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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一路上,王爷都在心里不断咒骂着臭小子,要求取功名就去,做啥还自请削位,分明是要让本王对皇上和太后无法交代,真是个心机深沉的小子……唉你这小子可要平安归来啊,不然你母妃那里,本王是不知要如何安慰……

一路风尘仆仆,终于到了别庄,王爷此时已是筋疲力竭,他只想吃顿饭,然后躺下来好好的想一想,自己为何会落到这般境地,如果王妃真的要离开他,他该如何是好?他吩咐管事嬷嬷准备饭菜送到寝房,那管事嬷嬷也没说什么,低着头应了声好便去张罗。

他神情萎靡的进了寝房,想先去洗洗时,竟看到寝房里有个人,坐在桌边的那人竟是王妃,而且桌上竟已摆好了饭菜?!他不信自己的眼楮,不由得抬手揉了揉。

王妃噗哧一笑,站了起来。「都多大年纪的人了,怎么还有这般幼稚举动?」她走过去替他解下披风。

王爷犹不敢相信王妃会出现在他眼前。「梦君……是你吗梦君?我不是在作梦吧?」

王妃也调皮起来。「怎么,要我捏你吗?」

王爷忽地热泪盈眶,他激动的拉住王妃的手。「梦君,你这是肯原谅我了吗?原谅我这个糊涂人做的糊涂事了吗?」

王妃收敛笑容,抬起头,眼眸深深的看着这深爱自己的男人,绵长地叹了口气,

「你纵然不对,我也有做不好的地方,是我没让你放心,你才会做了糊涂事。」

王爷自是柔肠百转,双眼泛红,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那么,你不会随玉儿去了是不是?你不会离开我是不是?」

「我不会离开你。」王妃拽了他的手坐下,亲自为他布菜。「肯定是很久没好好吃顿饭了吧?快吃吧,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也都是你平素里爱吃的。」

王爷终于破涕为笑,「好,你也吃。」

半个月后,上京的南门之外,一支军容整齐的大军正等待着出发,除了前来送行的亲贵大臣,还有皇上、皇后以及太子。

皇上与太子分别对将士们说了一番嘉勉鼓励的话后,皇上道︰「皇后,请你为讨伐东奴的将士们送上送行的御酒。」

「臣妾遵旨。」这素来便是皇后的工作,她优雅的走到六位骑将军的面前,一旁的太监已经伶俐的递上酒壶,在六只大碗中注满了美酒。

她捧着第一碗酒,先敬了主帅孟不群,两人视线交流,她用眼神下达了格杀孙石玉的命令。

孟不群接过酒碗,喝了一半,将一半洒在地上。

皇后捧着第二碗酒走到孙石玉面前,她那凌厉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偏生要勉强说着场面话,「玉儿真是让本宫刮目相看,此番上战场求取功名,定要将战胜的捷报和敌酋的头颅提出来,扬我大宣王朝国威。」

「娘娘放心,为君主分忧,为天下筹谋是我等的本分,末将一定会这么做。」他深深的看了皇后一眼,接过酒碗一饮而尽。

皇后直被他那异样的眼神看得心跳如擂鼓,暗忖着他是不是已经发现我暗中命令孟不群杀了他?!她惊疑不定着。

孙石玉不疾不徐的说道︰「皇后娘娘无须为末将的安危挂心,无论是那身后的明箭或身后的暗箭,末将都防得了,末将可不会轻易死去,一定平安回来。」

皇后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无比,她瞪着孙石玉,嘴­唇­微微颤着,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半晌,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如此甚好,你的安危,太后她老人家可是时刻挂念着,你自然要为太后她老人家保重了。」

出乎皇后意料的,孙石玉幽幽叹息了一声,那叹息的轻重竟是如此熟悉,像极了靖儿在叹息一般,她不由得看着他,就见他那双适才满是警告的眼眸,慢慢黯然了下来。

「倘若有一天,您认为我的地位会威胁太子殿下,您只要吩咐一声,我便会交出一切,避居乡野,从此不会于上京出现一真的,只要您的一句话……我,会那么做。」

皇后听得心神震撼不已,他为何要对她说这番话?!他那眼神……那眼神又为何如此的沉痛?!

