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白什么也没说,我也没问都很默契的选择了沉默。在走廊站了一会儿,脸色稍微有点缓和。我说:“没事吧?”
木白僵硬的挤出一丝笑容说:“没事啊,担心?”
“切!臭屁!”
简简单单的对话,我们都明白了。我们从门诊部出来,走过长长地走廊。楼层里有许多科,什么外科内科,眼科神经科的。我无聊的观望着那些医生,听人说那个县医院里护士漂亮。当时就随意观察,看看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好。却没有发现怎么怎么好,看来这传言大都不可信。
在走过妇科的时候一个身影却让我眼前一亮,并不是她长的好看,而是这个人很熟悉。熟悉的身影只是一瞬间就不见了,被医生招进去了。木白没有看到,因为他这人走路一般都是看天的,再或者就是看看前面有没有电线杆,人他是不注意的。我有点纳闷了,按理说她这年龄应该没到那个什么疾病的时候,怎么会去那里。忽然想起那次被班主任叫去的事了,她不是和木白一起叫去了么?回来的时候还哭的很伤心。难道她也来复查了,还是……我真的有点想不通。如果那样她上次对浩然说林枫,可是我知道这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的。Baby,海欣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在快下走廊的那一刻,好奇心驱使我又鬼是神差的跑去问了值班的护士。
我问护士:你好!请问那个门里是干什么的?
护士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望着我,像是极力忍住要笑抿着嘴说:你问这个干吗,那是妇科你看不到啊。
我有点略微不好意思,这事的确容易让人误解。我说:没有,没有!我看得到,随便问问嘛!
护士笑着说:你还真有趣,那是做人流的。说完跟旁边的同事一同大笑。
我没有感到尴尬或是别人应有的窘迫,却只是呆呆的伫立着,趴在咨询口的窗户不动。当听到那两个字的时候我像是触电般的,全身呆住了。怎么会,不是说骗我的吗?人流人流……我一遍遍重复着。却没有发现护士小姐错愕变化的复杂表情,木白站在楼梯口见我不下来又跑回来,看了一眼护士又望了望我说:喂干吗呢,发什么楞走啊。说完不怀好意的笑笑,用责怪的眼神看着我。那意思分明是说小子不老实吧,你看把人家护士都看的不好意思的,哪有人这么厚脸皮的,人不能无耻到这地步啊!拽着我走了。
然后我们一起去了岳麓山,小柳湖公园。只是两人心里都有事,玩的并不怎么尽兴。或许是人太少,只觉得无味。
杨柳与水有了默契,便把影子刻在湖面上静静地婆娑袅娜。鱼与水的欢愉在湖底,是包容—容纳她的所有澄澈的波光粼粼。光与影有了交错,便把时间刻录下来。手与手有了接触,便把牵手的人留在彼此心中念叨。可是只有我的右手去牵落寞的左手,不像话的人都走没了。都像是那些士兵,没上战场就丢盔弃甲的逃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