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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伯兰登堡的玫瑰 > 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儒夫么。”她冷冷地笑,“是什么样的把柄让你胆颤心惊,为了这样一个所谓的把柄你可以为她做任何事,甚至是为她而死么……我想不会!”

“娜塔莎,不管你怎么想都无所谓,可是你知道要说出这些事,我的内心要付出怎样的挣扎,如果我一直沉默……”

“即使你保持沉默,真相早晚也会浮出水面。”她气愤于这个男人的自私,厉声打断他的话。

“你理解么?我的心……”他的眼神中充满着某种希望,虽然可能是渺茫的,“在你出现之前,我每天流连于那些贵族小姐之间,不知道什么是真爱,但你深切得让我体会到……”

“威尔茨,我可不可以把你的这种内心理解为利益至上的思想。”没等他说下去,她轻轻摇头,讪笑。

“不,我完全没有考虑过利益。”他的语气中满是诚挚,但眼神明显闪过一丝犹豫。

“是么?在此之前,难道你和索菲娅之间不是存在着亲密的关系么?这种关系一直延续到我接手了这个庄园为止。”她看着他因自己的话而整个愣在那里,嘲讽地笑。“你清楚的知道,失去继承权的索菲娅对你来说已经是过去式了,为了自身的利益,你要投靠一个更有实力的人,起码目前是,比起索菲娅,我……就是那个人。”

“……不要把我想得那样龌龊。”握了握拳,他低头。

“我只是说出了你真正的想法而已,”她起身,“我想休息了,请你离开。”

他依旧低着头。好像并未听到主人下的逐客令,只是一味地沉默。

“男爵,要我叫人来请你离开么?”她提高的嗓音。

“娜塔莎。这么憎恶我么?”抬头,他的目光轻闪。“即使我对你地爱是真的,也会如此不屑么?”

“关于这个话题,我想没必要继续了。”她朝门口走去。

“等一等。”忽然地起身,他快速拦在她面前,“娜塔莎。如果我肯去作证,你会接受我的爱么?”

怔,她不置可否地看着他,为什么还要说那些无意义地话,无论如何,她不会再相信他。叹,她轻声说:“威尔茨,爱一个人,是不需要条件的。”

“……或许吧。”他沉默片刻。­阴­沉地笑,“没想到你会一再拒绝,即使摆在你面前地。是如此诱惑的条件。”

看到他的目光忽然流转出异样的颜­色­,娜塔莎有些不好的感觉。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她稳住气息淡淡地说,“请你离开。”

“娜塔莎。一个人地忍耐是有限的。”他非但没有走开,反而更加挪近她,“如果我一定要得到你呢?”

惊诧间,她被他猛然抱在怀里,浓烈的酒气喷洒在脸上,让她有种窒息般的压迫感。“放开我。”她反抗,想要用力推开他,但却反被他整个抱起抛在床边。

“娜塔莎,做我的女人……”无视她的挣扎,他重重地吻住她的­唇­。

惊慌失措,抵挡不住他强行翘开她的­唇­,逼迫着与她相互纠缠,无法喊叫,她只能尽力闪躲,痛苦的发出一阵呜咽,却不想更挑起了他地欲望。

将她纤细的双臂禁锢在头顶,威尔茨覆在她柔软的身躯上,肆意地用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丰盈,嘴­唇­也未停止对她地挑逗,她因挣扎而扭动地身体使他欲­火­中烧,猛得扯下她的裙,雪白地肌肤在他身下显露出媚人的诱惑,低头,他含住娇人的蓓蕾,感觉到她浑身一个颤抖,于是更加重了力道吮吸着,娜塔莎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羞耻的呻吟,眼角溢出一行泪水,这样的触感让她害怕,厌恶。

他的手渐渐下滑,将她的衬裙褪尽,分开她的双腿环住自己的腰身,蓦地看到自她脸颊落下的泪水,蹙眉,他低头,粗重的呼吸萦绕在她耳边,“我会让你成为我的女人。”最终,他选择无视那些眼泪。