「皇后娘娘,您该向右骑将军敬酒了。」

直到身后的太监提醒她得继续敬酒,她才恍如从梦中醒来,慌乱的端起第三碗酒,走向右骑将军。

孙石玉知道自己的话在她心里起了作用,如今太子之位已定,只盼皇后不要再为了巩固太子的势力而做出更歹毒之事,不然只怕终有一日会引火自焚。

尾声

杜福兮仍适应不了没有冷气的古代夏天,尤其是她身上黏着的那个­奶­娃娃啊,像个小火炉似的,让她热上加热,真是燠热难当,适才她身上的小家伙已经哭一阵了,所以此刻正睡得香甜,她也终于得以把手中的罗扇放下,不必再为这小祖宗掮凉。

她当然可以叫两个丫鬟在床边为他们呣子掮风,但她做不到啊,她躺着都觉得汗流浃背,何况站着还要一直动手掮风,那该有多痛苦,平平都是人生父母养的,虽然是买来的死契丫鬟,她也无法那么作践她们。

她轻轻把孩子由身上移开,赤足走下床榻,取了­干­净衣物,换下身上湿透的衣衫。

算算日子,这小家伙的爹都走了一年半,也该回来了吧?东奴全数歼灭,大获全胜的消息早传回上京,皇上已下诏在建将军府了,而且是日夜赶工,不用多久,他们便有簇新的将军府可以住了。

只是那厮,连自己的儿子都还没看过呢,这象话吗?

大军走后三个月,传来孟不群「光荣牺牲」的消息时,她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家那腹黑相公说过,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必定也是在孟不群毫无防备之下正面给了他封喉一箭,让他在又惊愕又不解又死不瞑目的状态下去见阎罗王。

随后他这个副帅临危受命成了元帅,有他前世的经验,要大灭那顽强的东奴军自然不是难事,只是他过于­鸡­婆,灭了东奴竟然又去剿灭北蛮,搞得他们夫妻分开那么久。

幸好她也没闲着,她那臭臭锅的独门生意一帆风顺,已在上京里开了五间分店,每每到了用饭时间都一位难求。

王妃一直要她跟孩子搬回王府,她都婉谢了,如今孙如斯被封为世子,严侧妃肯定在王府里横着走,她才不要回去寄人篱下,看人脸­色­过日子,在她的小宅子里,她便是当家主母,要怎么过日子便怎么过,没那么多规矩,何况孙石玉留下了暗卫保护她,她根本没在怕……

忽然之间,「嗖」地一声,一道看不清的影子从她眼前飞掠而过,跟着一阵尖细的鬼哭声传来,杜福兮吓得心脏差点没跳出胸口,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怕鬼,现在是半夜,宅里的人都熄灯睡下,她要为了自己怕鬼扰人清梦吗?不不,她可不会那么自私。

她瑟瑟发抖的爬上了床,自觉躲在帐里比较安全,床里至少有怀哥儿给她壮胆……

孙石玉轻笑,怕自己再不露面,那女人真会吓到昏过去,他从屋梁上下来,大步走到床前撩起纱帐。

「啊——」躲在床里角落的杜福兮不由分说的尖叫,再随即捂住嘴的瞪大眼。

惊见那纱帐缓缓被撩开,她魂飞魄散的瞪着那双清楚的「鬼手」,正奇怪怎么鬼的手与人的无异时,一道熟悉的嗓音传来——

「是我。」

这声音……她屏住呼吸,心中怦评作响,不由得用力的眨了眨眼,定楮看去,眼前那一身战袍的男人不是孙石玉吗?!

