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望舒心说:别,我就是特意选这来欺负你的。
大城市里动不动就是酒店餐厅,环境安静又氛围哪是人声鼎沸的小店里能比,于望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干,只是觉得心里贼爽,随手拿过一串直接啃。
徐璈倒不饿,他看着于望舒自己一个人吃得来劲也不管冷场的气氛,问:“大三那年你去哪了。”
于望舒噎了一下,嘴唇被辣的通红说:“出去找工作呗,我爸被没收个人财产那么大的动静,你觉得我还有脸去学校?”
“那怎么来这了。”
于望舒用手背擦擦嘴,吃的毫无形象。听见徐璈这么问自嘲道:“我妈都受他的影响连坐,我身为他的儿子你说呢?”他原本也是斗志昂扬的,但其中有人故意耍手段,加上贪官儿子的这一帽子扣着,那一年他过得是异常消极。走哪都会有人说:“看,他爸就是那个贪污腐败的市长。”
“虎落平阳被犬欺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
“为什么不找我。”徐璈问完紧盯着于望舒。
于望舒突然张口笑了:“我被你操了还不算,还要靠你的救济过日子?你让那些人怎么看我,你徐公子的狗腿?这个圈子是怎么样的你应该不陌生,墙倒众人推,谁都嫌热闹不够大。”
徐璈放缓语速:“你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挺好。”于望舒接得很快。
“我是回国才知道你家的事。”
于望舒嗤笑:“你是在跟我解释?用不着解释,咱们啊也就是一袍友的关系,炮完就散吧。”
袍友这两个字显然让徐璈很不痛快,正如说的那样能把他甩了的人还没有出生,而现在于望舒满脸不在乎的模样让他几乎想炸毛,当然他也是个要面子的人。
这一顿饭没见徐璈动手,于望舒吃得津津有味可到后来食不下咽,他宁愿让王胖子骂一顿都不愿意去和徐家兄妹碰面,当年的荒唐事从一开始就是错的,错的十分离谱。
但错的同时也不是没动过心,有一段时间于望舒以为自己真有病了,后来刚做好自己的内心工作家里就出了大事。
四年未见的人就这么互相瞪着眼,徐璈风度翩翩,于望舒则是瞪着眼强装镇定。
“走吧。”最后于望舒风轻云淡的吐出一句坚决不要丢人,哪知将要离开时被徐璈猛地一拉,顿时狼狈不堪的又坐回了椅子上,这次是坐在徐璈的身边。
刚靠近就能闻见和他声音般清冽的味道,这人有着高傲的脸和老天眷顾的气质,于望舒猝不及防的和徐璈接近,双眼瞪得老大:“我请你吃过饭了。”
“我还没吃完。”
于望舒想走但右手被压的死死的不能动。
被强制性坐着半小时,徐璈才松开握住于望舒的手擦嘴,转头看他隐忍待喷火的眼神忍不住暗自发笑:“你还是很怕我。”
于望舒在心里骂有病,警惕的看着徐璈。
徐璈对着这么个刺猬一点都不生气,反而想把那刺一根根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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