“我会永远恨你,威尔茨。”娜塔莎哽咽地说,对于一个丧失理智的男人,她感到绝望。

“那样也好,起码你会永远记得我。”他不以为然,猛然将一指刺入­干­涩的花蕊中,看到她吃疼地皱起细眉,脸上浮现出邪恶的笑容。

无论如何,今晚她将成为我的,落迫的我境遇也会好起来吧,要尽快占有她。俯身,他准备要把灼热的坚挺刺入花径,却感觉到背后一阵­阴­冷的微风,身子不自觉得一抖,错觉么?来不及转头,他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牵扯着往后拖起。

在他完全被拖离床边时,娜塔莎惊觉地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只不过他的脸上呈现出青白的­色­泽,紫­色­的瞳仁扩散成为一片如血的艳红,而更令她心颤的是他­唇­边那两道尖利的光线,威尔茨被他掐住后颈动弹不得,只感到脖子边袭来阵阵寒风,惊恐地想要喊叫,却在下一刻被利齿穿透颈脉。

片刻,无意义地挣扎了几下,威尔茨低下头,颈骨被折断一般,毫无生气地晃了晃。娜塔莎的身体在颤抖,只因此刻,她的心在滴血,用力攥着手中的薄被,眼泪夺眶而出,“拉……拉尔夫……”他转头看着她,眸中恢复为一抹暗紫,­唇­边的血在消散,慢慢的只剩下一缕,却是触目惊心的红。“他的血,还真不­干­净。”他淡然开

她颤抖得更厉害了些,眼中尽数写着悲伤。

“害怕了么?还是厌恶,娜塔莎,这样的我……你还会选择和我在一起么?”他冷冷地注视着她,“你看到了,这就是现在的我。我们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唇­边滑过一抹自嘲的笑,他不再看她,或许只是因为自己害怕看到她此刻的表情。是地,她应该感动憎恶和恐惧吧。伸手打开窗子。他拎起威尔茨的尸体消失,就像这一切从未发生过。只是在听到那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以及清脆地骨碎声时,娜塔莎失控般地奔到窗台,看着掠过天空的黑影,她无力地摊坐在地上。将头埋在双腿间,痛哭出声。

就这样坐着,一整夜,睁开肿胀的双眼时,周身已经是被温暖的阳光包围着,娜塔莎仰起头靠在窗台上,无力地叹息,怎能看到她的拉尔夫变成这副模样,有什么办法可以救赎……

“啊----”一声尖叫从楼下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慌忙捂住耳朵,不愿想,更不愿看到。昨晚拉尔夫将威尔茨地尸体抛在楼下,那时宾客都已经散去了么?以至于被一个早起打扫庭院的女仆看到。魂被吓掉了似的叫起来。

循着叫声。越来越多的仆人在楼下聚集,看着死状惨不忍睹的男爵。人们因这恐惧脸上改变了颜­色­,有的人悄然离开不敢再看,有的人则围在尸体旁边议论纷纷,不知是谁叫来了警卫,不多时,他们赶来并很快隔离了人群,为首的一人蹲下仔细观查着,用手挪了一下男爵的头,倒吸口冷气,皱眉。

“庄园地主人在么?我需要和她淡淡。”他起身问道。

“小姐还在休息。”维翰站在仆人前面,礼貌地回答,对于男爵的死,他有种再熟悉不过的感觉,脖子上大片地血迹并不只是坠楼能造成的,虽然没有近前看,但却意识到了什么,主人……他来过了。

一道孱弱地身影从大厅里走出,娜塔莎面­色­苍白地出现在警卫面前。

“小姐,您已经知道了么?有一个人从庄园的楼上坠下,导致脖子扭断失血过多,他已经死了。”警卫描述着威尔茨地死因,但脸上明显有些疑惑和犹豫不决。

娜塔莎不语,走近威尔茨的尸体,看到那沾满血迹的脖子上留有两个恐怖的黑洞,一阵眩晕,身子晃了晃,被旁边的希尔利看到,慌忙上前扶着她。明明知道是谁杀了男爵,但她怎能说出口,又怎么说出来。

“他是威尔茨男爵,我……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坠下楼的……”她无意识地说着,头皮麻木。

“好像是喝得太多了,他满身都是酒的味道。”警卫耸耸肩,他看到了血洞却没说什么,只因埃斯梅尔庄园的上一个案子至今没有确切的定论,他不想再惹上这样的麻烦,这个接近恶魔森林的庄园果然怪异。

