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蒙带猜的,赌局完毕了,三居中,诸葛山真居然赢了一局,等到赌局完了,天快亮了,听着那些富豪巨贾咒骂着走出茶馆,诸葛山真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由香儿带路,却没想到,把他带出了茶馆。
香儿从袖筒里摸出一张字条,双手敬到诸葛山真面前:“先生,这张字条,是我家主人给您的。”诸葛山真赶紧接过来,字条展开,上写道:“先生,我们都是从那个时代来的人,我投生到这乱世,好在依然生为女子,可是家中又无男子,我得以掌家,这个年代里男尊女卑,家父去世前,已经为我找了一户人家,是扬州城的富商之子,我们也还两情相悦,他倒Сhā门进来,不日即将掌管家业,乱世之中,他不许我私自见外客的,与你对诗那么多,只是想多看看简体字罢了,但是,我还是很高兴可以在这个时代见到来自我们那个时代的人,虽然我们并未见面,我想以后,我们难以见面了,但是这份喜悦,我还是会牢牢的记在心底。”没有落款,诸葛山真想了又想,对着香儿道:“香儿姑娘,我都不知道你家主人是个女的呀。”“啊,您怎么知道,主人说的吗?”“啊,我和你家主人是老乡。”丫鬟一愣,自己这主子一出生就在这里啊,什么时候来了个老乡。
诸葛山真身上那些从那个时代带来的东西大多还在身边,除了那些黄书黄碟放在包袱里,都在身边了,衣服都穿在身上,他从裤子口袋上拆下两枚铜纽扣,又找到纸笔,写了封信,把纽扣和信交给香儿,让她带回去给那个同乡,然后又拿出那枚翠玉简,交给了香儿,信中所写的,是告诉自己那个同乡,自己的武功高强,又隐隐提出自己和李世民关系不错,有难的时候可以让人拿着一枚纽扣找到自己,自己可以帮助完成,要想找到自己,就去扬州找“六一先生”,若是找不到,就去李世民的大营,自己只会在这两个地方。
算是给了同样遭遇人一个帮助的承诺,诸葛山真一没有心思在这里玩了,自从到了这里,一直就是靠自己,好不容得知有一个同伴,可是这个同伴却因为这个时代的束缚不得相见,本来准备释放出压抑许久的东西,可是又被生生的压了回去,第二天一大早,心情难以形容的换回算命的服装,黄鸟跳上肩膀,拿起铁棍挑起招牌,腰里别上签筒,拿起铜铃,叮当一晃,口里喊着:“六一先生,口断乾坤,若问福祸,十两卦金。”走出了杭州城。
心情郁闷,脚下步伐就慢了许多,二十几日也没走到扬州,这天,到了一个村子,天气阴霾,他停了下来,借住在一户人家,这家中只有一个老头子带着两个孙子住,村子名叫赵家场子,全村除了外嫁过来的女眷,都姓赵,这户人家的儿子和媳妇都在扬州城里做些小买卖,留着老父亲和儿子在家,“先生,您吃点东西吧。”“谢谢。”老头的两个孙子在和黄鸟玩,诸葛山真一边吃饭,一边和老人聊天,正说着话,大门“咕隆”一下被推开,一个年轻人喘着粗气:“老,老族长,你,你儿子,被杀了。”
扶着老头子赶到村口,一个血葫芦一样的人被平放在村口大石下,周围围了一圈人,嘈嘈杂杂的不知道说些什么,老头子带着孙子拨开人群,一眼就看到儿子躺在那里,老头子颤抖着手摸着自己儿子的脸,生怕碰坏似的,自己孙子也扑到爹爹身上大哭起来,诸葛山真细细看看,发现这男子也许还有救,从怀里摸出个瓷瓶,倒出一粒醒神丹,这是袁天罡走的时候给他留下的,虽然未必能起死回生,白骨生肌,但是也能把一个将死之人从阎王殿拉回来。
半跪在血人身前,用手一试脖子处的脉搏,虽然微弱,并非停止,对老人说了句:“我试试。”把血人扶起,手掌贴上他的后心,轻轻用力,“哇”,血人吐出一大口黑血,那是淤血,大拇指把醒神丹捺入血人嘴里,顺手一抬他的下巴,药丸自己顺着喉咙就下去了,手上慢慢运功,护住他的心脉不损,血人渐渐恢复生气,摸摸他的骨骼,肋骨被人打断了,手被打折,“请问,”诸葛山真忽然发现人们看他眼神像是看神一样,“那个,村中可有会正骨的先生,他的骨头被人打折,需要正骨,若是晚了些,恐怕会残疾。”“有,有!”
