着晓唯离去,轻声呢喃着:“你这般聪慧,让我如何是好啊……”
是夜,一个人影偷偷溜进房间。
“薄言,这么晚你去哪里了?”烛灯瞬间亮起,晓唯和沈哲、司徒文轻早就等在了薄言的房间里。
“公主殿下,属下只是去马厩喂马而已。”薄言恭敬地抱拳答道。
“好吧,我相信你刚刚只是去喂马,但是你又如何解释这个东西?”晓唯摊开手心,只见两枚蜡漆封章,一为太子府的,一为宁丞相府的,“昨夜送到我和宁天珞手里的信上皆有此封章,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你房中?”
“公主殿下!”薄言单膝跪地解释说:“公主明鉴,这定是有人陷害属下的。”
“你还记不记得昨晚你找到我时说的话?”晓唯问薄言。
“公主指的是哪句?”
“你向我请罚时说:公主与人相约在树林溪边丑时相见,属下本应当跟随的,是属下失职…”
“属下记得。”
“宁天珞说他收到信时蜡漆封章完好,也从未让其他人看过,我的那封信也是,而且我是看完后直接就烧了,按理说不应该有第三人看过,那么,你是如何知道我们相约在树林溪边丑时相见的?”
晓唯见薄言低头不语,接着说:“答案只有一个,薄言,你就是写信之人,所以才知道的,对吗?”
“哎,既然您发现了,属下也不隐瞒,公主,”薄言一脸真诚的说:“属下其实也是为了您好啊,想让您与宁公子早日生米煮成熟饭,好早日完婚啊…”
“薄言,宁天珞不履行婚约的真正原因几乎瑞京人尽皆知,此时若果爆出你作为公主近卫用下药这种手段使我们发生关系,只会让宁府产生巨大的反弹,压抑多年的怨气恐会顷刻爆发,到时朝廷与宁府彻底决裂,你还敢说你是为了我好?”
“这……”
“薄言!你还不老实交待是谁指使的,这样公主或许能网开一面饶你不死!”沈哲大声质问薄言。
“哈哈哈,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薄言大笑着站起身,“一人做事一人当,没有人指使我。”
沈哲连忙拔剑护在晓唯身前,以防薄言偷袭。
“我给你一晚时间考虑,明日我要知道你的答案。”晓唯示意沈哲押薄言下去。
“你打算怎么处置他?”司徒文轻问。
“不知道。他要真的最后什么也不说,我可能还是会放了他吧…”晓唯摇摇头,来自相对和平的现代社会,她做不到视人命如草芥。
可是事实总是不如想象美好,第二日清晨时分,沈哲就给晓唯带来了一个坏消息,薄言在牢中死了!
晓唯冲到牢房,薄言的尸体已经冰冷,一剑毙命。晓唯伸手轻轻合上薄言睁着的双眼,良久不语。
“公主,”沈哲有些担心的问,“薄言的尸体……”
“葬了他吧……”
树林中的新墓前,晓唯给薄言上了第一注香。
“公主为何悲伤?”司徒文轻似乎有些不解,“他背叛了你,假如他那日是对你下毒药,死的就是你。”
“可他没有,不是吗?”晓唯拂去墓碑上的尘土,说:“我感觉的出来,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对我动过杀念。”
“你原谅他的背叛?”司徒文轻秀眉蹙起,眼中神色复杂。
“说实话,我希望他好好活着,这样说不定将来有一天我就原谅他了…”晓唯最后看了一眼薄言的墓,转身走了。
司徒文轻良久无言,走到墓前,淡淡地说:“薄言,恐怕现在你最恨的就是我了……公主,真不知道该说你善良好、还是说你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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