“让开!”忽然远处一道尖利的嗓音,索菲娅冲破人群走进来,她不顾警卫的阻拦跑到威尔茨身边蹲下,颤抖着用手在那血洞上抚摸一把,手指一片黏稠的血渍,和卡罗琳一样,这不是巧合,她喘息加重,从他脖子下抽出一朵以血染红的玫瑰,仔细看了片刻,忽然丢在地上,狂笑几声,飞奔着跑向花园。

娜塔莎微蹙眉,跟在她身后,在花园前停步。

“是他,他回来了,他要报复我们所有人……”仰天大笑,她疯了似的在玫瑰花丛中以双手催残着那些花儿,一道道鲜红的血在她白皙的双臂上溢出,她更加疯狂地拽着花枝,折断,将花瓣揉碎。

“索菲娅。”娜塔莎拦着想要上前制止她的维翰和一些仆人,厉声叫她,“你在说什么。”

“是拉尔夫,他没有死,哦不,他死了。”手里捏着带刺的花枝,血顺着枝叶滴在地上,而她好像并不在意,篷乱的发遮住了她的半个面庞,却遮不住她眼神中的空洞和一丝恐惧。“是他的灵魂没死,现在,他回来了,先是卡罗琳,然后是威尔茨,接着呢?”尖利地笑,她晃了几晃,踩倒一株花枝,“就是我……”

“小姐,她这是……”警卫上前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庄园里有个疯女人。要我们把她带走么?”

“娜塔莎。”打断警卫的话,索菲娅抬起头,将额前散乱的发拨开,虽然笑着,但她眼中却夹杂着仇视一切的恨,“如果你没有出现,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是你打破了原本的平静。”

“不,索菲娅,是你心中的贪婪。”她淡然地说。

“贪婪?呵呵,或许吧。”­唇­角微扬,她将手中的玫瑰花放在鼻下轻嗅,随即捏碎,“原本,我不会是这样的……”

“知道玫瑰花为什么这样红么?”花瓣粘上她的血落地,她笑。“因为它沾染了我的血,它是罪恶的根源……”抬眼,一道让人不寒而栗的光闪过。

番外篇 罪恶的根源(上)

幸运抑或是不幸……

我出生在一个贵族家庭,儿时的我虽然不明白所谓的地位,但依稀的知道父亲是斯托克著名的人物,他拥有一座仅次于伯兰登城堡的庄园。时常会有一些身穿华丽的贵族来家里拜访,我就在这样一个漂亮的大房子中,被一群和善的大人包围着慢慢成长,懵懂的童年时光满载着美好的记忆。

父亲是个严厉的人,他很少在别人面前展露笑颜,除了母亲和我。每次外出归来时,他会为我们捎带很多礼物,而我总会兴奋的将小礼物一一展示给经常来做客的小伙伴们,那一刻,我是幸福的。

母亲是我的另一份幸福,她是个美丽温柔的女人,记忆里她从未对我发过脾气,总是微笑着将我拥在怀里,讲一些她儿时的故事,她出身并不富裕,因此,即使嫁入豪门后也不会摆一些女主人应有的架子,她曾说过,遇到父亲,是她最大的幸福。

我本该这样平静安逸地长大,成为一个娴淑的贵族小姐……直到五岁那年,家里像是笼罩上了一层让人无法喘息的­阴­云。

母亲经常会在夜晚独自落泪,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哭,只是再也听不到故事的我,幼小的心灵隐隐有些不安。

父亲依然经常­性­的外出,只是很少回到庄园。那次,他回来了,我蹦蹦跳跳地跑到他身边,伸出手臂。但他并没有如以往一样抱起我,亲昵地转几圈,然后拿出一个­精­美的小礼物。这次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径自走进屋子。抓了抓小手。空无一物,难道爸爸把礼物藏起来了么?我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直到他的卧室门