她愣了愣,半晌才回过神来,「天啊!爷——你很无聊耶!回来就回来,做什么装神弄鬼的,也不怕吓到孩子……」

孙石玉一听便想笑,「自己胆小还赖给孩子,­奶­娃娃知道什么是鬼吗?」

「就是知道!」她蛮不讲理的狠狠啐一口,抿着­唇­,忽地眼眶含泪。「还不快上来在做什么?」

孙石玉一笑,解下污渍点点的战袍上了床,顺手又放下纱帐。

一见那睡得香甜、未被她尖叫惊醒的白胖孩子,他心里一阵柔软,怕吵到孩子,不敢伸手去踫,但他看得嘴角上扬、错不开眼,直看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往孩子他娘那里去,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轻解她身上薄埂的罗裳,将她压在身下,俯身吻下……

一遍遍的缠绵过后,粗浅的气息渐渐平缓,两人相拥着,她的螓首靠在他的肩头,感觉到他连肩膀都宽了些,也更结实了,心里不由得想着,嗯,男人当兵果然是最好的磨链。

「辛苦你了。」孙石玉握住她小手轻吻。「生孩子时没能陪在你身边,都说女人生孩子是最痛的,你受苦了。」

「嗯哼,不辛苦。」她也意思意思的伸出小手搂住他的腰。「那个我问你,皇上的赏赐怎么还没下来?这回会赏很多吧?」

孙石玉脸­色­不太好看的一僵。他有没有听错?这小财迷在这气氛、这意境,在夫妻久别的缠绵过后问这个?

他蹙眉,「等等,你不问问我战场上的事吗?不问问我有没有受伤吗?不问问孟不群是怎么死的吗?」

杜福兮瞅了他一眼,半点不感兴趣地道︰「有什么好问的?你前世不是做那行……我是说做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吗?自然是要怎么运筹帷幄都心中有数,而且你现在不是好端端的回来了吗?那些个前线战事我又听不懂,不如讲点实际的。」

孙石玉为之气结。「你这女人——」

转眼又是一年过去,腊八之后这天气是一天比一天冷了,不适应古代夏天的杜福兮,其实也不适应古代的冬天,何况她又怀了第二胎,肚子比之前怀怀哥儿时还大上许多,真是弄得她坐也不舒坦、躺着又难受,暗叹一声女人难为啊。

这种时候,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在身边?不能帮上什么忙,揉揉腿也好,享受一下孕­妇­的福利。

可偏偏有支东奴小军竟没有死绝还忍辱偷生的暗地里养兵,如今死灰复燃的攻击边境百姓,孙石玉自请出征,已经走了三个月,这一胎怕是也赶不及回来陪她了。而且过去那皎皎如玉的兰阳王世子孙石玉已不复俊秀,他晒黑了,又刻意不理战时受伤留下的伤疤,夸他的方法也没别的,一句「看来看去,你终究是不如飞踏将军英俊潇洒」便足够他乐上半天,真是幼稚,很坚持前世的他比孙玉石还帅。

阿芷挑了珠帘进来,见主子又歪在榻上,不由得念道︰「夫人,您要躺怎么不进暖阁里躺着,外间多冷啊,也不喊人加个炉火,您如今可是诘命夫人,改明儿个将军大人回来见到了,还以为我们这些下人奴大欺主,眼里都没有主子了。」

整座将军府的人都知道将军夫人怕冷,将军走前还特别下了命令,府里各处都要放暖炉,以便可以让将军夫人四处走动,而素日里那补身的汤汤水水自是毫无间断,宫里来的赏赐更是多到吓人,皇上和太后还时不时便派人将怀哥儿接到宫里去住上几日,在在说明了他家将军大人现在可是圣眷正隆浮!

