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伊克本是胡人,作为孤儿跟着狼群长大,却被狼主诳走卖命,像狗一样带着项圈,在战场上被诸葛山真当人看待之后,便自愿跟着他了,诸葛山真也为他办了大唐的户籍,而且推举他做了铁甲军的队长。
李林甫让他出阵,他答应一声擎着大棍出去了,那个叫麻利真吉的家伙也是用棍的,看到唐营出来一个也是拿着大棍的,不由生气,麻利真吉的棍法在突厥有一定的知名度,所以他自认为是宗室级的人物,看到用棍的家伙就生气,现在这个家伙拿着棍,却对他没有一丝的敬意,便气上加气,而且这个家伙不骑马,派出这样一个人,这是唐军明显的挑衅。
“你是谁!”麻利真吉问艾伊克,艾伊克本就是胡人,对他很是亲切:“我是艾伊克。”“你是……突厥?”“是啊,是啊,但是我现在是大唐的人。”麻利真吉听到这话怒火已经不可控制了,大棍抡起来,直接砸过去,他已经什么话都不说了,眼前的这个人是个叛徒,确切的说是一个使棍的叛徒,不砸死他不能解恨。
艾伊克本就是上来打仗的,他对于突厥的印象除了和狼生活在一起的美好回忆外,再没有什么了,反而是大唐很好,所以他也不会手下留情,一上手就是那招“破浪”两只棍迎着砸下去,但是艾伊克的棍远远长于、粗于麻利真吉的铁棍,而且力气大得多,麻利真吉只觉得脸上被棍风压的生疼,也感觉自己的大棍比人家的短,急急变招,向上迎架,然后就是一声巨响,他成功的架住的大棍,但是胳膊一下麻了,感觉肩膀差点脱臼,而他的马一声嘶叫,矮了一下身子,麻利真吉一咧嘴,心里忽然没有任何的信心了,艾伊克却是不管,一看第一招没有用,把铁棍一抽,侧着拦腰砸过去,喊了一嗓子:“开吧”,这招叫“开碑”,和他喊得话略有差别,但是已经是很大进步了,麻利真吉虽然反应够快,把大棍挡在身侧,同时脚下一踢马,但是马的反应不够快,想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又是一声巨响,麻利真吉连人带马一并倒下,麻利真吉一下跳开,没有被马压住,但是手里大棍已经被砸成了弓形,他缓缓直起身,吸了一口气,然后他终于受不了,哇哇的吐血。
刘国祯看到急忙鸣金收兵,麻利真吉被一拥而上的士兵带了下去,但是他已经昏迷不醒,刘国祯生气,亲自催马上前:“你们大唐为何要用我突厥人出阵,如是这样,便是败了,我们不服!”李林甫看到人家大都督出马了,也催马上前:“这话说的这么混蛋,艾伊克是我国铁甲军大将,而且是持有我大唐的户籍的,怎么就不是我大唐战将,你要是不服,你就试试,说这些废话干什么,艾伊克,砸了他!”“哎。”艾伊克答应一声,就要上前,刘国祯一提气就要战,身后出来两人,长相和那个麻利真吉差不多,也是用棍的,一人道:“都督,请退下,我二人要为兄长报仇!”刘国祯趁机退下。
李林甫问道:“艾伊克,你还想打不?”艾伊克摇摇头:“没意思,两个人一起,没意思。”“那回去吧。”李林甫带着艾伊克扔下俩人不管回阵了,一个人喊道:“你们大唐还打不打!”“铁游夏,崔略商,你们去吧。”“是。”李林甫也派出两个人,这两个人一个拿着铁槊,一个拿着双锤。
“你二人是谁?”铁游夏用铁槊指着对方两个人,“刚才大将麻利真吉的二弟三弟,我叫麻利布吉,我兄弟叫麻利召吉,你二人是谁?”“铁游夏。”“崔略商。”四个人报完名字,也不多话,战成了两团,阵中间传出“叮叮当当”的铁器相碰撞的声音,那个玛丽布吉和玛丽召吉本事比麻利真吉差得多,本来是想两个人打一个,以为能胜,却没有想到,大唐也上来两个人,看这两人身材不如自己高大,心里有了底,大胆的各自为战,却不想碰上的硬对头,李林甫的棍法高绝,教授四个徒弟棍法,虽然他们拿的武器不是棍,但是对于棍法的路数一清二楚,四人便是碰上刚才的麻利真吉,也可以在十五回合内取胜,更何况是这两个更差劲一些的呢,果然,几乎同时,铁游夏和崔略商擒下了各自的对手,一人生擒一个,回归唐阵,大唐军威振奋,气势如虹,而白狼关的都督却差点吐了血,虽然人家唐营只有这么几员将,但是已经胜了三阵,如果不出硬点子,这边的士气低落不说,也不好向狼主交代。