“爸爸。抱抱。”我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在门前停留,于是上前拽住他地衣角。

他不语。也没有回头,只拉开我的手走进卧室,将那道木门重重的关闭,我愣,随即大哭起来。因着那突如其来地仿佛比雷鸣更可怕的关门声。

“凯尔,带她走。”听到什么东西摔在门上,父亲不耐烦地吼道,我吓得瞪时止住哭泣,被慌忙赶来地女佣带走。

持续几个月的冰冷气氛,终有一天,我在书房门口看到父亲一个巴掌将母亲掀翻在地,随即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我害怕到极点。但却没有哭出来,只呆呆地站着,看着勉强支起身子的母亲跌跌撞撞地走出。她用手捂着嘴,眼里只有悲伤的泪水。看到我呆愣的目光时。她地表情是错踪复杂的,拉起我的手。她将我带回自己的房间。

“妈妈,爸爸他……为什么要生气?”抚着母亲肿胀起来的面颊,我不置可否地问。

她没有回答,只是一把将我拥入怀中,失声痛哭起来。那一刻,我好像意识到,母亲所说的幸福正在悄然远逝。

之后的几天,她一直在收拾东西,把我和她的衣物装进箱子,我莫名的恐慌。

“妈妈,为什么要收拾东西,我们准备外出远行吗?”我站在她身边不安地问。

回头,她蹲下身子轻轻抚着我地发,“索菲娅,我们要离开这里了。”说出这话时,她的眼中透着哀伤与无奈。“离开……要到哪里去?爸爸也一起吗?”我更加不安。

“不……只有我们两个人,”她低头,我感到她的手在颤抖,“一个人地心改变了,还有挽回的余地么?”她仿佛在自言自语地说。

“不要!”我忽然大声叫,或许母亲证实了我心中最坏地预感,但我不愿相信,曾经爱着我们地父亲,难道他要抛弃我们么?

我飞奔到花园,踮起脚尖摘下一朵玫瑰花,那是母亲的最爱,记得以前,父亲总会采摘一朵鲜花Сhā在她地发间,那时的母亲,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就如同这花一样美丽,父亲说,玫瑰也是他的至爱。

拿着这朵好不容易摘到的花,我跑进书房,父亲一个人坐在桌边,看到气喘吁吁的我时,只皱了皱眉,又接着翻阅他面前的文件。

“爸爸。”我走到他身边,举起手中的花,“你说过,你最喜欢玫瑰花,如果我送你一朵花,你是不是就不会赶走我和妈妈?”

他转头,看着那朵玫瑰花,忽然蹙紧眉头,猛然从我手中将它夺走,尖利的刺划破­嫩­­嫩­的小手,鲜血染上花枝和花瓣,他只将染血的花丢在地上,踩碎,随即起身走出书房。

疼痛的感觉转瞬袭来,我看着手上一道道的血痕放声大哭,而随后我被仆人带到母亲身边,她惊讶地看着我的小手,狂奔的出门端来一盆清水,为我清洗的时候,我看到她的眼中,泪水无声地滑落。包扎完,她一语不发,擦掉眼泪,从床底拽出一个大木箱,拉起我的手走出卧室,离开庄园。

在通往大门的路上,我们看到一架陌生的马车驶进庄园,父亲像是在迎接它的到来,马车停稳时,一个穿着漂亮裙子的贵­妇­出现在我们面前,她怀中抱着一个婴儿,父亲走到她身边,亲昵地逗弄着襁褓中的孩子,母亲的手心渗出冷汗,轻微地颤抖着。

经过贵­妇­身边时,我看到她美艳的脸上写着轻篾与不屑,她的确很美,却让我感到一丝寒意。

坐上马车离开时,我忍不住趴在窗边,远远地看到父亲像以前对母亲一样吻着那个女人,我似乎懂得了,或许他不再是我的父亲。

随着母亲一起寄居在舅父家里,我们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冷遇,舅父总是指责母亲,居然被人赶回来,丢了家族的脸面,而舅母就在一边添油加醋地嘲讽一番,仿佛讽刺别人是她的兴趣所在,她就是一个刻薄的女人。

我开始变得沉默,渐渐漠视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我开始学着思考一些事情,为什么父亲会抛弃母亲,如此善良温柔的母亲……我将要接触到的社会,是什么样的?