杜福兮依旧歪躺着,懒洋洋的看着这个她穿来后第一眼见到的丫鬟,也是陪在她身边最久之人,有感而发地道︰「有时候,我真觉得阿芷你好像我妈。」

「妈?」阿芷一愣,主子素日里的怪话她也听得多了,这词她却是第一次听到。「哈哈,没什么啦,酸辣粉做好了没有?我想得嘴馋呢。」

她从怀怀哥儿便爱吃那酸辣粉,这次怀孕更是无酸不欢,还发明了酸辣饭、酸辣­鸡­等等替着吃。

「早做好了。」阿正一笑。「以为您在午歇没敢打扰,奴婢这就去给您端来。」阿正走出去,窗外下起了鹅毛大雪,杜福兮拿起刚没写完的日记继续写,如今她前世的记忆真有些模模糊糊了,哪一台什么时间播什么节目,她真是记不清了……

番外

兰阳王妃这阵子总是食欲不振,时时在榻上倒了便睡得昏天暗地,没人叫她不知醒,又不时用过饭后便吐了个惊天动地,这些种种叫王爷暗暗心惊,夜里总是暗自发愁、辗转难眠,恐惧着王妃怕是得了什么绝症,这可叫他怎么活?他做了那么多错事,还想用后半辈子来补偿,王妃不可以在这时候离开他啊!

王爷的愁眉不展落在了竹影眼里,她奇了,问王爷,「王爷为何不请太医来看看王妃?这么拖下去,如果拖出大病来要如何是好?」

王爷逼她做的事情揭了之后,心慈的王妃原谅了她也是被人威胁,既往不咎,还让她继续留在身边做事,如今她对王妃可是一等一的忠心耿耿。

「如果是治不了的病怎么办?」此时的王爷就像个六神无主的小孩,只要遇到王妃的事,他便会失了方寸。

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吧?竹影叹了一口气。「您拿不定主意,将军大人已经拿了主意,适才特地派了慕东来通知,说已经让韩太医过来了,将军大人和夫人明儿个也会来看王妃。」

不一会儿,果然院外就有通传道韩太医来了,王爷牙一咬,延请韩太医入内。

王妃此时还在睡,根本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竹影轻轻将王妃的手拉到帐外,韩太医仔细诊了一回脉,微笑道︰「王爷与王妃真是鹣鲽情深啊。」

王爷莫名其妙,暗道你这个老头看病不看病,卖弄起风花雪月做什么?

「王妃究竟是什么病?」王爷没好气的问。

韩太医又是一笑。「恭喜王爷——王妃是有喜了。」

「什、什么?!」王爷真真是惊呆了。

「我们王妃有喜了吗?!」竹影在一旁听着也是惊喜交集、不敢置信,忙问道︰「可要注意什么?劳烦太医说一声!」

「王妃的喜脉平稳有力,只要注意暂时不要舟车劳顿,也不宜劳苦劳心,平日里多多休息即可。下官下个月再来给王妃诊脉。」

王爷轻飘飘的恍若在梦中,连竹影已取了谢银送韩太医出去都不知道。

王妃终于被帐外那一串动静给扰醒了,她轻嘤了一声,王爷系起床帐,忙小心翼翼地扶她坐起来。

「我这又是睡了多久?」王妃扶着额角。「王爷怎么在这里?今天没入宫吗?」

「梦君,我的好梦君……」王爷忍不住搂了王妃就吻,直把王妃羞得手足无措,拚命推拒。

「王爷这是怎么了?大白天的……」

王爷紧紧抓住她的手,激动道︰「梦君,你怀了身孕,怀了我的孩子,你要为我生孩子……不不,是要生下我们俩的孩子了!」

王妃惊愣得微张着嘴,「王爷……」她瞬间红了眼眶,幸福的扬起笑容。

赵善莲会注意到他,是因为他一直在砍柴。

兰阳王府家大业大,一日所需的木柴极多,买几个粗使下人砍柴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偏偏她每次经过柴房前面,那人都挥着汗水在砍柴,不由得让她怀疑起这人难道都不用休息的吗?