狠了狠心,点出一员大将,此人是突厥的勇士,曾在狼主帐前比武中,一人打败三百二十人,当然不是三百二十人一起上,而是从他参加预赛的时候开始,一直到他得到勇士称号,一共击败了三百二十位对手,可说是很厉害的人物,“塞利银华,你去,我要一个唐将的人头!”“唔!”狠狠答应一声,这个叫塞利银华的家伙出阵了,手里拿的是一柄大刀,真是大刀,很大的刀,那个面积,就说是车轮斧子也不为过,比程咬金的斧子稍稍窄了些。
塞利银华骑着马缓缓走到两军之间,舞了一趟大刀,然后指着唐营:“吾乃是狼主钦封狼旗勇士,一人对敌三百二十人,唐营你们来多少,我杀多少,一起来吧!”这番话说得唐营的人蠢蠢欲动,李林甫却忽然舔了舔嘴唇,轻轻拍了拍“咖啡”的脖子,“咖啡”窜出唐营,经过营门的时候,有人递上铁棍,众将一看主将要出战,也不去请战了,只是准备着。
“你不是唐营主将吗?”“是啊,是啊,我就是主将,我听说你能一人打三百二十人,所以我想和你打一仗,若是你赢了,我大唐自然散退,难道不简单吗?”“嗯,有理。”“怎么说呢,我觉得没有道理,”李林甫反驳:“我可是主将奇_-_書*-*网-QISuu.cOm,你不过是个连旗子都挂不出来的正印先锋之类的,所以你们至少要出两个人才行,像是刚才那俩,我就没有兴趣,他们连先锋的资格都没有,你这样一个打三百的,还有些意思。”“哼哼,你说什么大话!”“我说的不是大话,按照等级来分,只有你们主将,也就是那个刘国祯亲自跟我打,才有资格一对一的打,你这样的家伙,至少要来两个才行不是吗。”“哼,废话少说!”
塞利银华催马而来,大刀斜劈李林甫,李林甫将大棍探出,轻松架住大刀:“至少两个人,你不成的!”塞利银华受不了挑拨,怒吼着挥舞大刀,这刀够大,所以斧子的招式和大刀的招式可以随意变幻,大刀出是一招守也是一招,可是塞利银华却可以在出招收招之间变化多端,这让李林甫很是满意,他有心看看这大刀所有招式,所以只是舞动盘花棍,处处防御,引着塞利银华出完招式,塞利银华被逼得出绝招了,大刀拖地,一圈马,座下马转了半个圈,腰间一使劲,手臂猛然挥起,大刀带着沙土飞起来,刀锋从下斜向上挑起,直奔李林甫腰间,这一招前一半是演化自拖刀计,后来的斜挑是斧子的招式,李林甫确实没有见过这样的招式,烟尘弥漫,瞬间迷了眼睛,眼泪哗哗直流,若是一般的武将也就被斜劈成两半了,可是李林甫曾几何时做过十几个月的瞎子,眼睛看不见了,耳朵却听得清楚,脚下轻轻一踢“咖啡”,“咖啡”灵性的稍稍转转身子,同时盘花棍向着风声处刺去,极响的“咣”的一声,然后又是一声,两边人马都不知怎么了,只得看着烟尘散开,他们看到的是塞利银华的大刀被李林甫的盘花棍顶在地上,盘花棍的棍头正点在刀锋上,塞利银华的手上Сhā着一根竹签,哗哗流血,李林甫说了一声:“你的招太阴了!”话音刚落,一抖缰绳,“咖啡”仰起后蹄一下蹬在塞利银华的马脖子上,塞利银华的马一下站立不稳,踉跄几步。
塞利银华正在痴呆状态,他的绝招没有用了,凭着这一招他杀败多少人,烟尘中无数人因为这一招落马,他这一招练到闭着眼,一样可以准确杀人,他对这一招极有信心,可是这一次居然失效了,而且在烟尘中他听到一声巨响,同时就感觉到手里的刀一下子落了下来,再试图提起大刀,却办不到了,第三次使力的时候,手上一疼,然后就觉得鲜血直流,烟尘散去的时候他看到李林甫正闭着眼睛,泪流满面,手里大刀被他的铁棍点在地上,方知道李林甫说的对,应该两个人一起来,才可能打败他,塞利银华正在想着,忽然觉得马站立不稳,急忙拉住缰绳,手便放开了大刀,感觉到大刀上的劲力一下子没了,听着对方马蹄子的声音,抡棍便砸,塞利银华尚未调整好马,便被带着内劲的一棍砸在肩膀上,肩膀立时粉碎,塞利银华惨叫一声倒落马下,死了。
看着尸体,李林甫很大声音道:“虽然诡异,但是杀了你了!哈哈!”唐军欢呼不已,刘国祯“哎呀”叹了口气,立刻让人把尸体抬回去,李林甫在马上闭着眼弄了半天,终于可以睁开眼睛了,眨了眨眼睛,看到有人在搬尸体,拦住:“等一下,把他手上那支竹签给我。”接过竹签,一看,正是曾经射死一员战将的那支下下签,有些惊异,太巧了,这下下签杀了两个人,不负下下签的名字。
正在他等待下一个战将上来的时候,对面突厥队伍里一阵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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