这个年轻人被抬回了家,他爹是族长,又找了些人照顾,一时没有问题,过了几日,年轻人可以开口了,说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
诸葛山真听了大皱眉头,这么老套的情节自己怎么就遇上了,事情简单,无非是夫妻两个进城做些小买卖,恶霸一眼看上了那女人,强抢民女,又把男人揍了一顿。
诸葛山真决定帮助他报仇,既然见到了恶霸,怎么能放任那家伙狂妄,问清楚在哪里被打的,诸葛山真谢绝了挽留,擎起铁棍挑上算命的招牌,往扬州城去了,这个村子距离扬州不远,脚下加快,只用了一个时辰便到了,扬州这里已经是大唐的治下,又因为是富庶之地,所以一片繁荣景象,虽然说要帮人报仇,可是一时没有什么具体的计划,摇晃着铃铛走到一处高大的门庭,门庭下匾额上写着“周府”,守门的家丁手里拿着棍棒,这里就是那男子挨打的地方,想是追到这里,才被打成重伤。
摇着铜铃,喊着号子,围着这周府赚了三圈,一个家丁走过来,一推诸葛山真:“你这个算卦的好不知趣,围着我们府转来转去,莫非你就是那贼人?”“啥贼人,贫道是看贵府黑气冲天,特想化解这一劫难。”“去去去,这扬州城里,哪里有人敢碰咱们老爷,还劫难,快走快走。”诸葛山真看这家丁并不是那种恶仆,又产生了些怀疑,可是那男子身上的伤非是假的,确实是打伤,正想着,府里走出两个人,一个人年老,一个年轻,年轻人恭恭敬敬的把年老者送上马车,马车一颤一颤的走了,老人一走,这年轻人毫不掩饰,一跳老高,然后大声宣布:“把大门给老子关好,老头子走了,这里是老子说了算,哼哼,老头子去杭州,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老子好好炮制昨天抢来的小娘皮,听着,谁来都不见,就说少爷和老爷一起去杭州了。”一回身,刚想自己把大门关上,一个家丁忽然报告说老爷子又回来了,可能是忘了拿什么东西。
诸葛山真心里有数了,这个家伙就是凶手,只是在他老爹面前不敢作恶罢了,那些家丁恐怕也是这样的吧,找了个小店住下,把算命的东西收起,换了一套装束,又来到了那周府,从后院跳进去,这个周府还不小,仅仅是这后花园就七转八转的搞不清方向,找到一个丫鬟,问出那个公子哥到底在哪里,又抓了个家丁问出了那个女人被关在哪里,得知那女人被关在周府的地窖里,让那家丁带着到了地窖,地窖大门牢牢紧锁,一拳把大锁打碎,里面果然关着女人,还不止一个,居然有十几个,那个家伙害怕这些女人会呼救,很有心计的给她们都戴上塞口球。
诸葛山真也没法把她们救出去,她们没有一个穿着衣服的,“你们……都是被抢来的吗?”他实在是没有话说了,想安慰一下她们,又不知说什么,一掌把那个带路的家丁打昏,扔进了地窖,自己也一闪身进了地窖,他听到那个花花公子来了,果然,那个家伙哼着小曲走到这秘密地窖前,一看大门锁坏了,大惊之下就要张嘴喊人,诸葛山真一闪出来,手指扣在了那家伙脖子上:“莫动,动了要你命。”“不,不,不。”诸葛山真问道:“这地窖里都是你抢来的女人?”“是。”“你小子可以啊,抢了多少人?”“十五,十五。”“那就让人去拿十五套衣服来,老子要救人。”,“来,来人!”这家伙声嘶力竭,呼呼的跑来一群家丁,“去,去拿,十五套,女子衣物,快!”“啊,是。”“你,你能,放了我,我不?”这周家少爷似乎很害怕,“不好说,你这样的人渣,杀了也没有什么。”“你,你你你……”
十五套衣服已经送来,诸葛山真指挥几个丫鬟把那些女人放出来,诸葛山真扣着这少爷的脖子:“麻烦少爷你把后门开开,把这些女人放出去。”“开,开门,后门。”后门打开,这些女人连谢谢都没说,掩着脸涌出去,“好了,壮士,能放了我……”“别说话,别说话,我正在想。”诸葛山真真的在想,若是杀了他,也许太残忍,若是不杀,这家伙还是一个祸害,若是把他弄成残废,也许会变本加厉的作恶多端,最后想了又想,伸手把这个家伙的四肢骨骼捏碎,又在他腹部斩了一掌,使了点暗劲,让这家伙绝了根,干完之后,诸葛山真觉得自己心情不错,又觉得自己真有整人的天赋。
大摇大摆走出周府,休息了几天,回到了赵家场子,可是他看到自己救出的那个女子,居然自杀了!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