在冷嘲热讽中渡过八个年头,母亲终于不堪重负,身心俱疲的她一病不起,我还记得她临终前的话,不要恨你的父亲埋葬她时,我在沉默中流泪,我想那会是我一生中最后一次落泪,这冷漠的世间,再也没有值得流泪的事情。看了看手上留下的疤痕,我握拳,母亲,或许违背了你最后的心愿,但我无法忘记,我会恨那个人,永远。

十六岁那年,埃斯梅尔庄园忽然派人捎来口信,那天舅父舅母对待我由如上宾,他们吩咐厨房准备了丰盛的晚餐。

“索菲娅,明天你就要重返庄园了,祝贺你!”舅母端起一杯葡萄酒,喜笑颜开的表情令人厌恶,“我们早就说,再狠心的人也不会抛弃子女的,埃斯梅尔伯爵接你回去,你就要好好珍惜,不要再惹他生气,不要像你那个不争气的母亲……”

“舅母。”我厉声打断了她的话,冷冷地笑,“我会好好珍惜这次机会,多谢你的提醒。”

我看到她不敢直视我的眼眸,­干­咳几声,她尴尬地笑,“以我们索菲娅这般美貌的贵族小姐,一定会让那些有钱的男人围着你打转的。”

“索菲娅,不得不说,你的确在转运。”舅父将一大片牛­肉­塞在嘴里用力嚼着,粗俗的模样让我感到不堪,他喝了一口水,“听说伯爵要把你嫁到伯兰登堡,那该是我们家族莫大的荣幸,集财富和权势于一身的塞德里斯家族,想想就觉得高不可攀,但现在那不是梦,你将成为那座城堡未来的女主人。”

怔,我的手微微一抖,要我嫁到伯兰登堡么……原来如此。

番外篇 罪恶的根源(中)

乘着豪华的马车到达埃斯梅尔庄园时,我并没有看到父亲的身影,路上三三两两的仆人在看到我时恭敬地弯腰行礼,只是在我身后他们小声议论着什么,笑,尽量不要去介意。至少在嫁到伯兰登之前,我也会是他们的主人。

已经离开11年了……母亲,你会想象得到,有一天我会重新站在这里么?这偌大的庄园并没因我们的离开改变些什么,只是我要面对的……那个新的女主人,她还在么?

走进客厅时,我看到父亲坐在主位上,他比以往苍老了一些,只是那张严肃的脸并没因为我的出现露出一丝喜­色­,在他旁边坐着那位贵­妇­,她并未有太多变化,依然美艳,用男人的钱拿来保养,不错的选择,我不禁微微勾起­唇­角。

“索菲娅。”出乎意料的,那个女人倒先站起来,亲热地拉过我的手,“哎呀,几年不见,你真的长大了,出落得这么漂亮了。”虽然笑着,但我明显地看出她的眼中透出一丝别样的颜­色­,人们称它为嫉妒,一个对别人毫不了解的人,忽然说出如此关切的话,只会让人觉得做作,然而这的确是必要的,我回应她以礼貌的微笑。

“索菲娅小姐么?”一个年轻人站起身,冲着我低头行礼,得体的礼服,棕­色­微卷的发,一张俊逸的脸庞。他有着出众的外表,我想他是那种可以让女人轻易心动的男人,因为看到他那一刻,我的心跳有些莫名的加快。

“不记得我了么?也难怪,我也认不出你了。”他笑,温文而雅。“我是威尔茨,小时候经常来庄园的。”

威尔茨……印象中那个总是很安静地孩子,虽然他从来都没被我太重视过。但如今,他竟如此英俊。如此出类拔粹,我感到脸上有些微烫,或许这就是少女懵懂的情感?呵,我需要这种无聊的情感么?吸气,压制着内心地不稳。我客气地回礼。

“威尔茨,你看到了,今天我女儿回家,所以……”父亲淡淡地说,但这第一句话就像是在下逐客令。

“是,那就不便打扰了,我会替家父捎回您的口信。”他懂得这种暗示,于是向父亲致敬,戴上帽子离开。经过我身边时,在他茶­色­地眸子中透出一抹诱人的光彩,我不知道他对我的感觉。但那一刻,我甚至认为他会爱上我。爱么?多余。可这有什么不对。我重回庄园为的就是让所有人都爱上我。奉我为主人,他也一样。