这日,风和日丽,王妃已做完月子,她要上王妃院子里请安,经过后院时,不过多看了那人两眼,贴身丫鬟茉儿便宽袖遮口,紧张兮兮的低声同她说道︰「那人是大总管的弟弟,据说是乡下闹水灾,死了妻子,房舍也倒了,到处都是发烂的尸首无法住人,带了两个五、六岁的孩子来京里投靠大总管。」

赵善莲问︰「既是大总管的弟弟,怎么不安排些轻松差事,却丢他在这里砍柴?」大总管是老总管的儿子,也是王爷的心腹,照说给弟弟安排个轻松活,王爷会关照才对。

两人已走远,但茉儿却更小声的说︰「是他自愿的,大总管原是安排他看二门,那差事油水多,可他不要,说妻子淹死了,他独活着没脸享福,硬是要找苦差事做,您说傻不傻?天底下竟有这般傻的人。」

原来是个傻大个,不过她却不自觉的拭了眼角的泪,暗道怎么这么简单的故事就感动了她?她何时变得如此伤春悲秋了?

又一日,春雨过后,路滑,她独自穿过后院时,踩到了块青苔石子,身子整个往后倾去,那人甩开斧头,飞身过来救她,稳稳的将她抱在怀中。

「你没事吧?」那人问道。

「没……没事……」她羞不可抑的垂着眼眸,声如蚊蚋地说︰「放我下来。」

那人如梦初醒的哦了一声,忙不迭将她放下。「失、失礼了。」

「哪、哪里的话。」她与他同样结巴了起来。「我、我才要谢谢你救了我。」

然后,再一日,她去王妃院里帮着看顾甫出世的小少爷时,便不经意的提起这事,随意说道那人可能有武功,不然怎能一边砍柴还眼观八方的注意到她踩滑了,又能顷刻间飞身来救,稳健的抱着她,令她毫发无伤,那时王爷也在旁边,正说着皇上派他去江南巡视,这一去怕要三、五个月,他实在不放心王妃等等。

又过了几日,她再去王妃院里请安时,见到那人竟已在王妃院里当差,佩着长剑,负责保护王妃的安全,那有王府徽章的侍卫服穿在他身上倒也英挺,见到她来,他也没多看一眼,只专注的留心院子周围的动静,克尽职责。

她自是惊耗不已,憋到王爷离开才问王妃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王妃笑道︰「那日王爷听你提起这人,便向大总管提了想要派他到院里保护我,既然是保护我的差事,大总管当然是尽心尽力的,阿宽本来只肯砍柴不肯做别的差事,也因是保护我,他便答应了,来了之后,一身武艺也不藏私,几个护院都很服气他。」

不知怎么搞的,她心里评抨乱跳,润了润舌问王妃,「王妃,您说他叫……阿宽吗?」

「陈宽。」王妃笑了笑。

这之后,她每回到王妃院里时,陈宽便会朝她点点头,她也会羞赧的对他点点头,然后飞快提裙进屋。

某一日,她无意间见到他鞋子都旧了,想起他家里没女人,在做夏季衣裳时,便顺手给他制了一双鞋,做了什么糕点要给王妃尝鲜时,便顺手包了几个塞在他手里,让他拿回去给孩子吃,如此春去秋来,又是一年。

四月里,皇上封兰阳王为一等亲王,赏银百万两,黄金十万,还另赏了奇珍珠宝不计其数,王爷人逢喜事­精­神爽,阖府同赏。

赵善莲好几日没到王妃院里走动,她染了风寒,嗓子疼,脑袋也昏沉,又怕把病气过给小少爷,便在自己院瑞安静休养。

足足过了半个月,她才又到王妃院里请安。

「你身子好点了吗?」陈宽一见她便急切地问,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她微感惊讶,以为这人从来没把她放在心上呢,原来他还知道她病了啊。

她应了声,「好多了。」脸颊却不由得红了。

陈宽忽地把一个荷包塞进她怀里,「这你收着。」

她吓了一跳,「这什么?」

陈宽咳了声,「王爷赏的银钱。」

她看着手里的荷包,更不解了。「王爷赏的银钱为什么要我收着?」

陈宽别开脸去,不自在的说道︰「那个……以后我的月俸都交给你保管。」

赵善莲红了脸,羞赧的笑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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