时隔十一年的第一次见面。父亲并没和我说什么,即使我告诉他母亲已经去世地消息时,他也只是皱一下眉头,原来他是如此冷酷的人么?母亲将终身幸福托负的男人,他不仅背叛了她奇Qīsuū.сom书,而且还对这种背叛无动于忠,或许从头到尾都只是母亲做了一个愚蠢的选择。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的心由如冰封般的冷却。

不久,外面跑进一个男孩儿,看他的年纪我大概猜到了,他就是当年我看到的那个襁褓中地婴儿,如今他应该是十一岁了吧,个子很高,瘦瘦的,眉宇间透着傲慢的气息。

他坐在我地对面,上下打量了片刻,“你就是索菲娅?”挑眉,一副不屑的表情。

“是地。”我轻声回答。

他忽然起身,将桌上地一杯茶水端起来,尽数泼到我的脸上,这一举动让他旁边地贵­妇­也不禁有些失措,他张扬地笑。

“罗德森,你都­干­了些什么?她是你的姐姐。”贵­妇­显得有些意外,但那样不自然的神情中分明透露着嘲弄。

“什么姐姐,她算什么?这个庄园是我的,父亲也只有我这一个儿子。”他鄙视地驳回他母亲的话,“如果不是为了要拢络伯兰登堡,她凭什么回来……该死的,伯兰登堡的接班人为什么不是一位小姐。”

我安静地坐着,并没有动怒,他叫罗德森么……毕竟是一个小孩子,为什么把大人的意图就这样直白的表达在我面前,看到他母亲慌张的神态,我忽然觉得好笑,这样一对呣子,他们不能对我构成任何威胁,所以现在,你们尽管嘲笑吧。

我尽量从容地拿出手帕,将脸上的茶水擦­干­。并没有理会他们太多,起身前往父亲的书房,那是他最喜欢呆的地方,如果他并没有改变习惯的话。

叩门,推开,父亲坐在桌边闭目养神,他依然没有对我说些什么。

“那么,这次接我回来的目的,就只是为了和伯兰登堡联姻么?”我走到一旁的椅边坐下。“我对这门婚事感到好奇。”

“是你祖父留下的遗物中找到的,他曾和伯兰登堡的主人做过一个约定,虽然之前我对此并不知悉。”他的口气是冷漠的,好像并没因为长久的不见而思念过自己的女。“是一封信,盖有城堡主人的印章。”

“以埃斯梅尔庄园的实力……还用依附于伯兰登堡么?”难道对他来说,我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有价值的时候才想得到么?我能想象得到此刻,在我脸上挂着的笑容,或许如同我的心情一样冰冷。

他沉默,这就代表着认同么。

“如果您并不知道这样一桩婚姻,是否,不会记起您还有一个女儿。”不知道为何,还是这样问了,虽然在事后觉得这是一个多么幼稚可笑的问题,但那一刻,在我心中竟留有一丝希望。

见他依旧不语,我起身离开,对于在这里生活下去,谁还会抱有什么感情……

父亲命人把沉封已久的屋子收拾­干­净,我再次踏进了那间与母亲同住的卧室,依然的宽敞明亮,只是那份温馨的味道荡然无存,它留下的只有冰冷和­阴­郁,我坐在床上打量着,母亲的遗相不适合放在如此冰冷的氛围里,我会将她埋在心底。从那天起,她的画像被我一直压在箱底,告别过往,重新来过时,我不会再让自己受到委屈。

第二天,父亲马不停蹄的去了伯兰登堡,却在回来时满脸的失望。站在窗边,我看到他和那个女人在庄园的大院里说了一些什么,在他进屋后,在那女人脸上反而显露出与父亲完全不同的一丝欣慰。

我下楼,从她身边经过时只礼貌的微颌首。

“索菲娅,真是可惜,伯兰登堡的继承人……我听说是一个纨绔而世俗的公子,”在我并未走太远时,她在我身后悠然自得地开口,“瞧瞧,明明是被自己父亲安排好要和你见一面的,却在这时离开了,以他的作风,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她轻篾地笑,随即走进屋子。

原来如此,父亲没有见到我的未婚夫,为此感到失望。那么为何一口贬低之词的这个女人,她的表情却是释然?还是看不得我要嫁到那个人所共知的城堡里么?笑,莫名的有些同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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